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大腦一片空白的腦海裡,蔓延着絕望的痛。
房間裡一片靜謐,男人微微喘着的粗氣在這種冷到極致,沒人敢發出一絲聲響的空氣裡愈加的讓人屏住呼吸。
男人大手緊緊地扼住石霧妍的脖頸,力道大的似乎要將她的脖頸捏碎,石霧妍此時如同一株即將被折斷的枯枝,整個人空靈的像是沒有靈魂的玩偶。
“爲什麼要這麼做?”他如同惡魔的聲音在她耳邊低吟,質問的語氣似乎要把石霧妍吞噬。
石霧妍只覺得現在她置身於海潮之中,巨大的浪花似乎要將她吞噬,身上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着,打溼了她身上薄薄的衣衫。
她無神的鳳眸恍惚的望着男人依舊耀眼的讓人無法直視的臉龐,蒼白的脣瓣微微開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石霧妍聲音哽咽着,蒼白又無力,她真的不知道,男人臉上的怒火比他緊緊扼住脖頸的大手更讓她窒息。
一邊的助理看着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石霧妍,再也給看不下去地走到男人的身邊,儘量壓低聲音說,“總裁,石小姐再折磨恐怕會吃不消。”
他也是怕總裁神智清醒的時候會後悔,石小姐應該是第一個讓總裁不一樣對待的女人,總裁從內心裡肯定不願意這樣對石小姐。
男人聽着助理的聲音,俊美的側臉勾起一絲冷笑,他大手鬆開石霧妍,一個轉身,長腿飛掃直接踹到助理的小腹上,把身材高大的助理踹到一邊。
“多管閒事!”男人黑曜石般的眸子冷冷地凝着單腿跪地的助理,臉上的戾氣絲毫不減。
衆人倒吸一口冷氣之時,一衆醫生擡着擔架走了進來,急忙爲林母診治,醫生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低着頭,在男人格外冰冷的目光下,動作愈加一絲不苟。
石霧妍強打着疼的幾近暈厥的神志,注目着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的林母直至走出臥室,她真的不想傷害林母,可她卻控制不住自己的拿刀刺向林母。
這一幕像是烙印深深地刻在她的腦海裡,成爲一種無法抹除的痛。
接着進來一大批警察,石霧妍身體順着牆壁緩緩滑下,在她暈厥的時候,一雙手銬銬上她的雙手。
冰涼的手銬煎熬着她的身心,她緩緩閉上眼睛的眸子,望到男人沒有絲毫情緒的背影,心徹底墜入谷底。
呵,林洛凡,好好折磨我吧,爲你的母親報仇。
石霧妍被兩名警察架起來,向外面走去,男人深若寒潭的眼眸全程冷冷地瞪着兩位警察架着她胳膊的手,一言不發。
警察戰戰兢兢地把石霧妍架走,林總裁那犀利的眼眸讓他們如芒在背。
監獄裡,看起來羸弱不堪的女人躺在堅硬的牀榻上,她墨色的長髮如同瀑布披散在牀上,儘管狼狽卻擋不住傾國傾城的美色。
暈厥過去的石霧妍身體蜷縮在一起,白皙的臉頰上有着幾絲不正常的紅暈,她身體瑟縮着,脣瓣微微哆嗦着,似乎很冷。
伴着鐵鏈的聲響,監獄門被吱呀一聲推
開,又被狠狠地甩上,剛射進來的光芒打在牀榻上女人蒼白的臉上,顯得更是楚楚可憐。
監獄門關上之後,本就燈光昏暗的房間裡,顯得更加陰沉,忽明忽暗的燈光伴着男人臉上幽深的表情看起來格外瘮人。
但除了冷,石霧妍卻感受不到這一切,她現在只想永遠的睡去,永遠都不想醒過來。
可天不遂人願,男人站在她的身側,臉上的表情如同鬼魅格外駭人,他大手直接扼住石霧妍的脖頸,忽輕忽重的力道壓在她的咽喉上。
睡夢中的石霧妍劇烈地咳嗽起來,當她以爲要死的時候,眼睛睜開,一張絕世容顏在她面前放大,可他臉上邪魅的表情卻讓石霧妍瞳孔緊縮。
“以爲暈了,我就會放過你?”他冷冷地質問,掐着她脖頸的大手力道絲毫不減。
石霧妍與他對視,艱難地說,“林總裁還想要做什麼,儘管來。”她說着,嘴角綻放出妖冶的笑意,儘管折磨她吧。
“呵,還是那麼欠調教。”他猛地低下頭,脣瓣緊緊地湊近她的臉龐,聲音卻冷的像把利刃狠狠地紮在石霧妍的心上。
他猛地甩開對石霧妍的禁錮,大手解開剛換上的西裝的鈕釦,慵懶地如同獵豹一般拉扯開脖頸的領帶,全程臉色緊繃,脣瓣抿成一條筆直的線。
石霧妍看着他利索的毫不拖泥帶水的動作,暗暗地咬住脣瓣,她雙腿被抓住,男人的大手拉扯住她的衣衫,毫不憐惜地進入她的身體。
“啊——”石霧妍在痛苦的聲音喊出來之前,狠狠地咬住脣瓣,本就蒼白地小臉更加的沒有血色,白的像一張紙。
“怎麼樣?痛嗎?”他磁性的如同大提琴般的聲音在她上方響起,蠱惑卻滿是恨意。
石霧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水,寧死不屈地說,“還可以更痛一點。”
她心裡的苦何嘗比這男人帶給她的肉體上的折磨少一點!
“呵,小東西看來你還是不夠痛。”他俯下身來,一隻大手緊緊地掐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更加殘忍的佔有她。
石霧妍仰着脖頸,承受着一波比一波還要猛烈的痛楚,汗水打溼了她的背脊,潮溼又沉悶的痛讓她如同在煉獄裡一般痛苦。
“林總裁,我們離婚吧,我做了那麼大逆不道的事,不配再做你的妻子。”石霧妍斷斷續續的說着,現在林太太的帽子更是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男人猛烈的動作微微一震,隨即是更加強烈的狂風暴雨,“離婚?”
他臉上冷的似乎鍍着厚厚的堅冰,“把我媽傷的或許永遠都醒不過來,你以爲離婚我就會放過你?”
黯淡的燈光下,石霧妍看清了男人痛苦到至極的臉,他劍眉緊緊地皺在一起,深邃的眸子有着小孩子一般的執拗。
“我不要求你放過我,我只希望跟你離婚。”跟他離婚,就算是生是死都不要跟他再有一絲聯繫,這樣她似乎就解脫了,徹底地解脫了。
“你就這麼想擺脫我?!”他低吼着,動作愈加狂傲起來,整張
臉上的表情狂狷而野性。
這女人,接近他的目的是什麼,跟他結婚的目的是什麼,惹了他,現在又千方百計的擺脫他,她把他當做什麼了?
“林總裁,你不知道吧,我刺傷你的母親就是爲了擺脫你。”石霧妍聲音蒼白無力地說着,嘴角噙着寡淡的笑意。
對,她刺傷林母就是爲了擺脫他,想要永遠的逃離他。
男人大手再次扼住她的脖頸,眼睛炙熱的似乎要噴出火焰,“你夠狠!”
他果真小看了這個女人!
石霧妍渾身蜷縮着身子,任由男人在她身上胡作非爲,她已經沒有力氣再動一下,只要稍微一動,身上的傷口就像被撕裂一般,疼的窒息。
眼角劃過一滴淚水,身體的灼熱,大腦上的頭痛欲裂讓石霧妍再也體力不支的暈厥過去。
男人望着一動不動氣若游絲地女人,動作有那麼一絲慌亂地從她身體裡退出,“死女人,你敢給我裝死?!”
他低吼着,但石霧妍卻髮絲凌亂的躺在牀上,仍舊一動不動,那張美得驚豔的臉此刻沒有一點的生氣。
男人眉頭緊皺,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地拿出手機,撥打一個電話。
溫塵剛接電話,電話那邊就傳來一陣咆哮,“趕緊滾來我現在定位的地方!”
還沒等溫塵反應過來,電話就被掛斷,溫塵眉頭微蹙,動作卻毫不拖泥帶水的拿起急救箱,打開定位,林大總裁不會又把石霧妍給傷了吧。
溫塵心頭有着擔心,林大總裁那暴虐的性子,不知道這次把那個女人傷成什麼樣子。
男人腳步凌亂的在監獄裡踱着步子,他大手摸向石霧妍的額頭,被她額頭上的灼熱燙到,這女人是什麼時候發燒的?
很快,溫塵便驅車趕來,他按照林洛凡助理的指示走進監獄,剛打開監獄門,他便望見仍舊身材高大,身形優美的背影。
溫塵調侃着說,“林大總裁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玩的過火,讓我三更半夜前來收拾攤子。”他看着牀榻上躺着的石霧妍,心裡莫名的心疼。
林洛凡是不是太不憐香惜玉,把石霧妍弄成什麼樣了都,渾身青紫一片,似乎是從鬼門關出來一樣!
“囉嗦!”男人低吼着,慢慢地轉過身來,深邃的眼睛落在石霧妍身上,說,“她發了高燒,給她趕緊用藥。”
他可不想這女人高燒,把自己燒成智障。
戴着聽診器的溫塵臉色頓住,他聽着那清晰地脈搏聲,摘掉聽診器,站直身體玩世不恭的眼睛變得格外認真。
溫塵嘴角掛着讓人捉摸不透的笑意,淡淡地說,“林總裁,不知道是不是要恭喜你,你快要當爸爸了。”
“你說什麼?”男人面色冷到至極,向前邁了一步,大手直接攥住溫塵的衣領,那冷酷地表情諱莫如深。
“你沒聽錯,就林大總裁這樣對待孕婦,孩子還沒有流掉,也真算是命大。”
溫塵嬉笑着說,心裡儘管不滿,但還是發自內心的恭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