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裡大庭廣衆的,你就不怕被人給看到麼?”周明幽嬌羞的說道。
楚孜然呵呵一笑:“反正你遲早都是我的人,害怕被別人看到麼。對了,明幽,我這些天正好學了一點烏蘭國的油畫,正好幫你畫上一副。”
周明幽眼前一亮:“殿下真是多才多藝,還會畫油畫了,聽您這麼一說,明幽倒是非常的想看呢,殿下等着,我現在就叫人去給您準備東西。”
楚孜然笑呵呵的點了點頭,看着周明幽的背影,那款款倩影讓他快移不開眼睛了。
而這個時候,榮景卻已經在來王府的路上了。
不一會兒,周明幽就叫人將油畫的材料背起,而兩人也到了王府的花園之中。
“還請明幽站在那花叢之中,還有將外面的衣衫稍微撇下來一點點,露出一點肩膀就行了。”楚孜然非常自然的說道,絲毫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
周明幽的臉色有些不自然了起來,大梁國男女之防本就嚴謹,這在大庭廣衆之下露肩膀子着實讓周明幽有點不能接受,不過見楚孜然居然是一副十分期待的樣子,周明幽也只好忍了下來,將自己雪白的輕紗退下,將藍色的裙子上肩膀處微微的移開了一些,剛好露出那一隻幾乎吹彈可破的肌膚。
楚孜然離周明幽本就不遠,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嚥了一口唾沫,小腹之下忽然有一股子邪火猛地升上來。
“還要這樣站多久?六殿下我的腿有點酸了。”周明幽見自己在這裡站了都快有一刻鐘了還沒畫完,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楚孜然見周明幽在花叢之中站了這麼久,也是心疼不已,忙叫人給周明幽拿了一根凳子,讓周明幽坐着,然後再繼續畫。
雖然周明幽由站着變成了坐着,但是這並難不倒畫技高超的他,稍微思考了一下,楚孜然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笑意,立刻有了辦法。
有了板凳,周明幽這下子也是輕鬆了不少。
.身在花叢中的周明幽,淡淡的花香縈繞在她的身邊,不時有蝴蝶停靠在她白皙的肩膀上,儘管周明幽心裡已經極爲的不耐煩,但臉上依舊是淺笑嫣然,眉目含情的望着楚孜然。
這一笑,彷彿周明幽已經身化成這花叢中最嬌媚的那一株,一絲秋波款款送向楚孜然,溫婉的笑容徹底的將眼前這個男人的心融化了。
一旁正在作畫的楚孜然一時間居然也看的癡了,手中的筆也停滯住了,過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繼續作畫。
約莫過了又過了一刻鐘的時間,一副周明幽繞手弄花的畫兒終於到了收尾階段。
只見楚孜然拿起筆,在周明幽的臉頰之上塗抹上一抹嫣紅之後,整幅畫在瞬間提升了一個境界,畫中的周明幽彷彿要從白紙上走出來似的。
“明幽,已經畫好,可以回來了。”楚孜然將工具收好,在畫上輕輕地吹了口氣。
周明幽暗自鬆了口氣,起身款款走到自己的畫像前。看着眼前的畫像,周明幽彷彿不認識了自己一樣,特別是楚孜然在她的臉上抹上一抹紅暈,那欲語還休的模樣栩栩如生,直讓周明幽驚歎不已:“世間竟有如此鬼斧神工的畫技,明幽也是第一次見到呢。”
楚孜然爽朗的笑道:“莫說蘇明幽了,本王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也被這畫技深深地震撼了,所以這才苦練油畫,就是爲了有一天能夠將你完美的畫出來。”
周明幽嚶嚀了一聲,就輕柔的倒在了楚孜然的懷裡。
楚孜然仔細的端詳這畫中周明幽,在周明幽身上白紗若隱若現的遮掩下,那種欲拒還迎的姿態,眉含秋水,目如朝露的眼神讓他心醉不已,心中有一種衝動,好好地將這畫中之人愛撫一番。
這一切都被周明幽看在了眼裡,嘴角滑過一個淺淺的弧度,語音婉轉動聽道:“六殿下,明幽在畫中好看麼。”
“好看,好看極了,這是本王這輩子見過最美的畫兒,哈哈,想不到本王的畫技也有這麼厲害的一天,我看這都是因爲本王畫的是明幽,這才能夠發揮了百分之兩百的功力啊。”楚孜然爽朗的笑道。
楚孜然忽然擡頭看了一下蔚藍的天空之上,那一抹淡淡的陽光,心中泛起一絲十分愉悅的心情,如今美人在懷,恩恩愛愛,這世間上,還有什麼比這個更美好呢?
若能每天都陪在周明幽的身邊,和她一起溫言細語,一起共賞花色,一起煮酒論典,想想都是人生一大快事。
“對了殿下,你可想到了怎麼對付榮景的辦法了麼?”周明幽一日不和榮景解除關係的話,就永遠不能正大光明的和楚孜然在一起,不然就會被人說成是偷漢子了,世人皆會說周明幽是個不貞之人。
楚孜然嘴角劃過一絲神秘,得意的笑道:“這個,我已經想到了怎麼讓榮景主動退出的法子,不過現在我還不能說,到時候給你來一個大大的驚喜,保證你怎麼也想不到。”
周明幽依偎在楚孜然的懷裡,溫柔道:“還是殿下對我好,永遠都爲人家考慮着,不想那個榮景,做什麼事情都畏畏縮縮的,我現在是越來越討厭他了,真是一點也不想在看到這個人了。”
“放心,我會快就會讓你再也看不到這個人!”楚孜然的聲音之中含着一抹凌厲的殺意。
就當兩人相依相偎的時候,遠處卻有一雙雙眼通紅的眼神,正在看着這裡的一起,然後她倆,卻沒有絲毫的發現。
遠處那一雙充滿了怒火的雙眼,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顧長歌讓楚依暖悄悄去通知的榮景,顧長歌這會兒,就在二樓的窗臺上,靜靜的看着他們三人。
榮景此刻就像是一頭已經快要發狂的蠻牛,如今就差一塊紅布,就能讓他什麼都不怕的衝向他們。
顧長歌心中冷笑,手中夾着一塊小石頭,然後輕輕的打在了榮景的身邊,發出噠噠的聲音,這聲音雖然不大,卻正好可以驚醒還在恩愛纏綿的兩人。
楚孜然和周明幽同時回頭,就看到了此刻正緊緊的攥着拳頭,兩眼瞪圓看着她倆的榮景。
周明幽臉色頓時變得慘如白紙,就像是自己和別的漢子偷情被自己的丈夫發現了一樣,即使這個人是六皇子楚孜然。
“榮景……”周明幽低聲唸了一句,頭狠狠的低了下來,不敢在擡頭看着榮景,她怕自己一擡頭,就被榮景那兇惡的眼神給吞沒了。
“你還有臉喊我?”榮景氣得渾身發抖,恨不得現在就衝過去,一巴掌把周明幽這個賤人打翻在地,不過現在有楚孜然在這裡,而且看現在這個樣子,楚孜然對手周明幽幾乎是志在必得的樣子,他也不好下手。
顧長歌掩着嘴笑了起來,這是他重生以來,最令他開心的事情了,估計這會兒,不管是周明幽,還是榮景,心裡面都不好受把。
她猜的也確實不錯,雖然周明幽心中嚮往的是楚孜然的生活,但是他和榮景畢竟還是在一起這麼久了若說是一點感情都沒有,那倒是不至於,所以她這會兒心中也有些煎熬和難受的。
三人之中,最爲難受的,自然還要屬榮景了,曾經朝朝暮暮的相伴,到如今,伊人卻躺在了別人的懷裡,自己不停的努力,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夠風風光光的把周明幽娶回家,眼看就要到了那一天,卻看到自己的女人卻按耐不住寂寞和空虛,和別的男人跑了,這種滋味,確實是不好受。
這讓他情不自禁的想到了,在民間流傳的一首哀婉的小曲兒:菡萏深處,白駒過隙,我捧着你寄來的紅豆,疼痛了四季輪迴。你說採擷它,花了你一樹花開花落的心思,而我保存它卻用盡我一生的眼淚。
曾經,想要與你種菊南山,觀潮向北,在疏星如雨,清風呼渡的碼頭,撐起一支長篙,揹着西風,臨着南水,相擁與你泄江而去,莫問前世今生。可,冬去春歸,仍不見你翩然而至的倩影,千滴白露落成蓮花,我畫地爲牢,不願走出那咫尺天涯。眉梢“情”字陷沉思,十指相扣,凝眸處,片片落紅風裡飛,讓心漸痛漸冷。如果這樣,可以不再想起你。
心被撕裂的感覺是如此的刻骨銘心,痛側心扉,憤怒,仇恨,充滿了整個大腦。榮景瞪着一雙猩紅的眼珠,狠狠的看着周明幽,一步一步的來到她的面前,一字一句道:“爲了你,我爲你親手除掉了我曾親最心愛的女人。”
顧長歌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內心一顫,原來他曾經也曾愛過自己麼,爲什麼現在自己聽來,確是如此的好像,那真的可以算是愛麼,至少現在不是了吧,本來已經波瀾無驚的心,現在再次聽到榮景說出這些話,已經沒有任何的感覺了,此刻的她,就想看到榮景和周明幽兩人在那相愛相殺,這纔是她想要看到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