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金瑞的一番話,他能說服自己,但是卻無法說服這些老百姓。
只見那村民又繼續說道:“胡扯,你陳金瑞有關係,自然能夠輕易的走到這一步來,我們這些無權無勢有沒有錢的老百姓,你難道不知道根本就沒有路子麼?誰不想當官發大財,但是這個朝廷給過我們機會麼?”
陳金瑞忽然不說話了,自古以來官官相護這是一個永痕的定律,不管在清明的朝代,都擺脫不了這一點的,有人的地方就有人情。
“朝廷表面上說的好,但是那些位置,又哪個不是被你們這些人早就內定了,我們的努力有用麼,努力的結果就是十年考個秀才,連舉人都中不了麼?”
“滾,今天就繞了你這狗官一命,要是讓我們在看到你在這裡的話,那就不要怪我們對你不客氣了,要是你以前對老百姓好一點,知道老百姓纔是衣食父母這個道理,你今天也不會走到這個地步!猶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不管是誰都看不慣你的。”
陳金瑞知道自己已經在老百姓的心中落下了一個貪官的形象,如今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在怎麼樣都不可能再讓老百姓改變對自己的看法了,而且他本來就是一個貪官,又哪有什麼能夠改變老百姓看法的能力。
當時的陳金瑞還不知道自己的兒子被那些村民給打傻了,就帶着陳龍亮回到了破廟之中,那破廟,就是顧長歌他們去尋找劉水清的那個屋子。
直到回到破廟,見陳龍亮一直都是瞪着眼睛,張着嘴巴流口水才知道,無論自己怎麼叫都叫不醒這陳龍亮之後,陳金瑞才知道自己的兒子已經廢了。
“兒子,你不要嚇我,你快看我一眼,你不要嚇我啊。”這陳龍亮是他們陳家的唯一血脈,要是陳龍亮有個什麼事情的話,那陳家的香火就要在陳龍亮的身上斷了,自古香火的傳承在那時候的人看來,一向都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所以纔有生兒不生女的習慣。
陳龍亮就像是沒有聽到那陳金瑞的話一樣,一直茫然的看着天空,這可把陳金瑞給急壞了,然而眼下卻已經是木已成舟,事情也已經成了不爭的事實了。
陳金瑞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兒子變成了一個傻子,是如此的無力,不禁緊緊的捏着拳頭說道:“是你們,要不是你們,我們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我的兒子也不會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了。”
想到這裡,陳金瑞就想到了報仇,這個想法一旦滋生,就瘋狂的在陳金瑞的心中蔓延開來,他捏着陳龍亮的肩膀,一字一句的說道:“兒子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白白的變成這樣的,我一定會讓那些害我們的人付出代價。”
他首先想的不是那些將他兒子打傻的村民,而是在正陽城之中的劉三河,因爲現在顧長歌他們已經走了,他要是去找顧長歌他們報仇,一是不現實,這些人的實力實在是太過高強,陳金瑞就算是想破了頭也不可能有任何陷害他們的可能,二的一個就是,正好他們離開,可以找機會報復劉三河的背信棄義。
想到這裡,陳金瑞就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把劉三河一家全部殺了,而且可以的話,再把劉水清搶來做自己的兒媳,現在陳龍亮傻了,要想正常的去找一個媳婦根本就不可能,而且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就算是陳龍亮現在還是一個正常人,想娶一個媳婦都無比的困難,就更加不用說現在變成了一個傻子,要想要一個媳婦,除了搶之外,已經找不到其他任何的辦法了。
第二天一早,陳金瑞爲了方便自己做事情,就強忍着心痛,將陳龍亮給打暈了,因爲現在陳龍亮傻了,什麼事情都不知道,要是不把陳龍亮打暈的話,他肯定會到處亂跑的,而現在陳金瑞還要去城裡面辦事情,帶着一個傻子如此的醒目,肯定也是不現實的,所以纔會除此下冊。
陳金瑞再次回到了正陽城之中,然後悄悄的來到了劉三河的府邸後門,看着後門這個時候還有兩個護衛在把手,知道現在也不好進去,就悄悄的找了一個隱秘的地方先藏了起來,慢慢的想辦法,等想到辦法之後,在找機會進入對付劉三河。
或許這就是命把。註定了劉三河的命沒有那麼長,就在下午的時候,陳金瑞終於找到了機會,因爲自從李正雄來到了府上,所以劉三河就準備再重新在外面選一些下人來府中,這給陳金瑞創造了莫大的條件,一個足以讓陳金瑞殺死劉三河的機會。
當時陳金瑞就混在了人羣之中,成爲了這府上的家丁,由於這些事情一直都是府上的管家在處理,而且也不是什麼大事,不僅僅是劉三河沒有注意,就連李正雄和劉水清也沒有注意到陳金瑞混進來了,加上陳金瑞進來的時候,還特意畫了裝束,所以進來的神不知鬼不覺,都沒有人發現這事兒。
陳金瑞最開始在府上的時候,還是比較老實的,什麼事情都不做,就一天老老實實的在裡面幹活,他這樣做的目的,只是想摸清楚這劉三河的性子,然後纔會對症下藥,務必要一擊必殺。
機會最終還是來了,也沒有枉費他在這裡呆了這麼就的時間,就在陳金瑞在府上的第五天,終於讓他有了對劉三河下手的機會的了。
那天劉三河剛剛從牀上起來,而那天給劉三河送溫水洗臉的人,正是陳金瑞,於是陳金瑞就在那洗臉水裡面,放了一點點無色無味的毒藥進去,當然,這種藥並不會致命,如果只是用這一種藥的話,對身體並不會造成多大的傷害。
劉三河洗漱完畢之後,就去大堂吃了早點,由於有些困了,就回房睡覺,而服侍他的人,也正好是這個陳金瑞。
劉三河因爲先前就中了陳金瑞的毒藥,所以這會兒顯得有些昏昏欲睡起來,喃喃道:“奇怪了,怎麼剛剛纔起牀,這會兒又想睡覺了?”他就對一旁的陳金瑞說道,“給我把檀香點上就出去吧,我還要休息一會兒。”
陳金瑞等的就是這句話,就在劉三河睡了之後,陳金瑞就悄悄的在屋子裡麪點了一盤與衆不同的檀香,一直在屋子裡面薰着。這種檀香,並不是普通的檀香,而是和剛剛的那毒液是同一個東西,都是單獨使用,不會有任何的問題,但是一旦兩種東西混合在一起用的話,那就會變成致命的毒藥,而且這種毒藥還不會讓人發現,給人一種自然而然死去的假象。當時的李正雄和劉水清就沒有發現劉三河是因爲中毒而死的。
劉三河因爲先前就中了陳金瑞下的毒,這會兒又因爲陳金瑞在房間裡面點了檀香,兩種東西一混合,而且這會兒陳金瑞又在熟睡之中,所以死也是在陳金瑞的預料之中。
殺了這劉三河之後,陳金瑞下一個目標就是李正雄,然然後在把劉水清搶走,那他的事情就基本已經完成了,不過那時候不巧的是,正當陳金瑞準備下手的時候,顧長歌他們突然來到了府上。
陳金瑞知道自己要是在顧長歌這些人面前暴露的話,這些人肯定會一眼認出自己來,於是就不逗留,直接離開了府上,幸虧這陳金瑞果斷,因爲要是他繼續在這裡多停留一天的話,就要可能被這些人給發現了。
不過陳金瑞不可能就這麼善罷甘休了,他知道顧長歌他們不可能一直在這裡,多半在這裡待不了幾天就會離開,所以他那幾天就一直在門口守着,只要顧長歌他們一走,自己就立馬混入府中繼續報仇。
事情果然不出她所料,顧長歌他們在正陽城沒有呆幾天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不過那時候讓陳金瑞意外的事情,顧長歌他們人走了,居然李正雄也跟着他們走了,這件事情讓陳金瑞是喜出望外,這李正雄都走了,就剩下一個單純的劉水清,那自己還不把他玩弄於鼓掌之中麼?
就在李正雄他們離開後不久,陳金瑞就大搖大擺的來到了府上,這一次,他沒有在僞裝家丁,要是李正雄還在府上,他或許還要僞裝一下,但是現在連李正雄都離開了,那麼也就沒有這個必要了,陳金瑞只是簡單的僞裝了一下,然後就來到了大門口,讓守門的去讓劉水清來見他。
當時守門的看到這陳金瑞的氣勢,還以爲是一個來頭不小的大人物,就連忙去稟告。
陳金瑞來到府上之後,劉水清親自接見了他。
劉水清看着這人有些眼熟,但是一時間到底是誰又怎麼也想不起來,就問道:“閣下是誰,來這裡做什麼?”劉水清聽李正雄的話,一直都非常的謹慎。
陳金瑞由於僞裝過,所以劉水清並沒有認出他來,就說道:“不要管我是誰,你只要知道你的相公李正雄現在正處於危險之中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