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輕闔的眼睛睜開,他琥珀色的眸子在黑暗中氤氳着一團火熱。
他眉目深沉的看了身下的女人一眼,她微微泛紅的臉頰更是讓他小腹一緊,他脣瓣緊抿,一把撈起江瑤軟成一灘泥的身體,霸道冷毅地直接打橫抱起。
此地不宜久留。
江瑤發覺自己不知何時被男人抱着正朝房門走去,臉色刷的通紅,她剛纔在做什麼?
好丟臉。
她小手抓着男人胸前的衣領,他胸前大片的風光落入江瑤眼中,江瑤羞澀地鬆開手,她想起這男人幾個小時前冷酷,冷冷地說,“你要帶我去哪裡?”
“我的女人,住在別人的房間成何體統。”
他刀削般的下巴冷冽嚴肅,江瑤內心一沉不再說話,這男人的想法,她琢磨不透。
男人懷抱裡好聞的味道涌進鼻翼,江瑤偏過頭去,走道兩邊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保鏢進入視線。
她微微驚恐地看着他的側臉,“你把他們怎麼了?”
“他們沒事。”他聲音薄涼如水,對於這件事語氣裡沒有絲毫的歉疚,“胃還痛不痛?”
他柔和的聲音如同一道春風吹進江瑤心中,江瑤臉頰發燙,故作鎮定的說,“不痛。”
豪華的跑車裡,男人雙手旋轉着方向盤,他餘光瞥着副駕駛座上的江瑤,薄脣輕啓,“什麼時候得的胃病?”
江瑤透過車窗看着不斷後退的風景,不緊不慢地說,“三年前。”
男人冷硬的臉上一片陰沉,他喉結微動,目光犀利地盯着前方,車速猛地飆升。
“看來你離開我,過得也不怎麼樣。”他嘴角冷酷勾起。
江瑤感受他說話的語氣,心裡沒來由不舒服,就好像是她要自願離開一樣,如果不是他,她怎麼可能食不下咽,生生把自己的胃餓壞。
她清冷地低吼,“我好得很,過得很幸福。”
一直臉色陰鬱地男人臉上突然浮現一抹笑意,他聲音如同地獄修羅一般低沉凌厲,“你過得確實好得很,有後逸陪着,怎麼過得會不幸福!”
不好的是他,一直是他!
江瑤內心一震,她瞥了一眼五官深刻的男人,自嘲地說,“你不會是在吃醋吧?”
“吱呀——”
車子在江瑤話音剛落便猛地停下,江瑤眼睛瞪大地看着臉色諱莫如深的男人,“你、你怎麼了?”
他手指一用力,禁錮着他倒三角上半身的安全帶便被彈開,他修長的手指攬過女人的脖頸,脣瓣用力地覆上,他犀利的眼神與江瑤對視,嘴脣啃噬着甜美的一切。
舌尖上的刺痛讓江瑤拳頭砸着男人的背脊,“宮堯辰,你這個瘋子,你發什麼瘋?!”她聲嘶力竭地聲音悉數被男人吞入腹中。
一吻過後,男人薄脣貼在她的耳邊,“我就是在吃醋。”他一想到,她與後逸生活的那三年,便心如刀絞,恨不得把後逸挫骨揚灰!
江瑤冷着眉正想罵他變態,男人已經鬆開對她的禁錮,繫上安全帶,面無表情地發動車子。
他深邃的臉上是渾然天成的冷意,那雙極其吸引人的眼睛看不出任何的波瀾,江瑤恨恨地一咬牙,這男人變臉變得也太
快,他現在一臉平靜的模樣,讓她以爲她剛纔在做夢。
他怎麼可能會吃醋,從頭到尾吃醋的人都是她!
宮堯辰的歐式別墅在黑夜中籠罩着一層靜謐,別墅裡只有微弱的小夜燈發着光,使得迷離的別墅內部一陣曖昧。
江瑤被啃的紅腫的嘴脣微微輕啓,她聲音小小的說,“我自己可以走。”
都已經到別墅了,沒必要再抱着。
他目光幽深,淡漠地說,“我想抱。”
曖昧迷離的客廳裡,男人把江瑤放在餐桌上,壓低本就低沉的聲音說,“在這坐着別動。”
江瑤還沒反應過來,男人已經轉身離去,他深藍色的西裝修飾着他完美無缺的身材,他些許凌亂的髮絲讓他陰冷漠然的背影看起來年輕了幾歲。
鋪着絲絨桌布的餐桌上,被擺放的滿是風情的蠟燭散發着黃燦燦的光亮,一股股幽香飄進鼻翼,江瑤看着跳躍的火光眼皮垂下,她好睏。
不一會兒,身材頎長的男人緩緩走近趴在桌上熟睡的女人,他指尖挑起她垂落在臉上的髮絲爲她掖到耳後。
他弓下身子,輕吻女人的髮絲,把她打橫抱起。
男人抱着女人一步一步地踏着樓梯,他狹長的眸子泄出冷冽的光,健碩的背脊無比的剛硬。
房門被關上,出來喝水的千音朦朧的看着這一幕,她搖了搖頭,她是太好奇辰對宮瑤的感情了嗎,纔會出現辰三更半夜進宮瑤房間的錯覺?
潔白的被子被掀開,男人把女人放在牀上,他面容剛毅,大手扯住被角,隨即傾身壓上。
瑤兒,對不起。
宴會上的另一邊。
“樸夫人果真深藏不露,竟然有那麼美若天仙的千金。”
各位商業名流把樸夫人和蘇凡團團圍住,讚美的話如同洪水一般,一瀉千里。
蘇凡舉止得體的站在樸夫人身側,她嘴角微微上揚,給足了那些對着她差點流口水的男人面子。
樸夫人看着這些所謂的青年才俊,眉頭不易察覺的皺起,就他們這長相怎麼能配得上她的莫妮卡,“我女兒才疏學淺可比不得你們後起之星。”
樸夫人說着,步履高雅地移步到其它地方。
蘇凡看着樸夫人不太好的臉色,憂心的問,“你怎麼了?”
“沒事,最近有點累。”樸夫人說着,臉上浮起一絲倦意,她拍了拍蘇凡的手說,“我們回去。”
她參加這個宴會本來指望找到能配得上莫妮卡的人,可惜在她的視線範圍內的男人都沒有能配得上她的莫妮卡的,所以這場宴會對她來說,毫無意義!
莫妮卡知道樸夫人還在爲那件案子操心,既然他爲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總裁會在這裡出現,她就不能放棄這次機會,她小嘴嘟起,撒着嬌說,“您累的話,就先讓司機送您回去,您不是希望我多參加這類的宴會嗎,我還想在這裡再適應一下。”
“好好好,拗不過你。”樸夫人寵溺地颳了一下蘇凡的鼻尖,和藹的說,“我先回去,你好好玩。”
送走了樸夫人,蘇凡神色認真地尋找穿着燕尾服的男人,她耗費許多人力物力纔打聽出來,那個男人穿着燕尾服,她的女伴穿
着香檳色禮服。
宴會場地太大,蘇凡一邊禮貌地拒絕邀約她的人,一邊搜尋着她今晚的目標。
宴會一隅,女人臉色微紅地挽着男人的手臂,她現在胃裡火辣辣地在灼燒着,她看着男人冷魅的側臉,強顏歡笑,他眼睜睜的看着她喝下一杯杯辛辣的紅酒,毫不憐香惜玉。
靳蘇再也受不住地拉住男人的胳膊,她貼近男人,在外人看來無比親密,她聲音柔和地說,“我不行了,寒冰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對別人說,我千杯不醉。”
男人極其配合地攬住她的腰肢,他低垂着眸子,濃密的睫毛齊刷刷的落下讓靳蘇一陣失神,可他表情無比薄涼的說,“不說你千杯不醉,你還有什麼特長是可以拿出手的?”
他脣角勾起,冰冷的聲音如同利刃刺進靳蘇心中,她眼裡氤氳着溼氣,柔弱的說,“寒冰,我這張臉不是資本嗎?”
她的長相一點都不比任何一個女人差,她不僅有臉蛋,有的還有從小便開始訓練的氣質,以及作爲富家千金必備的社交手腕,可他卻把她當做乘酒的器皿,讓她難堪。
男人黑曜石的眸子,嘲諷地暗下去,“那你就靠這張臉搞定路易,你這麼美,陪他睡覺他應該不會嫌棄。”
再忍辱負重的靳蘇也被他的無情傷的淋漓盡致,她小手攥緊,眼睛濡溼地說,“寒冰,我現在是穆太太,你怎麼可以這麼說?”
男人呵呵一笑,他鬆開女人,身形挺拔剛毅站立,他桃花眼涼至眼底,聲音如刀,“放心,你爲我戴多少綠帽子,我都不會生氣。”
路易夫婦看到那對甜蜜的夫妻,姿態高貴地朝他們走來。
“穆總裁能參加我們的結婚紀念日宴會,我們實在是榮幸之至呀。”
他冷眼掃了一下靳蘇,與路易夫婦碰杯,相視一笑地說,“結婚二十週年愉快。”
“這位就是傳聞中的穆太太嗎,真是個美人呢。”
靳蘇聽到路易夫人的誇獎,神態自如的敬他們一杯,知性優雅的說,“夫人您才美的奪目呢。”
體力稍許不支,靳蘇身體一歪倒在男人的懷中,男人臉色一冷地對路易夫婦說,“我的女伴累了,我先送她去休息,路易先生我們私下再聊。”
“好,趕緊去休息。”路易夫人聽到女伴兩個字臉上有些許驚訝地說。
遠遠地蘇凡看見穿着燕尾服英武不凡的男人親密的挽着穿着香檳色禮服的女人離開,她拖着裙襬,步履輕快地緊緊跟上他們。
走到酒店的總統套房處,男人甩開纏在他身上的女人,冷冷地說,“轉過身直走,那是你的房間。”
酒精已經在小腦處灼燒,靳蘇一個不穩被甩到牆壁上,她扶着牆壁說,“寒冰。”
“滾!”
躲在暗處的蘇凡,看到畫面模糊,但還是可以看出大概的兩人,感嘆豪門的寡情,她看到女人朝另一邊套房走去,滿意地勾起一抹笑,這樣她就可以更加順利的實施她的計劃。
男人踏進總統套房的瞬間,如同夜空般深不見底的眸子的餘光瞥到一路尾隨的身影,桃花眼冷酷上挑,走進房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