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去京城準備通風報信的八個人,全部死在了這涼亭裡面,沒有一個活口。
張顯宗很想放了那個大漢,可惜他還是懼怕顧長歌的責罰,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女子,又有誰不怕?
顧長歌和楚鈺白回到軍營的時候,已經是快到下午的時候了,那的天空的陽光由中外的炙熱,慢慢的變得溫柔起來,灑在人身上的時候,也漸漸的開始能夠讓人承受這樣的溫度。
喬不羈此刻還在東營之中和何紅楊以前的那些士兵解釋,儘可能的讓這些人不要有任何的懷疑,用最完美的辦法將這些士兵收編進自己的麾下來。
顧長歌來到喬不羈的身邊問道:“喬將軍,怎麼樣了?”
喬不羈呵呵一笑:“效果比預期的還要好一點,這些士兵似乎是早就受夠了何紅楊的管理了,我和他們說何紅楊外出,要過很長的一段時間在回來,他們暫時由我接管的時候,居然沒有一個人出來質疑我的話。這倒是讓我少了很多的麻煩。”
顧長歌說道:“這些都在情理之中,這何紅楊平常都不怎麼善待自己的人,這些人不想繼續留在何紅楊的手下也是正常的,如今邊疆三大勢力已經完成了統一的局面了,那我們就安心的在這裡等候京城的消息把。”
顧長歌現在已經暫時不打算回京城裡面,雖然這樣做有些被動,不過現在有三十萬大軍可以讓他們驅使,又有什麼好畏懼的,一旦京城之中,不管是楚雲飛登基還是楚宏景登基,都已經對他們構不成任何的威脅了。
唯一要擔心的,還是魏國那邊的楚寒卿。
統一的邊疆的兵力,何紅楊和容易也死在了長島之上,忽然之間這軍營之中沒有了一個可以匹敵的對手,顧長歌的心中竟然有種不習慣的感覺,就像是太過放鬆了一樣。
喬不羈完全的掌握了邊疆的兵力,也只用了三天的時間,就讓整個邊疆的兵力,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了,夏遠佳現在也不敢再有別的想法,一心一意的聽從顧長歌的吩咐。
時間就這麼慢慢的過去,一天一天的流逝着,日子也非常的平靜,沒有出現任何的事情。
就這樣的日子,衆人過了差不多有半個月左右。
這天,顧長歌和楚鈺白等人都在帳篷裡面談事。
“雯雯,現在時間都過去了這麼久了,你說楚寒卿會不會現在已經掌握了你們魏國的權利,開始準備對付我們了?”顧長歌這兩天一直都在想着楚寒卿的事情,要是楚寒卿真的帶兵來犯的話,確實是一件讓人比較頭痛的事情。
李雯雯想了想說道:“當初我在魏國的時候,楚寒卿就已經執掌了一方大權,要是我們的猜想沒錯的話,憑藉楚寒卿的能力和手段,現在多半是已經掌握了整個魏國的大權,估計就在最近這幾天的時間,多半會有一些風吹草動的。”
楚鈺白眉頭一皺,隨後說道:“這魏國的太子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上一次在京城見面的時候,就不簡單,難不成這太子都不楚寒卿的對手?我其實是不怎麼相信的。”
當初在京城皇帝壽宴的時候,這魏國的太子使出諸多的伎倆,差點讓楚鈺白都沒反應過來,那個時候要不是顧長歌的反應夠快緩解了危機的話,楚鈺白身上還要惹上好多的麻煩,就這樣一個心機深沉的人,又怎麼可能讓楚寒卿在魏國爲所欲爲,得心應手。
相反,顧長歌對於這件事情的看法則是和楚鈺白相反,這魏國太子始終沒有經歷過什麼風風雨雨,比起經歷了大風大浪的楚寒卿來說,或許是顯得有些太小兒科了,如果要在兩個人之間非要選一個人的話,現在的顧長歌還是會相信,如果兩個人比試,楚寒卿的贏面更加大一些的。
就在衆人還在商量楚寒卿的事情的時候,營帳外面忽然跑進來一個士兵,神色十分的匆忙,一進來後,就連忙說道:“稟告將軍,我們的瀾滄江附近發現十幾個形跡可疑的人物,請將軍指示。”
喬不羈問道:“是什麼人你們可看清楚了?”
“我剛剛看了一下,在瀾滄江附近,有二十名男子,穿的衣服不像是我大梁國的衣着,更像是魏國的衣着,而且深情和行跡都非常的可惜,鬼鬼祟祟的。”那士兵說道。
喬不羈立馬站了起來:“立馬帶我們去。”喬不羈知道這些人不是好惹的,恐怕正和這一次楚寒卿的事情有關係,所以看得十分的重要。
“走吧,我們一起去看看。”顧長歌起身,這一次就連他也坐不住了,想要看看這些人到底是不是楚寒卿的人,如果要真的是楚寒卿的人的話,這倒是讓他們省了一些事情,還可以從這些人的身上大探出一些事情來。
一行人在那士兵的帶領下,都來到了瀾滄江的附近的樹林。
隨後那名士兵指着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下面,低聲說道:“就是他們!這些人在這裡已經有一天的時間了,我們也是昨天才發現的,一直到今天,這些人也一直在這附近轉悠,也不知道在看什麼東西反正就是不離開這裡。”
這會兒顧長歌他們站在高處,而那些人歇腳的地方則是在低處,顧長歌他們正好可以一覽無遺的將底下那些形跡可疑的人全部盡收眼底。
楚鈺白眉頭一皺:“不錯,看這些人的服裝,的確是魏國的是無疑了,不過這些人是怎麼過來的,在瀾滄江的關卡上面,不是有人看守的麼,怎麼可能讓人隨隨便便的過來了?”
喬不羈這會兒瞥了一眼那些人,倒是沒有楚鈺白那般奇怪,隨後解釋道:“這個倒是不足爲奇,過瀾滄江的方法有很多種,並不只是一定要通過我們大梁國設置的那道關卡才能通過而已,我們設置的那道關卡,只是能夠在最大限度上阻止打量的軍隊入侵,但是像這樣的零零散散的幾個人,而且還很有可能是武功高手的隊伍,還是沒有辦法攔截和發現,這些人估計是從另外的路來到了這裡,並沒有走官道。”
喬不羈的這個解釋,也是現在最說的通的一個解釋了。
顧長歌說道:“既然他們沒有走,那我們正好去問問,他們到底是幹什麼的。”
“那咱們下去把。”楚鈺白說道。
隨後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這裡,爲了防止這些人發現了顧長歌他們然後跑掉,所以衆人都卯足了勁在跑,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來到了他們的面前了。
這些人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當看到顧長歌等人的時候,下意識的站了起來,然後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想要幹什麼?”
顧長歌目光掃視了一下面前的這些人,然後說道:“聽你們的口音和衣着,想來不是我大梁國的人吧,老實說吧,你們來我們大梁國想幹什麼?”
“你在說什麼,我們聽不懂,我們只是過路的商人,在這裡歇歇腳罷了,一會兒就走,你們又是什麼人?”這羣人之中,一個看似爲首的男子說道,即使看到了顧長歌等人,臉上依舊沒有絲毫的慌張,表情非常的沉穩,這樣的人來帶頭的確是不可缺少的。
顧長歌冷笑道:“便謊話也不知道說的園一點,你說你們是過路的商人,那你們的東西呢,商人不帶東西做生意,還叫什麼商人?下次記得在說謊的時候,先看看自己身邊有什麼東西沒有。不過可惜,你們好像已經沒有下一次的機會了。”
那爲首的男子臉上明顯的滑過一抹後悔的神色,似乎是在後悔自己剛剛不該說話不看周圍的情況的,要不然的話,也不會這麼快就露餡了,不過這些人是怎麼知道他們在這裡的?
想到這裡,這爲首男子不禁就目光看向了顧長歌等人,隨後在不經意間,看到了在顧長歌等人的身後,還站着一些穿着鎧甲的士兵,心裡面頓時就是一沉,暗道:“糟糕了,怎麼會把大梁國軍營裡面的人都給吸引過來了,看來這些人肯定不簡單。”
楚鈺白這會兒說道:“在我們的面前,你們就不用在裝了,你們莫非真的以爲我們不知道你們是魏國的探子麼?”
那爲首的男子臉色一變,也知道事情到了這個時候,已經不可能再有任何迴旋的餘地了,而且這些人從一開始就已經認出了他們的身份來,那在繼續說下去也並沒有什麼意思了,於是立馬沉聲說道:“既然被你們發現了,那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今天在這裡的人只有一個結果,你們死,活着我們死。”
“倒是一羣壯烈的漢子,不過現在可輪不到你們來決定你們的生死了。”顧長歌冷冷的瞥了一眼這些人,然後對劉燁說道,“把這個帶頭的留下就行了,其餘的人也沒什麼用,就全部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