“劉燁,你以爲你這麼做,當年的事情我就可以既往不咎了?”無情大聲咆哮,“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永遠都不可能原諒你。”
顧長歌很想知道,劉燁和這個無情之間,到底有什麼事情,不過現在劉燁並沒有要說出這件事情的意思,他們也就沒有問,既然劉燁都這麼說了,這個面子還是要給劉燁的,而且顧箋到現在並沒有出什麼事情,放了他也無關緊要。
“那我們回去吧,父親,我們走。”
劉燁還想留在這裡和無情談談,但是有了先前的事情,顧長歌怎麼也不會把劉燁留在這裡,因爲劉燁一定不走,那結果只有一個——死。
劉燁離開的時候在,回頭看了一眼站在懸崖上面的無情。
無情寒聲說道:“劉燁,這一次你不殺我,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今天的決定,你我之間,從那天開始,註定了會有這樣的結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隨便你怎麼做吧。”顧長歌氣不過這人一直都是一副仰着鼻孔看人的態度,冷冷的說道,隨後就帶着衆人離開了這裡。
在路上,顧箋就問道:“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此事說來話長,等我們回去再慢慢和父親說吧,對了,父親可否知道一件事情?”顧長歌說道。
“什麼事情?”
“宋培柔死了。”顧長歌說這話的時候,目光一直都在注視這顧箋,想從顧箋的目光之中,看到一些事情了。
顧箋忽然擡起頭,看着顧長歌,神色十分的凝重,隨後臉色仿似蒼老了好多歲一樣:“長歌,你就和父親說實話吧,宋培柔是不是你們殺的?”
衆人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是怎麼知道的?他們花了好大的心思,從想到這個辦法,不讓顧箋知道這件事情,沒想到顧長歌只是這麼一問,這顧箋就輕易的知道了,想到這裡,顧長歌覺得,自己還是小看自己父親了,顧箋遠遠比自己想的,還要厲害,還要深謀遠慮。
既然顧箋都知道了,顧長歌繼續僞裝下去也沒有必要,在聰明人的面前,掩飾永遠都沒有用,倒不如坦誠相對來的痛快,這樣,只要自己不用那麼擔心了。
“父親是怎麼知道的?”顧長歌有些緊張問道,有些擔心顧箋知道這些事情後,會不會懲罰他,同時他很好奇,顧箋是從哪個地方知道這個消息的,要是有什麼疏漏的地方,他們也好趕緊補救。
顧箋嘆了口氣:“宋培柔死的那天晚上,我就知道了,就在那個山洞裡面,頭不見了。本來我一直在想,到底是誰殺了宋培柔,但是在看到你們之後,我就已經懷疑到了你們的身上,但是還不能確定,就是你們下的手,但是直到剛剛劉燁和無情對峙的時候,我從劉燁的目光中看到了一抹熟悉的氣息,仔細一想,忽然想到了那天晚上引我出去的黑衣人,你們兩人之間,給我的感覺太熟悉了,在加上你這會兒問我的問題,所以我可以猜到,你們就是這一次殺死宋培柔的人。”
“其實對於宋培柔,我已經對他有些不耐煩了,而且我非常懷疑,宋培柔嫁入王府,真正的目的就是爲了監視我而已。”
顧長歌小心問道:“那父親不怪我們了?”
“死了就死了,難不成爲了一個死人,我還要讓你們償命麼?”顧箋此刻說的是通情達理,語氣之中並沒有半點要責怪他們的意思。
顧箋忽然一臉嚴肅:“對了,這件事情可有其他的人知道?”
“我們非常的小心,估摸着除了父親之外,不會再有其他的人知道了。”顧長歌說道。
顧箋點點頭:“那就好,宋慶華如今在朝廷之中的勢力頗大,要是知道他的女人是因我們而死,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既然他是死在外面,那回去,我們就說宋培柔是被山賊擄走,我最多就是一時大意,受點責罵。”
“對於宋培柔的死,父親就沒有一點感覺?”顧長歌有些詫異,自己父親什麼時候開始恨起宋培柔來的,現在宋培柔死了,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有什麼感覺,宋培柔多半是宋慶華派來監視我的人,死了最好。”顧箋看了看天色,“大半夜了,趕緊回去,別整出什麼簍子來。”
回到王府的時候,天空上那一輪明月的光芒,都已經漸漸的黯淡起來,沒過多久,就要到天亮的時候了,對於此行,運氣好的事,幸好他們來的及時,顧箋並沒有出現什麼意外的情況,這讓顧長歌不禁鬆了口氣,唯一讓顧長歌意外而又驚訝是,對於宋培柔的死,及時顧箋知道是他們做的,心中卻沒有絲毫的責怪,這完全就出乎了顧長歌的意外,早知道會是這樣的情況,顧長歌他們纔不會廢這麼大的周擇,輕而易舉的就可以吧宋培柔弄死。
顧箋一回來,知道玉鴻雁一直在擔心自己,連忙去了玉鴻雁的屋子,玉鴻雁那兒還在睡覺,顧箋進去吧玉鴻雁給嚇了一跳,隨後看到是顧箋,高興的差點連眼淚都流了出來。
這些日子以來,玉鴻雁可以說無時無刻都在擔心着顧箋的安危,還好現在沒什麼事情了。
“王爺你沒什麼事情,真是太好了,我快擔心死了。”玉鴻雁撲在顧箋的懷裡。
顧箋拍了拍玉鴻雁的後背,柔聲說道:“我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我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又有幾個人能夠奈何得了我。”
“我幫老爺寬衣。”玉鴻雁站在顧箋的身後……
顧長歌回來之後,雖然一夜沒做睡覺,但是這會兒他卻沒有半點睡意,楚鈺白見顧長歌睡不着,自然也只能起來陪着她。
顧長歌看着就要天亮的天空,周圍已經是灰濛濛的一片,即使沒有月光了,也依稀可見不遠處的事物。
“殿下不困麼,怎麼還不去睡?”
“你都沒睡,我又怎麼睡得着?”楚鈺白看着一臉心事的顧長歌,“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沒什麼,我就是在想,今天在山頂上面看到的那個無情,和劉先生到底是什麼關係,自從劉先生看到他之後,回來就一直是萎靡的狀態,什麼事情都提不起精神來,這下去可不行,如今局勢這麼緊張,劉先生這樣的狀態,我怎麼能夠放心的把事情交給他去做。”
“這還不簡單,咱們去問問不久明白了。”楚鈺白十分輕巧的說道,似乎有把握讓劉燁吧事情的經過告訴他們。
“先前劉先生一直都沒有說這件事情的原委,現在又怎麼可能和我們說,殿下還是不要多想了,趕緊回去睡覺吧。”顧長歌搖搖頭,雖然很想知道劉燁的事情,但是他還是有些清楚,他們是不可能知道這件事情的,要說劉燁早就說了,也不會等到現在。
楚鈺白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話不要說得這麼決定,咱們要看了才知道。
楚鈺白說完,就拉着顧長歌去了劉燁的住所。
劉燁這會兒正一個人坐在亭子裡,還沒有回到房間休息,用手託着腮幫,眼神空洞的望着遠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事情。不一會兒顧長歌和楚鈺白忽然站在了他的面前,也不知道是他沒有發現,還是不想起身,依然看着遠方,一句話都沒有說。
“劉先生,一個人在這裡想什麼?”楚鈺白開口問道。
“沒什麼,就是在這裡做做。”劉燁回過神來,順口回答了一句。
“我們這會兒也無聊的很,就陪劉先生一起坐坐。”楚鈺白笑呵呵的帶着顧長歌做了下來。
顧長歌心中有些關心劉燁的事情,一坐下來,就直接問道:“劉先生,有些事情一個人解決不了,但是我們這裡有這麼多人,肯定會幫你解決的,你就和說吧,我們肯定能夠幫你的。”
劉燁搖搖頭,並沒有急着回答顧長歌的話,就像是一塊石頭一樣,默默的站在原地。
“劉先生,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咱們先前在山頂上面遇到的人,應該就是當年在江湖上紅極一時的快劍劉斬仙吧,劉斬仙出道之時,才十五歲,但是一手快劍,在江湖上就已經很少有人是他的對手了,不過他卻有一個非常神秘的師父,很多人都在猜測這個年輕才俊的師父到底是誰,不過到最後,直到這劉斬仙忽然從江湖上消失,人們都沒有知道,他的師父到底是誰。”
劉燁的眼中閃過一道異樣的光芒,依舊沉默不語。
楚鈺白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繼續說道:“劉斬仙在紅極一時的時候,聽傳聞說,好像是他身邊最愛的人離開了他,所以心如死灰,離開了江湖,還有一個傳聞是,劉斬仙並不是離開了這江湖的紛爭,而是被自己的師父親手殺死的。”
劉燁目光呆滯的看着楚鈺白:“殿下,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
看劉燁的表情,難道這些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