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那個店小二感覺這裡的情況似乎有些不怎麼對勁,說道:“這裡怎麼有這麼濃郁的香氣,我也沒有看到什麼花在這裡,怎麼會這麼香的。”
範飛山來的時候其實早就感覺到了,只是一開始的並沒有怎麼注意,以爲只是尋常的花香,只是顧着去找莫不歌和喬不羈去了,直到這店小二提起,這纔開始重視起來,這兒真的是很想,而且還不是一般可以比擬的。
喬不羈正要下去,莫不歌連忙拉住了喬不羈,對他搖搖頭,示意再等一會兒,現在下去的話,他們所中的毒性還沒有完全的蔓延開來,這會兒下去收拾他們的話,還有些麻煩。
等範飛山中毒已深之後,沒有力氣來召喚他的毒蛇之後,纔是他們下去的最好時機。
於是兩人又在大樹上面等了一會兒,靜靜地看着兩人在下面尋找,就是沒有看到那紫竹羅。莫不歌嘴角劃過一抹冰冷的笑容,想要害我的人,沒有一個人會有好下場,就算你是蛇王也一樣。
範飛山這會兒也沒有急着再去找莫不歌他們,而是開始尋找這花香的來源了,因爲他們在這場帶了一會兒的時間,現在已經能夠感覺到腦子昏昏沉沉的,頭重腳輕,十分的不舒服。
那店小二說道:“這裡的情況有些不對勁兒,我的頭好暈,好像是中毒了一樣,範爺你有沒有這種感覺?”
範飛山眉頭一皺:“小心一點,這裡的情況有些不對,我看了這麼就都沒有找到我的七步蛇,平常的話,我只要輕輕的叫一聲就會出來了,但是現在的話,我都吹了這麼多聲的口哨了,還是沒有任何的感覺,我猜我的七步蛇已經被人給殺了。”
店小二說道:“怎額可能,這下面的懸崖,平常根本就沒有人來,而且那莫不歌已經中了你的毒,現在怕是就算是不死,武功也廢了,已經成了一個廢人,他們也不可能殺的了你的毒蛇的,這是怎麼回事。”
那店小二說着說着,忽然感覺鼻尖涼涼的,伸手一摸,頓時把自己下了一跳,只見鼻子上這會兒居然不停的冒着鼻血,而且血流不止,怎麼堵都堵不住,那店小二這會兒慌了,連忙說道:“範爺,救我,我的頭好暈,這鼻血根本就止不住了,怎麼辦。”
鼻血就像是決堤的洪水一樣,不住的往下流,不一會兒,店小二的手上已經沾滿了鮮血,而且還在留着,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範飛山眉頭一皺,因爲他現在也感覺整個人就像是喝了十斤老白乾一樣,頭重腳輕的,低喝一聲:“不好,我們中毒了,快離開這裡,沒準這裡是別人佈下來的陷進,就等着我們自己跳進來,沒想到我蛇王聰明一世,居然被人給算計了。”
說完,就要帶着那店小二離開,但是既然他們已經來了,莫不歌又怎麼會讓那蛇王這麼輕鬆的離開這裡,立馬帶着喬不羈從樹上跳下來,站在他們二人的面前,笑呵呵的說道:“既然已經來了,難道還想安全的離開這裡麼,蛇王。”
範飛山一看是莫不歌,臉上露出一抹驚訝的神色來,然後說道:“居然是你,你不是中了我的毒麼,怎麼現在居然一點事情都沒有。”範飛山用內功努力的壓制着身體上的毒素,隨後在暗中暗暗的打量着莫不歌,但是卻越看越是驚訝,到了最後,幾乎是喊出來的,“你明明中了我的散攻散,爲什麼內功到現在卻更加的深厚了,你到底是用了什麼東西,這不可能!”
莫不歌微微一笑:“你不知道的事情,並不代表不存在,你不知道的東西,也並不表示就沒有,你這樣肯定,只會顯得你很無知罷了。”
範飛山此時覺得整個人忽然變得全身無力起來,那種昏昏沉沉的感覺,就像是馬上就要倒下了一樣。不過他知道自己現在一定不能倒下,不然的話,那就是人爲刀俎,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窄割。
“你到底在這片樹林裡面動了什麼手腳,我們明明什麼東西都沒有碰,什麼東西都沒有吃過,爲什麼還中了你的毒?”範飛山捂着胸口,那鼻子上現在也開始流出鼻血來,要不是他內功深厚的話,早就倒在地上了。
莫不歌淡淡一笑:“虧你還是江湖上有名的蛇王,難道連紫竹羅這種東西都沒有聽過麼?”她笑吟吟的來到剛剛埋下紫竹羅的地方,將那個東西從地上拔出來,拿在手中,對着範飛山揮了揮手。
範飛山一看到莫不歌手中的紫竹羅,臉色一變,同時有些疑惑道:“本座怎麼不可能知道紫竹羅這種東西,但是紫竹羅雖然能夠散發出香氣,但是卻並沒有這麼濃烈,而且紫竹羅的毒性並不強,不可能讓我們只是問了一下味道就中了這麼深的毒,你是怎麼做到的。”這一點範飛山也非常的想知道,要是平常的紫竹羅的話,對於內功深厚的範飛山,能夠起到的作用還是很小的。
“這個,其實還多虧了你的七步青葉蛇,要不是我們看到了你的蛇,也不知道你居然已經來了,你那小蛇的蛇血作用還不錯,怎麼樣,是不是現在感覺非常的舒服?”莫不歌看了一眼那地上被樹葉遮擋住的蛇的屍體,說道。
範飛山看到自己的小蛇居然早就被他們倆給弄死了,氣得直咬牙,這條蛇是他花了好大的功夫在培養出來的,沒想到如今還沒有用到幾次,就被這兩人給弄死,如何能夠不生氣,憤怒道:“你們弄死了我的七步青葉蛇,我要你們償命,上!”範飛山在憤怒之下,全然忘記了自己現在已經身中劇毒,能不能夠解毒都還是一個問題,就更不用說殺人了,而他旁邊的店小二早就已經不行了,此刻腦子昏昏沉沉,身子搖搖欲墜,就快倒在了地上。
“範爺,我快不行了,你一定要救我啊。”那店小二虛弱的喊了一聲,然後就無力的倒在了地上,身上的氣息也越來越弱,要是再不即使解毒的話,這人必死無疑。
“範飛山,你也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怎麼做事如此的不經過大腦,憑你現在的功力,你覺得你還有可能是我的對手麼,我現在殺你,就和捏死一直螞蟻沒有任何的區別。”莫不歌寒聲道,“上一次你用毒毒害與我,這一次,也是時候該換回來了,你覺得呢?”
範飛山此刻十分的虛弱,但是卻怎麼也不肯在一個女人面前服軟,要是以後說出去的話,他還怎麼有面子在江湖上面混,冷哼了一聲:“你別得意,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們好過!”只見範飛山忽然從懷裡摸出一個巴掌大的小葫蘆,就要放在嘴邊吹起來。
莫不歌見到這個東西,大吃一驚,連忙對喬不羈說道:“快攔着他,不要讓他吹出來了。”
其實不用莫不歌提醒,在範飛山剛剛拿出這個葫蘆的時候,喬不羈已經快步來到了範飛山的面前,葫蘆在手中都還沒捂熱,就被喬不羈給奪走了,想也沒想,仍在地上就是一腳,踩了個稀巴爛,讓範飛山完全沒有辦法。
“不要……”範飛山猛地撲在喬不羈的腳下,只是還是慢了一步,看到已經破碎的葫蘆,範飛山的眼中充滿了絕望,本來他已經對自己能夠活着離開這裡不報什麼希望了,那兒葫蘆,本來是用來召喚毒蛇的,就算是在臨死前,也不會讓莫不歌他們好過,只是自己還沒吹出來,就被喬不羈給踩了一個稀巴爛,這一次真的是敗的一敗塗地了。
莫不歌來到趴在地上的範飛山面前,目光冷冷的看着範飛山,說道:“就算是我不殺你,你也會因爲這種毒藥慢慢的死去,怎麼說你也不是什麼小人物,有什麼遺言麼,或許我還可以幫你轉達。”
範飛山滿臉不甘心的看着莫不歌說道:“我就想知道,爲什麼只有我們兩個中了這個毒,你們卻一點事情都沒有!”
莫不歌拿出含在嘴裡的那一片紫竹羅的葉子,笑呵呵的說道:“紫竹羅雖然自身散發的香氣有毒,但是他的葉子,本身就是一種解藥,這一點你居然不知道,看來是我一直太高看你了。”
那範飛山一聽這話,忽然不顧一切的將莫不歌手中的紫竹羅奪過來,想也沒想,就扯下兩片葉子含在嘴裡,莫不歌卻並沒有阻止他。
範飛山本想哈哈大笑,以爲自己的毒接了,只是還沒笑出來,表情就僵硬了,胸口一陣絞痛,不可思議的問道:“你騙我!”
莫不歌淡淡一笑:“我沒有騙你,不過難道你剛剛忘了麼,這紫竹羅的葉子上已經沾染了你七步蛇的蛇血,早已經變成了劇之物,我沒想到你會死在自己的毒蛇之下。”
範飛山不甘心的看着手中的紫竹羅,悵然倒在了地上,沒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