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德一臉爲難,這事兒和宋培柔沒有任何的關係,結果他現在卻是不依不饒,非要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才甘心。
“宋小姐,我吧我能說的事情,都已經完完全全的告訴你了,至於其他的事情,那些事情的確不是你應該知道的,還請宋小姐能夠體諒我一下。”周承德爲難的說道。
宋培柔見周承德如此,想來也確實是有難言之隱,輕輕的嘆了口氣,目光款款的看着周承德說道:“好吧,既然周公子不願意說,我也不勉強你了,不過這翰林院編修的事情,一時半會兒是難以出成績的,周公子確定有這麼大的恆心,在裡面呆這麼久麼。”
宋培柔對於翰林院的事情也知道不算少,所以纔會這麼說。
周承德神色堅定:“天將降大任與斯人,必先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方能成就大事,這一次翰林院之行,也算是對我的考驗吧。”
宋培柔一臉欣慰:“周公子有這樣的心態,我也放心了。”說道這裡,宋培柔的臉上忽然露出一抹緋紅,那羞澀的紅暈就像是兩片鮮紅的桃花,此刻鮮豔的盛開,異常的美麗。
“對了周公子,我還有一件事情。”宋培柔吞吞吐吐的說道。
周承德看了一眼宋培柔,只見此刻的他就像是那剛剛出浴的美人,羞澀而美不可言說,呆愣的看了一秒鐘,這才緩緩的回過神來,說道:“什麼事情,宋小姐請說。”周承德一時間沒有想到曾經答應過宋培柔的事情。
宋培柔見周承德居然把他們之間的約定都忘了,臉色頓時就難看了起來,沒好氣的說道:“當初在小涼亭的時候,周公子是怎麼說的,難不成全都忘了麼,還要我在來提醒周公子是麼。”
一提到涼亭的時候,周承德自然是不會忘記當初在那個時候,在夕陽西下時的約定,現在也是時候該履行諾言的時候了。
“原來宋小姐說的是這個事情,宋小姐請放心,我周承德說過的事情,自然是說道做到,絕對不會食言,明天我就去和老師提親,不過我在家中已經有了妻子,宋小姐恐怕要委屈一下了,我準備在翰林院之中穩定了下來之後,就選個時間去把我妻子給接到京城之中來,希望宋小姐不要多心,我對宋小姐的心意,絕對還是真心的。”
“自古男兒三妻四妾也是常事,我不管你是不是已經有妻子,只要你對我好,我就滿足了,其他的事情,我並不在意。”宋培柔柔聲說道。
有這句話,軸周承德的心中也稍微鬆了一下,等過段時間,他把自己的妻子接來京城,到時候再給她好好的說說,相信她會明白的。
第二天一早,周承德果然就去和宋慶華吧他和宋培柔的事情都說了,宋慶華聽到這件事情,不但沒有反對,反而還非常的高興,笑呵呵的說道:“其實我早就有這個意思了,只是沒有想到你會這麼快就和我說,不過這也挺好,柔兒也到了出嫁的年紀了,你乃本次科舉狀元郎,倒是能夠配得起我的女兒,你想好你們倆的婚期了沒有?”
“回老師的話,學生在來的時候就已經看過日子了,就是本月二十三是個好日子。”周承德說道。
“哈哈,你有心了,既然你都已經準備好了,那就依你的,本月二十三成親。”宋慶華滿臉的開心,自笑呵呵的說道。
這個時候,他根本就沒有再去問問宋培柔的意見,心中非常明白,自己的女兒是巴不得嫁給眼前的這個男人,自己再去問她,無異於畫蛇添足,當初宋慶華看周承德,其實還有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因爲自己的女兒,如果不是自己的女兒,他或許看重的就是別人了。
“對了老師,學生後天就要入翰林院了,不知道老師可還有什麼要吩咐的沒有?”周承德一臉中心的說道。
“那些事情日後再說,你不用管,我現在倒是非常關心你倆的婚事。”宋慶華說道。
“這個還請老師放心,學生已經準備妥當了,隨時都可以。”周承德十分自信的說道。
這往後的事情,其實就差不多都是按照如今的計劃走的。
三天後,周承德正式進入翰林院編修,這裡面的人對於這新科狀元,並沒有多大的驚訝,因爲能夠來到這裡,無一不是科舉的前三甲之人,經過了這麼多年,所以都看得比較淡了。
不過對於在二十三日那天,周承德迎娶戶部尚書宋慶華之女宋培柔的事情,確實讓他們非常的吃驚。
這周承德的背景,他們都知道,只是一個平凡的人家,這以來京城就取到了無數人都想迎娶的女人,的確是羨煞了好些人。
成親之後,有一件事情讓宋慶華非常的不舒服,那就是宋慶華不是周承德的第一任夫人,這讓他非常的惱火,自己乃是堂堂的朝廷大臣,六部尚書之一的戶部尚書,而且還是內閣大臣,自己的女兒,居然還是做小。
這一口氣,一直壓在宋慶華的胸口,沒有爆發出來。而且當時宋培柔也是心甘情願,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也就是這個事情,埋下了一個日後讓周家滿門被滅的禍根之一。周承德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成也是宋培柔,敗,也是宋培柔這個女人。
如翰林院三個月之後,周承德見自己的這裡的情況都熟悉的差不多了,很多事情已經能夠自己獨立完成,不在需要指點,也算是完完全全的融入到了這裡面,於是就想當今的皇帝請了半個月的假期,不爲別的,就是想把自己家鄉的妻子給接到京城之中來。
皇帝有感於周承德的真心,遂答應了周承德的請求。
周承德的原配妻子,也就是顧長歌的母親,何氏,何金蓮。
當何金蓮來到京城的時候,懷着顧長歌已經快有十個月的時間了。那段時間,周承德每天都在盼着自己的孩子出生,天天都守在何金蓮的身邊,把宋培柔冷落在了一旁。
何金蓮在京城兩個月後,剩下了顧長歌。周承德本以爲何金蓮會生出一個男孩來,結果是個女兒。一直在暗中都非常不爽何金蓮的宋培柔倒是給樂壞了。
兒子,乃是祖宗只根本,傳宗接代,延續香火之責任,故而這個時候的人,對於生男生女一事,看得是無比的重要,如今這何金蓮給周承德生了一女兒,讓周承德鬱悶了好幾天。好些日子都沒有去看過何金蓮。
這可讓宋培柔給樂壞了,那時候宋培柔也已經懷上了身孕,周承德如今把一門心思都放到了宋培柔的身上,希望宋培柔能夠自己生個兒子,這段時間,可以說是宋培柔最爲高興的時間了。
每天周承德回來,就會去宋培柔那兒,至於何金蓮,倒是沒有他那麼在乎了。
顧長歌聽到這裡,臉色一寒:“胡說八道,我父親那麼愛我母親,怎麼可能因爲我是一個女孩,就不喜歡我娘了。”
宋培柔還以爲自己聽錯了,滯納的看了顧長歌一眼,隨後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目光,喃喃的說道:“你說什麼?你真的是周緋顏?怎麼可能,不可能啊!你怎麼可能好活下來,難道榮景殺的不是你?”
“這世上你不知道的事情,並不代表沒有,我就是上天派來懲罰你們這對爛賤的母女的!”顧長歌不屑道。
“死人都能活過來,難道這真的是老天故意懲罰我們的麼?”宋培柔滿臉無語。
“知道就好,你繼續說下去。”顧長歌從宋培柔的話中,似乎隱隱約約的聽到了,當年一些不爲人知的往事,甚至還有一種感覺,顧長歌能夠感覺到,宋培柔接下來講的事情,即將會是當年爲什麼會發生這樣事情原因,或許自己以前猜測的那些事情,最終只是一種猜測,而真正的情況,卻並不是這樣的。
如今距離周家滿門被滅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差不多快三年的時間了,這三年的時間,顧長歌無時無刻捂在想着自己復仇的事情,但是到了現在,這件事情卻顯得越來越撲朔迷離了起來。
宋培柔瞥了一眼顧長歌的目光,長長的嘆了口氣,或許這就是自己遭下的孽所應該承擔的後果把,想到這裡,他的腦海再一次回到了當年的事情之中去。
當時,就在何金蓮生了顧長歌快有半年的時候,宋培柔的肚子也早就一天天的大了起來。
在一個盛夏的晚上,宋培柔驚聲尖叫了一聲,預示着自己將要臨產了,周承德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事情也不做了,立馬從翰林院趕了回來。
周明幽,也就是在那個晚上出生的。
宋培柔生的也是一個女兒,宋培柔本以爲自己生的,怎麼也是個男孩,可惜天算不如人算,這就是結果。
周承德直到那一天,對生男生女的事情,算是策底的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