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雯雯在軍營之中住了下來,顧長歌和楚鈺白對於李雯雯,還是比較好的,知道李雯雯從魏國過來也不容易。而且顧長歌其實還有些同情李雯雯的遭遇,幾乎可以說是和自己差不多。
第二天清晨,柔和的朝陽緩慢的從天空之中升起。顧長歌早早的就帶着顧飛華起來鍛鍊了,由於劉燁去了天山,現在教習顧飛華的任務又重新回到了顧長歌的身上。
今天天氣尚可,顧飛華和顧長歌兩人圍着整個軍營跑了兩圈,正準備回來休息的時候,顧長歌忽然在帳篷的外面看到一個比較可以的人影。
顧長歌連忙讓顧飛華不要動,自己則是悄悄的走到那人影的身後,步履輕盈的顧長歌悄悄走着,那人根本就還沒注意到顧長歌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
就在這個時候,顧長歌寒聲說道:“榮景將軍,你在這裡看什麼,是不是裡面有什麼好看的東西,讓將軍捨不得離開了?”
榮景沒想到顧長歌會突然出現,被嚇了一跳,連忙轉過身來,說道:“原來是安南縣主,我沒看什麼,只是剛好路過這裡。”
“原來是這樣啊?將軍吃了早點沒有,要是沒有吃的話,就已經吃吧,估計何紅楊將軍那邊,還沒有爲你準備早點吧。”顧長歌淡淡道。
榮景躲顧長歌都還來不及,哪敢和顧長歌一起吃早點,連忙搖頭說道:“不了,我已經吃過了,正好我忽然有點事情要去做,就不打擾縣主了,告辭。”
“好吧,不過榮景將軍下次過來的時候,可要記得打聲招呼,剛剛你不知道,真的是把我嚇了一跳,我差點失手,就把將軍給殺了呢。”顧長歌的手中,忽然揚起一根細如毫毛的銀針。
榮景一看到這銀針,臉色頓時就變成,說道:“我下次一定會記得的。”說完,就像是老鼠看到了貓一樣,慌忙的逃離了這裡,顧飛華不明所以的看着顧長歌說道,“大姐,那個榮景爲什麼一看到姐姐手中的這根銀針就這麼害怕呢,就好像是看到了什麼非常恐怖的事情一樣,姐姐又不會吃他的。”
顧長歌看着榮景慌忙逃串的背影,淡淡道:“他害怕我的銀針,也是正常的,因爲我這根銀針雖然看似小,但是一旦厲害起來的話,可是會要人命的哦。”這銀針上面塗滿了見血封喉的劇毒,顧長歌要想殺了榮景的話,現在可以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顧長歌並沒有這麼做,因爲他不想讓榮景死的這麼容易,滅門之仇,豈能讓仇人死的這麼幹脆?
顧飛華恍然的看着顧長歌手中的銀針,點了點頭。說道:“大姐真是厲害。”
顧長歌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心中卻在想着另外的事情,這個榮景一大清早的,就跑到喬不羈這邊來,到底是什麼意思?忽然顧長歌心中一沉,莫非是這兒榮景知道了李雯雯的事情?
現在李雯雯還是他們的一個秘密,絕對不能讓出了他們以外的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情,要不然的話,顧長歌就絕對會想下殺手的,想了想夏遠佳,顧長歌搖搖頭,雖然和這人只有一天的交流,但是憑藉顧長歌敏銳的感覺,就已經能夠知道,夏遠佳不會是這種兩面三刀的人,要不然的話,昨晚上也不會冒着有被殺的風險,也不和他們站在一起了。
昨天晚上,其實當夏遠佳誓死不從的時候,楚鈺白和顧長歌心中都動了殺機的,要不是看在喬不羈的面子上,同時相信喬不羈對夏遠佳的看法,昨晚上兩人都是準備下殺手的。
將夏遠佳的可能性排除之後,顧長歌又看是疑惑了起來,既然不是夏遠佳泄露了昨天晚上的秘密,那這榮景又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不過榮景的樣子,對於這件事情還不是很清楚,要不然的話,也不會一大早就跑到這邊來了,他在何紅楊那邊正玩得高興,也不會跑到這裡來。
顧長歌這邊正道思考榮景的事情,而榮景這會兒已經回到了何紅楊的軍營之中,此刻也正在和何紅楊商量事情。
榮景說道:“何將軍,對於那顧長歌和楚鈺白的事情,你有什麼看法,我反正是被他們兩個給整怕了,我現在看到那顧長歌都怕,剩下來的事情,還是要多多靠你了,等我回去之後,定然會在殿下面前爲你美言幾句,到時候等殿下坐上了那九五之位,必然少不了將軍的好處。”
何紅楊看起來大約已經有四十的樣子了,眉毛粗厚,一雙大眼睛不怒自威,很有將軍的微風,兩道八字鬍,更是爲他的威嚴增添了幾分顏色,身穿一襲淡金色的盔甲,每天都是這個模樣,除了睡覺的時候,他纔會卸下自己的盔甲,其餘的時候,不管是再熱的天氣,他也始終都是穿着這一身的盔甲。
曾經有人問他,爲什麼會一直穿着他們,不熱麼?何紅豔說道:“我一生戎馬,這身盔甲是我的榮耀,我若卸下了他,我就什麼都不是了。”
對於何紅楊的回答,很多人都不懂,但是隻有何紅楊自己猜明白,人從出生開始,就是迷茫的,人生最珍貴的,不是什麼用之不盡的榮華富貴,而是找到自己存在的意義,找到自己活在這個世上的意義,可以說比什麼都寶貝,何紅楊是幸福的,因爲他從當上.將軍的時候,就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義,找到了自己一生應該追求的是什麼東西。
何紅楊看着榮景說道:“那喬不羈不簡單,都督最好還是不要再去招惹他們爲好,你雖然有二殿下護着,但是這裡是邊疆,他們隨便用一個理由,都可以吧都督殺了,二殿下遠在京城,想來也給不了你什麼幫助的。”
榮景眉頭一皺:“那看將軍的意思,難道是要就這樣靜靜的看着他們在這裡搞事情麼?將軍不要忘了我這一次來這裡的目的,是爲了助你拿下三軍兵馬,而不是來這裡當觀衆的,我們終究是那臺上的戲子,而不是置身事外的看客!”
何紅楊嘆了口氣:“這事情我又如何不知,只是現在確實還不是我們動手的最好時機,邊疆三方兵馬之中,衆人皆知以喬不羈的兵馬爲首,我爲第二,夏遠佳其次。那喬不羈不僅僅帶兵了得,武功更是厲害,我當初有意無意的和喬不羈比試了一下,結果是我在喬不羈的手中,走不過兩百招就輸了,論兵力,我們不如他,論武力的話,喬不羈身邊有楚鈺白,顧長歌,還有那個醫術非常之厲害,而且武功更是深不見底的南宮玉在,我們在去的話,完全就是找死啊,都督!”
“何將軍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微風!”榮景不悅道。
“但事實就是如此。”
榮景不想和何紅楊在敵人的力量上面做多少的糾纏,於是轉換了話題說道:“昨天有探子來說,喬不羈那邊來了一個非常可以的人,據說是魏國的人,我今天本來想去那邊看看情況的,沒想到被顧長歌給發現了,而且顧長歌似乎也非常的謹慎,不讓我在繼續看下去,他們越是這樣,就越是有鬼,何將軍既然在喬不羈的身邊安插了探子,最好還是去打探一下情況,不然我們會顯得非常的被動。”
何紅楊點點頭說道:“嗯,這個倒是可以,不過那喬不羈向來是非常的謹慎,我的探子也只能在外圍查查情況,至於裡面的事情,我就無能爲力了,這麼多年,我和喬不羈在暗中也較量了幾次,這喬不羈心機深沉,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人,都督可千萬不能大意了。”
榮景何止是不敢大意,現在是連喝水都想到的是顧長歌和楚鈺白等人的消息了,對於顧長歌的畏懼,更是見到就想跑。
“這個我知道,你派人去查探外圍的情況,今晚我在命人去裡面看看,但願能夠得到一些擁有的消息吧。”榮景嘆了口氣,以前從來也沒有把顧長歌和楚鈺白放在眼裡,那時候的他風光無限,自認爲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但是自從周明幽和楚孜然好上之後,他對自己就開始懷疑了,懷疑自己的能力,同時也在懷疑自己身邊的人,不知道下一個離開自己的是誰。
一想到周明幽居然會去喜歡一個廢物的皇子,榮景就氣不打一處來,在衆多的皇子之中,可以說就是楚孜然最沒用,整天沉迷於女色之中,不知前進,就算是最小的楚元柏,逗逼楚孜然要強上不少,自己居然被一個廢物皇子給比了下去。
一想到這裡,榮景就恨得是咬牙切齒,對於顧長歌的憤懣,更是加深了不少,因爲這一切,都是顧長歌一手造成的。
“顧長歌,我雖然不知道我到底是什麼地方得罪了你,讓你要這麼對我,不過你等着,總有一天,我會把我失去的東西都全部拿回來的。”榮景望着天空,咬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