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讓雨桐錯愕,她的臉上除了憤怒更多的卻是悲傷。我瞭解莫雨桐,像她這樣看似柔弱實際倔強的女人氣性很大,自尊很強,不會搖尾可憐求男人回頭的。可是,情你原諒我的自私,因爲我絕對你們的不幸福換來陰鷙的幸福,那是值得的,在我看來!
“夜煞,當真?”,雨桐直勾勾的望着夜煞,硬是忍住了淚水。
“雨桐,我愛你!”,夜煞真誠的望着雨桐,眼眶紅了。
“好!既然你愛我,我全當之前的事沒有發生過,你現在回到我的身邊!”,雨桐對夜煞伸出手,“你現在回頭,我還和以前一樣愛你!”
“可是,我也愛她!”,夜煞低下頭,痛苦不堪。“我誰都割捨不下!”
“混蛋!”,雨桐衝上來就給了夜煞一巴掌,而後淚如雨下。“你割捨不下是嗎?!那我替你割捨!”
雨桐吼完這句,徑直搶過陰鷙掌心的戒指氣沖沖的套在了手指上,而後豎着顯示在夜煞的面前。“夜煞,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我是陰鷙的妻!與你,再無瓜葛!”
雨桐無名指的戒指閃閃發亮,刺痛了我的眼睛,可是,這個時候我要表現出大度。於是,輕輕的拍起了巴掌。
“恭喜,得償所願了!”,我對着陰鷙眨了眨眼睛。
“也恭喜你,心願達成!”,陰鷙冷冷的說出這麼一句,便攬着掩面痛哭的雨桐離開。
待陰鷙和雨桐走後,我走到了夜煞的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了句‘節哀順變’便離開了。
其實,節哀順變的應該是我!那種堵住了喉頭的感覺好難受,我很想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好好的大哭一場,可是,剛在別墅的後面的樹林找到一個好地,還沒有準備哭,聲音就出來了。而後尋聲望去,我居然看到正靠着大樹旁邊抱着膝蓋痛哭的……俞苑。
看着俞苑肩膀顫抖着哭泣,原本醞釀好的眼淚卻硬生生的擠了回去。
“瞧這樣子,是知道陰鷙求婚成功的事情了?”,我漫不經心的坐到了俞苑的旁邊。
滿臉淚痕的俞苑白了我一眼,而後
鄙夷的往旁邊挪了挪,繼續掉眼淚。
“想哭就哭出來,別在我面前裝!我知道,你喜歡他!”,俞苑用手背擦了擦眼淚,對我說道。
對於俞苑的話,我沒有否認,只是覺得心思一個憋着真的好痛苦。其實,有人陪着哭一哭,真的挺好的,可我心裡痛卻哭不出來,或者是說我覺得自己根本沒有資格去哭。
“你可以找到更好的!”,我伸出手拍了拍俞苑的肩膀,“你這樣的好女人,值得更好的男人擁有!”
“是嗎?我也這麼認爲!”,俞苑露出淡淡的笑容,“走,跟姐借酒消愁去!”
“哈!我纔不要!沒出息!”,我拍了拍俞苑的肩膀,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夜煞卻突然出現,臉色鐵青。
“閻君已經同意了雨桐和陰鷙的婚事,定在三天後!我好難受,怎麼辦?!”,夜煞手足無措的望着我。
“難受就去死啊!”,我白了夜煞一眼,而後望向俞苑。“走,姐妹,喝酒去!”
“哼,忍不住了吧?”,俞苑大步的走過來,摟住我的肩膀便大步的離開,完全不顧還在後面痛苦糾結的夜煞。
我這樣做,是錯嗎?!可是,陰鷙開心就不是錯啊!可,我不開心!我的心裡堵着好多的情緒,排遣不開,壓抑的我快要窒息。
坐到了音樂轟鳴的酒吧,俞苑一下子點了五瓶白蘭地,而後也不倒進被子,直接對瓶吹。見她這樣兇悍,我卻沒有效仿,而後倒進杯子,卻是當做白水在喝。
“你知道嗎?我和他認識了幾千年,我愛了他幾千年!可是,他和那女的才認識幾天就愛上了!”,俞苑使勁搖着酒瓶,趴在我的耳邊大聲道。“難道青梅竹馬就真的比不上一見鍾情嗎?!”
若是時間長短代表着感情的深淺,或許我也不會如此割捨不下了!我和陰鷙,屬於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連愛情都算不上吧!可是,我就真的愛了怎麼辦?!酒可以麻痹神經,也能麻痹心痛嗎?!爲什麼,喝下了這麼多,腦袋裡面的影像卻越發的清晰?!
“好了!別喝那麼多!”,我輕輕搖晃
伏在桌上的俞苑,聲音卻被酒吧狂躁的音樂遮住,連我自己都聽不清自己剛剛說的什麼。
看着桌上的空酒瓶,我輕輕拍了拍俞苑,看樣子俞苑該是千杯不醉的酒量,可是心中裝事便容易喝醉,才兩瓶便跟死蛇爛鱔一樣。不過,我能深有體會她的難受,因爲我比她還要難受。
真的是速戰速決啊,莫雨桐才賭氣戴上戒指,陰鷙便立刻求得閻君的同意。真的,這麼迫不及待嗎?!所以,等到看着他們結婚,就是我該離開回到魔將身邊做先知的時候了?除了那裡,我還能去哪?我找不到回家的路,我看清了父母的真面目,我愛的人得償所願,最後我的夙願已了。多麼,美好的結局!
酒不醉人人自醉,爲什麼喝了這麼多我還這樣清醒?現在,我倒是羨慕起已經不省人事的俞苑來。若是我的能力沒有被魔將屏蔽,也許我能在夢中給予你圓滿,可惜我現在都是身不由己。
搖曳的舞姿,呱噪的音樂,刺激的酒精都在混淆我的知覺,等到我發現視線模糊,且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的時候,酒吧內除了吧檯裡面的那個正在擦杯子的酒保就再無旁人,只有空氣中還殘留先前熱鬧的喧囂。
“小姐,需要幫您叫車嗎?”,酒保放下酒杯走到了我的面前。
我託着腮望着酒保,花了好半天功夫纔將他的幾張臉重疊到了一塊,眼花了,連呼吸都是濃濃的酒氣,看來我是真的有些醉了。
“她,你認識嗎?”,我一把將俞苑的正臉翻過了給酒保看。
酒保望了幾分鐘,而後使勁點頭。“是俞苑小姐,我們都認識的!”
“認識就好,打電話叫她家人來接她回去!”,我眯着眼睛,揮了揮手。“快點!”
“哦!我知道了!”,酒保轉身就走。
可是,我剛起身將俞苑的衣服給他披上的時候,便看到之前的酒保又折返回來,後面還跟着一個人。
“就是這裡,剛剛我還準備打電話呢,您就來了!”,酒保用手示意俞苑的方向,而後閃過身,我擡起頭正好對上了陰鷙的眼睛。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