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可行是可行,就怕沒有顧長歌說的這麼容易了。
宋培柔可不是什麼傻子,在清楚自己在外面有這麼多仇家的情況下,肯定是不會一個人出去的,就算是要出去,也多半會帶着一些護衛一起。
“宋培柔去的時候,我看一定會帶人去的,到時候我們怎麼辦?”楚鈺白問道。
“這個還不簡單,一起殺了不就行了,殿下你怎麼突然腦子不怎麼好使了?”顧長歌的笑了笑,一想到能夠有機會殺了宋培柔,顧長歌的心中也漸漸的高興起來,說話的語氣都帶着一些笑聲在裡面了。
楚鈺白並沒有急着反駁顧長歌,而是故意頓了頓,然後目光直視着她的眼睛,然後說道:“那要是這宋培柔帶的人,就是瑞安王府裡面的手下,那我們該怎麼辦?”
要這宋培柔真的是帶着王府的侍衛出行,對於楚鈺白來說,倒不是什麼問題,但是對於顧長歌來說的話,那就不是這麼好看了,畢竟是自己父親的手下,要是就這麼殺了,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顧長歌只是愣了一下,眼中的殺意再次浮現出來,語氣森森的說道:“要是這宋培柔真的敢帶着王府的侍衛一起出去的話,那就一起殺了,一個不留,誰敢擋我報仇,誰就是我的敵人,不管是誰,就算是顧箋陪着宋培柔一起,我誰也不認了!”
顧長歌此話一出,不僅僅是楚鈺白感覺心中泛起一股寒意,就連一旁的南宮玉和劉燁,此時也都感覺眼前的顧長歌忽然變得非常的可怕,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變得他們都不認識了。
雖然顧長歌話是這麼說,但是當事情真的變成這樣的時候,就沒有那麼好辦了。
往後的事情,恰恰出乎了顧長歌和楚鈺白的意料,宋培柔因爲眼睛的問題,在做去往吉良城的時候,不僅僅帶了王府的侍衛保護他一起,就連顧箋都被她給死燦爛打的帶着一起去了。
雖然顧箋現在不是很想和宋培柔在一起,但是礙於宋培柔他父親的面子,身爲一個女人的丈夫,不陪着妻子一起去看病,似乎也說不過去,加上宋培柔在言語上的懇求,顧箋心不甘情不願的陪着宋培柔一起去了吉良城。
就在宋培柔和顧箋帶着侍衛離開京城的第一天,周明幽和楚孜然他們,正好從吉良城回來,兩邊的人,時間剛剛錯過了。
當顧長歌聽到顧箋居然陪着宋培柔一起去往吉良城的時候,雙手緊緊的捏在了一起,牙齒緊繃的說道:“宋培柔,這一次我不管你帶誰和你一起去,反正這一次,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那你父親顧箋怎麼辦?”楚鈺白直接問出了這一次問題的核心所在,總不能把顧箋也連着一起殺了吧,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顧箋對待顧長歌的態度還是和最開始那個不冷不熱,楚鈺白和顧長歌都不可能把顧箋怎麼樣的。
“顧箋的事情先放着,劉先生,這幾天你一直在注意宋培柔的動靜,他們現在走到什麼地方了?”顧長歌現在是直接忽略了顧箋存在的問題。
劉燁上前說道:“宋培柔昨天下午纔出發,按照他們的行程的話,應該沒有走太遠的,京城距離吉良城的距離也不斷,不是短時間能夠趕上,我們要是想在路上攔截宋培柔的話,最好的辦法就是現在就啓程,不能讓他們進城,一旦讓宋培柔進城,我們的機會就會少了很多了。”
“那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至於有什麼辦法,我們在路上在繼續想吧。”顧長歌嘆了口氣,頗有些無奈,剛剛嘴上雖然說得是有這麼強勢,但終究還是不可能對自己的父親下手。
楚鈺白點點頭,帶着南宮玉一共四個人,騎着馬就朝着吉良城的方向而去了。
就在他們剛剛離開王府沒多久,周明幽就帶着楚孜然來到了瑞安王府。
管家一看到周明幽回來,連忙上前迎接:“二小姐。”
周明幽擺了擺手說道:“管家,我這麼就沒有來了,我母親在王府中可還過的安好?”
管家說道:“二小姐來的不是時候,二夫人因爲前些天眼睛不舒服,所以昨天就和王爺一起,去了吉良城找大夫去了,具體什麼時候回來,我也不清楚。”
周明幽眉頭一皺,他們好不容易纔找到薛神醫的下落,怎麼自己的母親只要不舒服,就知道吉良城有個神醫了,心中忽然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但是具體是哪裡不祥,他一時半會兒也說不上來。
正巧,這會兒玉鴻雁從屋裡出來,看到楚孜然和周明幽還在門口站着,就款款走上前來,語氣溫和的說道:“明幽,怎麼回到自己的家了還在家門口站着,快進來,殿下也別在那兒站着了,快進來喝茶,管家,還不快去沏茶。”
管家連忙點頭,知道現在這裡有玉鴻雁應付,也不再多說,低着頭離開準備東西去了。
“母親。”周明幽現在即使是楚孜然的妃子,還是恭恭敬敬的對着玉鴻雁行了一禮,這些表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即使他心中巴不得玉鴻雁早點死,好讓自己的母親上位。
玉鴻雁一遍帶着周明幽來到大廳,一邊說道:“明幽這次回來,是來看自己的生母吧?”
周明幽點點頭:“嗯,不過明幽已經知道母親去了吉良城了。”
玉鴻雁:“你父親也跟着去了,王府現在就我一個人,你要是還有什麼事情,跟我說也是一樣的,雖然你現在已經嫁人了,但是爲娘待你,還是和以前是一樣的。”
“謝謝母親的關心,明幽知道了,我和殿下就是回來看看,一會兒就回去。”周明幽見自己母親不在,也沒有心思繼續在這裡逗留,準備說幾句話就走。
玉鴻雁也沒有要挽留他的意思,三人在大廳裡面簡單的閒聊了幾句話之後,就離開了這裡。
看着周明幽和楚孜然離開這背影,玉鴻雁眼中劃過一抹異色,隨後就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同時在離開的時候,對管家說道:“今天周明幽和楚孜然來王府的事情,就當做沒有看到,管家知道了麼?”
這管家向來最聽玉鴻雁的話,連忙點頭說道:“明白了。”
周明幽他們這會兒剛剛離開王府,顧長歌他們那邊,這會兒已經找到了宋培柔他們的落腳的地方了。
由於這一路上,宋培柔不怎麼適應這馬車的顛簸,所以走的並不是很快,要是繼續照着他們這樣的速度趕路下去的話,至少還要兩天的時間才能到達吉良城,這倒是給顧長歌他們製造了很多的機會,不用這麼着急了。
由於這會兒天色已經漸漸的黑了下來,而周圍都成荒山野嶺,想要找個小店都是無比的艱難,宋培柔和顧箋一行人只好在半路上歇腳,等明天天亮了在繼續趕路。
顧長歌四人這會兒就潛伏在不遠處的灌木中之中悄悄的監視着他們一羣人。
楚鈺白一雙人銳利的眼睛這會兒時刻都緊緊的看着遠處正在休息的人:“長歌,有什麼打算了沒有?”
顧長歌咬着脣,這一次要不是顧箋跟在宋培柔的身邊,這會兒的宋培柔早就是一個死人了。
“先看看,他們趕路這麼慢,我們有的是時間。”顧長歌寒聲說道,對於宋培柔的恨意,早就是已經恨到了骨子裡面了。
南宮玉和劉燁默默的瞥了一眼顧長歌。劉燁忽然說道:“要不讓我去引開顧箋,然後你們三人動手吧宋培柔除掉,怎麼樣?”
這個辦法,顧長歌不是沒有想過,但是這麼簡單的調虎離山之際,就怕顧箋這種久經沙場的老將不會上當。
不過這會兒顧長歌也沒有想到什麼好辦法,只好說道:“這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到什麼辦法來,那就按照劉先生的辦法試試吧,要是實在都不行的話,我們在想其他的辦法。”
“一會兒要是把顧箋支開了,那留下來保護宋培柔的那些侍衛怎麼辦?這些人畢竟都是跟在顧箋身邊這麼多年的老人了。”楚鈺白說道。
“除了顧箋以外的人,誰敢擋我報仇,格殺勿論!”顧長歌語氣凌厲,一字一句的說道。
衆人一聽這話,都深深的吸了一口涼氣,目光之中帶着些許異色的目光看着她。
“那我這就去試試,看看能不能成功的支開顧箋。”劉燁說完,就提起一口氣,悄悄的朝着宋培柔的方向走。
宋培柔和顧箋趕了一天的路,這會兒都已經非常的疲憊,此時正靠在一堆篝火旁邊休息,旁邊的侍衛則是有兩人守夜應對突發情況,其餘的十幾個人也都在旁邊休息。
劉燁腳步非常的輕,非常的慢,就在走到距離顧箋只有七八丈距離的時候,故意將自己的腳步聲弄得大了一些。
咔嚓。
劉燁故意去踩到了一根枯枝。
“誰在那邊。”守夜的侍衛低喝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