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顧長歌的允許,顧飛華歡喜的拉着南宮婉兒的手,兩個孩子高高興興的出去了。
南宮玉柔聲道:“這倆還是,就是玩心大。”
楚鈺白微微一笑:“孩子嘛,都是這樣,趁現在還不是亂世,多多放鬆,以後長大一點,估計情況就不會是這樣了。”
這會兒南宮玉,劉燁也都在這裡,顧長歌就把他們剛剛的計劃和南宮玉說了一遍。
“謹慎一點也好,小事兒一樁,到時候就看我和劉先生的把。”南宮玉說道。
“麻煩南宮先生了。”楚鈺白道了一聲謝,畢竟南宮玉只是他們的朋友,而不是他們的下屬,能夠請到這樣的高手幫忙,卻是算是一件非常難得的事情。
商議好了事情,就等着哪天執行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就過去了半個月,天地間一片和煦,空氣也漸漸的溫暖了起來,春天,不知不覺的已經來了,很多的樹木,都抽出了嫩芽兒。
喬不羈的傷口也早就痊癒了,不得不說南宮玉的藥的確是厲害,要是平常大夫醫治喬不羈的傷口,至少也還要一個月的時間纔好。
試探喬不羈的日子,顧長歌和楚鈺白都一致決定,就是今天了。
陽光明媚,溫暖如春,暖風如水。
喬不羈在校場晨練了一番,吃過早飯後,正準備再去校場,讓楚鈺白一起來練練,顧長歌和楚鈺白這會兒同時出現在他的面前。
“正要找殿下呢,真是巧了。”
楚鈺白微微一笑:“今天天氣不錯,喬將軍有沒有興致出去打打獵,如今春風送暖,萬物消融,尋常的野味兒也該出來覓食了,正是狩獵的好天氣呢。”
“殿下有這愛好,末將自當奉陪了。”喬不羈灑然說道,“正好這傷好了也好久沒有出去了,箭法這麼久沒練,估計也稀鬆的緊,就當是出去練練箭法,要是一會兒射不中的話,殿下可不要嘲笑我。”
楚鈺白說道:“彼此彼此。”
“對了,南宮先生和劉先生不一起麼?”喬不羈見兩人沒有跟來,就有些好奇的問道。
顧長歌說道:“南宮先生和劉先生帶着飛華去了瀾滄江看看,所以不會來了,今天就我們三人就行了。也不用帶其他的人。”
喬不羈點點頭,也沒有發覺有什麼異常,讓人拿了三把軍營之中上等的弓箭出來,然後三人便騎馬去了附近的山頭。
距離瀾滄江最近的,有一座紫荊峰,因爲山上的紫荊花非常的多,故而以花爲名,倒是邊疆之地,少有的一處風景線。其山勢平坦不高,倒是非常的適合打獵。
紫荊花,當地人有稱爲紅花羊蹄甲,爲蘇木科常綠中等喬木,葉片有圓形、寬卵形或腎形,但頂端都裂爲兩半,似羊的蹄甲,故此得名。紫荊花有三種類型的花,深紫色的洋紫荊每年十一月至三月開花。粉紅、白或黃色的宮粉羊蹄甲則在二月至五月開花。
而這裡的紫荊花,則是深紫色的洋紫荊,如今三月已過,倒是看不到那一番漫山遍野都是紫荊花的景象了。
紫荊峰距離軍營也就半個時辰的路程,一路快馬狂奔,沒過多久,就來到了山上。在其身後,南宮玉和劉燁,也早就已經換了一身黑衣裝扮,悄悄的尾隨在其後。
這邊疆之地,敢來這裡看風景的人倒是沒有幾個,所以一路上灌木叢生,幾乎看不到有人來過的足跡。
大樹遮天蔽日,溫暖的陽光透過密密麻麻的樹葉,灑落着幾點斑駁的陽光。喬不羈眼望着四周,說道:“這裡便是了,只是沒想到這麼久沒來,這裡都已經荒蕪了許多,不過這裡的小動物倒是有不少,一會兒就比比看,到底是殿下的箭法厲害,還是末將的箭法厲害。”
“將軍身經百戰,夜夜操練,我怎麼會是將軍的對手,隨意一點,不然要是本王輸了太多也太沒面子了。”楚鈺白搖搖頭,並不打算和他比。
喬不羈嘿嘿一笑,也不再說話,銳利的目光環顧着四周,隨時關注着周圍的動靜,開始尋找獵物起來。
楚鈺白和顧長歌互相看了一眼。
顧長歌把手放在背後,比劃了一個手勢,遠處的劉燁和南宮玉立馬會意,悄悄的朝着三人挨近。
喬不羈忽然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示意已經看到了獵物,立馬彎弓搭箭,朝着前面一顆大樹下的灌木瞄好了準頭。楚鈺白和顧長歌順着看過去,就看見再拿灌木叢之中,看到了一點點白色的絨毛,隨後又看到了那白色的耳朵,毛茸茸,是一隻兔子。
兩人都壓低了聲音,靜靜的看着喬不羈這會兒已經將一把弓拉成了滿月,心道:“喬將軍餓臂力還真大,這一箭下去,要是射中的話,怕是直接會將那兔子的肚子給射穿了。”
瞄準之後,只聽箭羽搜的一聲離弦而去,那肚子都還沒來得及發出一聲叫聲,就被一箭射在地上,箭羽穿過兔子的肚子,隨後又插進了泥土好幾寸深,兔子在地上掙扎了一會兒之後,就沒了力氣,死了。
喬不羈哈哈大笑:“沒想到還來了一個開門紅,這麼久沒有射箭,也能一箭射中。”說着,就跳下駿馬,朝着那兔子的方向走去。
南宮玉和劉燁一看時機也差不多了,立馬從三人背後的灌木叢之中跳了出來,舉刀朝着楚鈺白和顧長歌砍去,這也正是顧長歌的意思。
喬不羈聽覺十分的敏銳,一聽到身後傳來不正常的聲音,立馬就轉身回頭,就看到兩個黑衣人,手中大刀泛着凌冽的寒光,朝着身後的楚鈺白和顧長歌襲來。
“殿下小心。”喬不羈大吼一聲,顧不上那地上的死兔子,立馬彎弓搭箭,連蛇了兩發箭羽。
“好快的箭法。”劉燁讚歎了一聲,眼下箭羽來襲,而且他們本來就是做做樣子,所以也就沒有在繼續下去,閃身躲過了喬不羈射來的箭,站在一旁,目光冰冷的看着三人。
劉燁以前就是李慶宇的殺手,此刻再次扮演起殺手來,那眼中泛着的凌厲殺氣讓人都不寒而慄,十分的逼真,甚至讓顧長歌都產生了一種錯覺,劉燁是真的來殺自己的一樣。
“你們是什麼人,居然敢來行刺?”喬不羈厲喝一聲,見楚鈺白和顧長歌都脫離了危險,也扔下手中的弓箭,拿出腰間的佩劍,小心謹慎看着兩人。
劉燁嘶啞着嗓子說道:“你們三人,本來就是該死之人,那天沒有殺了你們也是我們的失誤,今天你們既然跑到了這裡來,那就不要怪我們手下不留情了。”
南宮玉漠然的站在一旁,也不開腔,一會兒要是真的打起來的話,他也不會手下留情,要不然他們苦心孤詣設下局被喬不羈勘破的話,也就白費了。
“你們到底是誰?爲何三番兩次想要謀害本將?”喬不羈一邊說話,暗中卻在悄悄的凝聚真氣,準備打這二人一個措手不及。
“你認爲我們是什麼人,便是什麼人。”劉燁說完之後,立馬朝着楚鈺白和顧長歌攻擊,這一次要試探的是喬不羈的心思,所以要是去攻擊喬不羈的話,並沒有什麼用,只能用楚鈺白的安危,來試探喬不羈。
要是喬不羈真的和寧不癲說的那樣,那麼按照正常的劇情來看,就算是喬不羈自己死了,也不會讓楚鈺白死的。所以劉燁就拼命的對楚鈺白髮動攻擊。
爲了不讓喬不羈看破,劉燁這會兒是使出了十層的功力,沒有絲毫的防水,兩人的打鬥都是招招斃命的招式,稍微不注意的話,就有可能有生命的危險,爲了能夠確定喬不羈的心思,楚鈺白現在也是豁出去了。
楚鈺白手中長劍猶如一泓秋水,全力的應付着劉燁。
兩人的武功,都屬於江湖上頂尖的高手,現在交戰起來,打的是難分難解,倒是另外一邊的顧長歌和南宮玉兩人,由於顧長歌的武功對於南宮玉來說可謂是十分的稀鬆平常,南宮玉演起來的話,倒是比劉燁要費勁兒一些。
喬不羈心中着急,這會兒兩人都有危險,也顧上不顧長歌那邊,立馬持劍來到楚鈺白的身邊,大喝一聲:“大膽賊子,快不快住手,上了殿下,豈是你們能夠賠命的!”
“傷的就是他!”劉燁低吼一聲,手中的劍法卻是越發的凌厲了,每一劍都朝着楚鈺白的要害戳去。
楚鈺白此時故作不敵,被劉燁一腳踢在了胸口上面,這一腳劉燁至少也用了九層的力道,顧長歌在一旁看得是心痛不已,不過也不敢叫出來,現在正是關鍵時候,一旦露餡就完了。
喬不羈驚呼一聲,連忙將楚鈺白接住,關心的問道:“殿下你怎麼樣了?”
楚鈺白搖搖頭:“多謝將軍關心,我沒什麼事情,還可以繼續戰鬥。”
劉燁冷哼了一聲,其實心中也有些後悔,剛剛那一腳用的力道確實是有些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