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廢話這麼多幹什麼。”兩個乞丐這會兒目光正望着屋子裡面,眼睛裡面充滿了淫褻的目光。
劉癩子後退了兩步:“你們要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莫非你們還想強搶財物不成?”
這會兒,劉癩子的媳婦李氏正好從外面趕集回來,見到院子裡面一身補丁衣裳的李正雄,笑呵呵道:“喲,這不是李家的大少爺麼,怎麼來咱們這裡了,看樣子是餓了,沒吃東西吧,你等會兒,我去給你拿兩個饅頭就快滾吧。”
“當初我有錢的時候,你左一聲李大哥,右一聲李大哥可是叫的非常的好聽,呵呵,我現在落難,你就是這麼對我的?”李正雄心中一股怒氣積鬱了上來,這些人還真不是個東西。
李氏沒有注意到劉癩子急切的眼神,愈加囂張的說道:“這本來就是一個有錢就是大爺的世界,你都沒有錢了,我爲什麼要尊敬你?給你兩個饅頭,還是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不給你,你也只有把我看着。”她揚起高昂的頭顱,然後就笑眯眯的看着這一切。
李正雄嘿嘿一笑:“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也沒有什麼好顧慮的了,以前給你們夫妻倆的錢,我也不要你們還了,讓我兩個兄弟爽一爽,以前你們從我這兒偷偷扣去的錢,就一筆勾銷。”
身後兩個乞丐搓了搓那滿是污垢的雙手,一雙充滿了慾望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李氏。
“你們這是幹什麼?”李氏這會兒還搞不清楚狀況,轉頭問劉癩子,“相公,你怎麼讓三個乞丐進門了,還不趕快讓他們出去。”見兩個乞丐伸出骯髒的手伸向自己,她心裡面也開始有些害怕起來,身子情不自禁的往後退了兩步,害怕的看着眼前的兩人。
“劉癩子,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好說?”李正雄道。
劉癩子自知理虧,沒想到當初整日渾渾噩噩的李正雄現在居然變得這麼精明,將以前的事情都想通了,當初他吃了李正雄這麼多錢,現在要他吐出來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早就花光了。
“既然你無法可說,那我就要要回以前你在我身上偷下的銀子了。”李正雄遞了一道眼神過去,兩人笑呵呵的撲向李氏,一人拉手,一人擡腳,一起抱進了房間裡面。
劉癩子大驚失色,連忙道:“你們幹什麼,快放開我娘子。”
“啊……相公救我,相公救我。”李氏這一刻,臉上終於露出了恐懼的神色出來,直到現在她終於知道,李正雄並不是和他們隨便說說而已,而是真的要做啊。
李正雄攔在劉癩子的面前:“想要救你娘子?可以,把你當年在我這裡悄悄吞下的錢全部吐出來,我們的恩怨一筆勾銷,我就當從來沒有認識過你這個人。”
劉癩子沉默了,當初的錢都花光了,而且還不是一個小數目,他現在哪裡能夠拿到這麼多的錢。
“錢已經花了。”
“那我也沒辦法了,就把你娘子的身體來作爲抵押吧,你當初在我這裡偷偷騙走了這麼多錢,你娘子只需要睡一覺就可以補償,劉大啊劉大,還是你賺了啊。”李正雄越發瘋狂的笑了起來。
這一次李正雄沒有再心軟,更加沒有組織兩個乞丐對李氏的凌辱,因爲在那個大雨傾盆的日子,李正雄永遠都無法忘記,劉癩子一家人明明有好菜,因爲自己來了,而只上白菜的事情,還有當時劉癩子看自己的眼神,他更加不會忘。
房間裡面傳來李氏嬌.喘聲和哽咽的聲音,十分清楚的傳入劉癩子的耳朵裡,他渾身無力的癱坐在地上,目光之中空洞無神。大約過了有半個時辰的樣子,兩個乞丐心滿意足的從房間裡面出來。
“這婊子,味道還不錯。”
“嘿嘿,水真多,估計以前就是個水性楊花的貨色,我看那,多半是從青樓裡面買來的。”他倆提了提褲子,滿臉舒服的樣子。
李正雄看着這會兒已經完全沒有任何表情,就像是一根木頭的劉癩子,淡淡道:“咱倆以前的恩怨,從此一筆勾銷,呵呵,送你一句話,這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不是你的,遲早都是要還回來的。”說完,帶着兩人就離開了劉癩子的院子。
劉癩子麻木的爬起來,走進屋子裡面,只見李氏蜷縮在牀角,雪白的肌膚上面,到處都是兩個乞丐留下的牙印,李氏目光渙散,嘴脣還在顫抖着,劉癩子跪在李氏的面前,失聲痛哭了起來。
淒厲的哭聲傳遍四周,李正雄不禁回頭看了一眼,隨後麻木的離開了這裡。
走在半路上,面前忽然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少爺,你還是跟我回去吧,老爺其實每天都在念叨你啊。”李福來到李正雄的面前。
“管家,你回去吧,我是不會回去的,等他死的那天,我自會回去給他擡棺材板。”李正雄冷冷了說了一句之後,拋下李福就離開了,留下蒼老的李福無奈的望着他的背影,不住的搖頭嘆息。
殘陽倒映着一抹孤寂的背影,這蒼老的年華,不知道還有幾聲可以嘆息。
時間回到一個月以前,李正雄剛剛離家出走的那天。
瑞安王府之中。
楚依暖急匆匆的跑到凌香園。
“小姐,周明幽這會兒去找王爺去了。”顧長歌一直讓楚依暖時時刻刻的關注周明幽的動靜,沒想到周明幽的速度會這麼快,剛剛把手中的事情做好之後,就去找顧箋。
顧長歌這會兒正在院子裡面和劉燁一起教顧飛華武功,頓時站起來:“嗯,知道了。”
大堂之中,顧箋正在喝茶,周明幽款步姍姍,輕悠悠的來到顧箋面前:“父親。”
顧箋放下茶杯,微笑道:“是明幽啊,找我有什麼事情?”
周明幽裝作一臉爲難的樣子:“女兒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你既然和你母親進了王府,就是一家人,沒有什麼當講不當講的。”顧箋淡淡道。
“本來明幽是不想說的,但是一想到姐姐這麼做,會傷害到父親的心,所以明幽只有冒着和姐姐決裂的危險,有件事情必須要和父親說清楚,這可能關係到咱們王府的聲譽問題。”周明幽說道。
顧箋眉頭一皺:“哦,什麼事情?”
忽然大堂外面傳來一句清秀的聲音,說不出的悅耳動聽:“哎呀,妹妹也在這裡呢。”顧長歌微笑着走進大堂裡面。
周明幽臉色變了一下,瞬間又回到正常,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嗯,明幽你接着說。”顧箋道。
顧長歌笑呵呵的看着周明幽,心道:“我現在就在你的面前,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怎麼個說法。”
周明幽猶豫了一下,這在別人的面前告狀,這似乎還是第一回,這顧長歌怎麼就來的這麼及時,就像是知道自己今天要來和顧箋說這些事情一樣。
“事情是這樣的,我說出來之後,還希望大姐不會怪我。”周明幽一副怯生生的樣子,那模樣就像是受了顧長歌威脅一樣。
顧長歌笑道:“妹妹這麼可愛,姐姐怎麼會捨得怪你,有什麼事情,你儘管和父親說便是了,不用在意我的。”
“既然大姐都這麼說了,那明幽也就只好說出來了。”周明幽頓了頓,繼續道,“前兩天我看到大姐去了城西……”
周明幽的話還沒有說完,顧長歌突然打斷了她,笑道:“哦,我還以爲妹妹要說什麼事情呢,原來是這件事情,還是由我說好了,本來這件事情是早就想和父親說的,長歌看父親最近公務繁忙,於是就沒有來得及找父親。”
“什麼事情,你說吧。”
“事情是這樣的,就是最近我和妹妹看到父親老是愁眉不展,所以就像做點事情讓父親高興一下。”
周明幽聽到這裡,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妹妹,你還把東西藏着幹什麼,交給父親吧,相信父親看到的話,肯定會非常高興的。”顧長歌笑呵呵的說道,那樣子,一點都不像是作假一樣。
周明幽愣了一下:“姐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顧長歌笑道:“妹妹現在就不要裝了,咱倆前兩天一起去城西收的那些地契,我是放在你那兒的,你快拿出來交給父親吧,咱們做了這麼事情,不就是爲了今天讓父親高興一下麼。”
顧箋眼前一亮,城西那個地方的地顧箋本來早就有收購的意思,但是當初哪裡的百姓極爲刁鑽,而他也沒有用強的意思,所以這事兒就一直擱在這裡,不了了之了,沒想到這姐妹倆居然幫自己完成了,笑呵呵道:“當真如此?”
“千真萬確。”顧長歌煞有介事的說道,同時目光還停留在周明幽的身上,嘴角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想和我鬥,周明幽啊周明幽,你在我的眼前就是一個透明的,你想什麼我都知道,我倒是想看看,你現在還拿什麼和我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