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沉的天空佈滿了陰霾,整個人都顯得有些煩躁,壓抑,不過此事的楚鈺白卻是意氣風發,肆無忌憚的看着眼前的這些黑衣殺手。
“楚鈺白!你不好好的呆在皇宮裡面,你跑到這裡來作甚。”爲首的黑衣人眉頭一皺,寒聲說道。
“沒想到你們還認識我,倒是令人意外,要是沒有猜錯的話,你們就是七弟秘密培養的殺手吧。”楚鈺白淡淡道。
餘下的五人面面相覬,同時露出驚駭之色,沒想到這人早就看穿了他們,當即不再廢話,聲音低沉道:“速度解決了他們就離開,不能再用任何耽誤。”
Wшw ★тт kдn ★¢ O “就憑你們五人還想逞兇?”楚鈺白不屑一聲,和顧長歌聯手,對付敵人。
劉燁因爲這麼受了嚴重的內傷和外傷,已經不能在行動,就坐在地上打坐調息。
顧長歌也早已不是以前那個只會武功皮毛的傢伙了,和楚鈺白聯手對敵,配合的天衣無縫,五個黑衣殺手沒有絲毫的機會能夠打到他們,就在這個時候,楚鈺白忽然凌空一指,一陣破空之聲傳來,隨後就聽到了一個慘叫的聲音。
只見一個黑衣人的肩膀被楚鈺白髮出的暗器打中,那力道之大,直接將那殺手釘在了地上。其餘四人無不駭然,爲首的黑衣人見光是楚鈺白一人就如此厲害,旁邊還有一個顧長歌,而下面還坐着一個劉燁,這一場戰鬥在繼續下去他們也沒有必勝的把握,而且還是輸多贏少。
於是立馬沉聲對其餘幾個人說道:“情況不對,我們撤,留下命來就主公。”
其餘四人互相看了一眼,扔出一道暗器,趁着楚鈺白防守之際,快速離開,顧長歌還想再追,將這些人全部除掉,永絕後患,楚鈺白嘆了口氣:“不用追了,這些人都是進過嚴格的訓練,要逃的話,我們是不可能追上的。”
一旁傷痕累累的劉燁坐在地上低聲的感謝道:“多謝王爺和顧小姐再次相救。”
顧長歌搖搖頭,帶着一絲責怪的語氣:“劉先生,這麼危險的事情,爲什麼不事先通知我們,你可知道要是我們剛剛來得晚一點,你就已經喪命了。”
“這是我自己的家事,劉某不想麻煩二位,也不想讓二位牽扯的自己的家事裡面來。”劉燁說着,看了一眼這會兒將滿身是血的李福抱在懷裡的李正雄,心中不禁有些心痛。
李正雄抱着李福的屍體,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回想往日種種,兒時的歡聲笑語,幾乎都是李福陪伴自己度過,而如今,他再一次用生命,爲自己換來了明天。
“管家,我對不起了。”李正雄說着,便嗚嗚大哭起來。
楚鈺白和顧長歌都有些不忍心看着他,短短几天的時間,便經歷了家破人亡的慘事,身邊的親人一個個離去,不管自己怎麼用力,都無法在帶回來了,就像是眼前的管家。
“走吧,是該回去了。”顧長歌嘆了口氣,繼續留在這裡,也在沒有任何的意義。
李正雄心中茫然,走?走到哪裡去?這茫茫人海,哪裡又纔是自己真正的歸宿?
經過一陣休息,劉燁漸漸的恢復了行動能力,來到李正雄面前:“少主,跟我走吧,顧小姐已經答應了我,可以讓我將你帶回去。”
李正雄苦笑了一聲,搖搖頭:“劉燁,你走吧,我不會跟你走,生死有命,我若活不下去,那一切都是我的命。”
楚鈺白目光詫異的看着李正雄,沒想到當初傻乎乎,只知道吃喝玩樂的他,到如今竟然也會說出如此成熟的話語,今天若不是親眼見到的話,他也是難以相信。
顧長歌從來不會勉強任何人,既然你不想走,她也不會求。淡漠的眼睛裡充滿了冷漠。
就在這個時候,楚鈺白微微皺眉,低聲道:“有人來了,這腳步聲如此的整齊,應該是蔡銘佑的士兵,我們趕快走,不能被他們發現了。”要是被蔡銘佑知道他們在這裡的話,這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甚至還會讓皇帝也聯想的他們的身上來。
劉燁心中着急,見怎麼也無法說服李正雄,就直接上前點住了李正雄的穴道:“我們先帶回去再說吧。”
李正雄用力的掙扎,卻沒有絲毫的作用,被劉燁死死的夾在腰間,然後三人迅速的離開了這裡。
就在三人離開沒多久,蔡銘佑果然帶着士兵衝進了院子裡面,看來他們估計也是查到了什麼,不然的話,也不可能知道這個地方。
“給我自信的看,不能放過一個地方,知道麼?”蔡銘佑大聲的吼了一聲。
不過他們進門就看到了李管家的屍體,蔡銘佑眉頭一皺:“看來這裡曾經發生過激烈的打鬥。”他走到李管家的屍體旁邊,用手沾染了一點那個鮮血,放在手中看了一下,低聲道:“從這個血跡來看,這裡的呆在應該就是不久之前,所以那些人應該是剛剛纔走不久,亦或是發現我們來了,這才離開的。來一隊人,立馬跟我走,去追那幾個嫌疑人。”
蔡銘佑立馬帶着一隊人馬就衝出去,對於這次的事情,楚蕭然十分的在意,對於放出這風聲的人,一定要查到,蔡銘佑就算忙活了大半天找不到最後的兇手,不過爲了立功,就算是隨便找一個人頂罪,這也是必須的。
李正雄在劉燁的手上掙扎不止,本來劉燁就受了很深的內傷,而且背後還有長長的一道口子在蔓延,稍微一動就要流血,現在李正雄的掙扎,讓他身體非常的難受,臉色也越來越慘白,不過他都沒有說話,盡力的忍受着這樣的痛苦。
顧長歌在一旁早就看不下去了,直接伸手就點了李正雄的睡穴,劉燁整個人頓時就輕鬆了不少。
“有時候,一味的忍讓換來的只是讓對方更加肆無忌憚,必要的時候,出手制止就行了,這個世界誰都活得很累,沒有必要苦了自己,成全別人,也不一定會領你的情。”顧長歌淡淡的說了一句。
劉燁看着已經昏睡過去的李正雄,心中也是一臉的茫然,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做。
三人悄然回到王府,顧長歌拿出一些療傷的藥率先把劉燁背後的那道傷口給處理了,看着劉燁的後背,簡直是觸目驚心,那一道刀口若是在深半分的話,就直接進入了他的身體裡面了,要了他的命了。
藥灑在傷口上面的時候,劉燁咬緊牙關。
“劉先生不必強忍,痛就說出來吧,這個藥的藥性是有些猛烈。”顧長歌一邊幫他上藥,一邊說道。
劉燁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不過他依然搖搖頭說道:“沒事兒,顧小姐你不用管我。”
楚鈺白一直在旁邊看着還在昏迷的李正雄和受傷的,沒有說一句話,心中卻一直有個疑問,要是讓李正雄和劉燁知道,挑起這一起事情的人就是他的話,這兩人會不會見面就砍了自己,亦或是顧長歌也不會在理自己了?
李正雄和劉燁,他倒是沒有放在心上,但是顧長歌,楚鈺白卻早已經把她放在了自己心中那個最重要的位置上面,這輩子,楚鈺白已經沒有任何的親人,當今皇帝楚蕭然,在楚鈺白的眼中,不過是一個養蠱之人,而他們就在那些搏殺的蠱,不是自己的父親。只有顧長歌,深深的住進了他的心裡。
如今自己大仇得報,然而李家,也成爲了自己報仇的犧牲品了。思來想去,楚鈺白還是準備將這件事情不告訴顧長歌。
本來以前還想挑撥顧箋和楚寒卿的關係,不過現在看來,他沒有必要這麼做了。唯一讓楚鈺白擔心的,就是現在楚蕭然沒有賜他們死罪,僅僅只是把楚寒卿和劉貴妃一起打入了冷宮,事情萬物,隨即而變,誰都不知道下一秒到底會發生什麼。
楚寒卿會不會出冷宮之中從新回來,也是一個未知的東西。
楚鈺白心中一寒,斬草除根,看來還是要找個機會,去看望看望楚寒卿了,豈能讓他在裡面過的如此的瀟灑。
楚鈺白思考之際,李正雄已經悠悠轉醒,只見他猛地從地上坐起來,看到衆人都看着他,不禁說道:“這是哪?”
“這裡是瑞安王府。”劉燁嘆了口氣,“少主,你以後就安心在這裡修養吧,等過了這段時間,我會在送你去別的地方。”
顧長歌淡淡道:“劉先生,你這少主的稱呼,也是該改口了。”
李正雄嘴角泛起一絲苦澀:“也對,我從來都沒有把你當成我李家的人看待,你不認我也是應該的。你們讓我走吧,我呆在這裡,會給你們帶來麻煩的。”
劉燁心中有些欣慰,他終於知道懂的考慮別人的感受了。
“只要你不要亂走,不出這個院子,就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危險,我們也不會被你所拖累,你明白了麼。”顧長歌目光直視着李正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