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杉也抱住了樑朵拉,在拍着她的後背,給了樑朵拉滿滿的安全感,“怎麼了?朵拉?”
她穿着一身中式的服裝,無端地顯出好多的沉穩。
“不怎麼,總之,看見你就是想哭!”樑朵拉說道。
在異國他鄉,她也曾經想過國內的這些人,除了想過厲天鐸以外,也不知道爲什麼,想得最多的就是歐杉,她那眉目淡然的樣子,總是在樑朵拉的腦海裡浮現,讓樑朵拉的心裡撕裂着痛。
如今,她已經在樑朵拉的眼前。
“怎麼了?朵拉,這幾年都發生了什麼事?”歐杉輕聲在樑朵拉的耳邊問道。
“一言難盡!一言難盡!”樑朵拉的眼睛朦朧了,Ivy已經跟着程歷年和沈羣進了包間,只有歐杉和樑朵拉站在門口。
“今天是程歷年領證的大喜日子,我哭是不是有些不合時宜啊!”樑朵拉從歐杉的懷裡出來,邊拿紙巾擦着眼淚邊說道。
歐杉一笑,“我向來看不上世人的世俗的看法,比如不該幹什麼,該幹什麼,我覺得做人隨性就好!”
樑朵拉一下子笑了,接着和歐杉拉着手走進了包房。
程歷年已經向父親介紹了Ivy和她的媽媽樑朵拉了,程天明沒有什麼反應,只是覺得多一個人會多一分喜慶的,歐杉和樑朵拉的座位挨着,兩個人一直在嘀嘀咕咕地說個沒完,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對了,歐杉,你還沒有孩子麼?”樑朵拉問道歐杉。
歐杉的表情似乎變了幾分落寞,“沒有!”
樑朵拉也不知道爲什麼歐杉和程歷年的哥哥結婚這麼多年了,爲什麼還沒有孩子,她覺得好奇怪!
反而是她和歐杉之間,有一種類似知己的氣氛,以前她一直沒有時間和歐杉坐下來聊天,現在終於有時間了,卻是三年以後了!
大家都在慶祝程歷年和沈羣的登記,唯有歐杉,似乎有一種隱藏着的悲傷,樑朵拉不知道她這種悲傷情緒從何而來,可能她有不得不說的心事吧。
樑朵拉不得而知,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那個她願意訴說心事的人!
飯局過後,歐杉竟然有些微醺,那種淡然的酒氣有一種香香甜甜的感覺,想必是一個男人都會受不了吧,樑朵拉都有些羨慕程歷年的哥哥了!
他何德何能,竟然能夠娶到樑朵拉這種仙女?
樑朵拉和Ivy打車回家,一路上,Ivy似乎也對歐杉很好奇,不斷地問道,“媽媽,你和那個阿姨很熟嗎?”
“媽媽,她就是你說的那種閨蜜嗎?”
“媽媽,那個阿姨怎麼還沒有小孩啊?”
樑朵拉心思似乎不在Ivy的身上,只是心不在焉地答着。
回到家,客廳裡的燈亮着,厲天鐸正在書房裡看書。
看到樑朵拉回來,冷冷地問了一句,“和程歷年一起吃飯,還開心?”
樑朵拉愣了愣,她只和司機說道,碰上了一個朋友,要一起吃飯的,他怎麼知道是程歷年?
“你怎麼知道是程歷年?”樑朵拉問道,她現在站在書房門口,不敢靠近厲天鐸。
曾經最近的他,現在和樑朵拉有着最遠的距離。
“程天明說他的兒子今天領證,問我要不要去,我說沒時間,沒去!另外,你在B市的交際圈子,我是知道的,所以,猜的那個人是程歷年!”厲天鐸仍然冷冷地說道。
樑朵拉只是慢半拍地“哦”了一聲,便去和Ivy洗刷,打發她睡覺。
Ivy終於睡下,樑朵拉終於鬆了口氣,去洗了個澡,洗澡的時候,歐杉說過的話又在樑朵拉的心裡浮現,她還沒有孩子,而且樑朵拉總是覺得歐杉心事重重的,究竟是爲了什麼事情呢?
洗完澡,樑朵拉出來,厲天鐸躺在牀上,正在拿着樑朵拉的手機在看,眉頭緊緊地皺着,樑朵拉不知道他在看什麼,那種隨時要爆發的怒氣,冷冰冰地模樣,讓樑朵拉看了就害怕。
自始至終,她就是害怕厲天鐸的。
從開始到現在!
不是因爲他是厲氏的總裁,而是因爲他那種高高在上的氣質,尤其是現在,樑朵拉帶着別人的孩子和他結婚,這個把柄永遠地落在了厲天鐸的手裡。
“天鐸,你---你在看什麼?”樑朵拉擦頭髮的手不自覺地定住。
良久之後,厲天鐸說道,“有人約你一起吃飯,沒有署名!”
樑朵拉的手機上,一般所有的人都署名的,包括程歷年,包括陸少謙,怎麼會沒有署名呢!
她拿過手機看了一眼,上面寫着:親愛的,好多好多的話想和你說,明天我們另外約時間吧!
看起來,像是熟識樑朵拉的人,不過顯示的卻是一個“138”開頭的手機號。
樑朵拉皺眉,這個人是誰啊!
正在納悶的功夫,她的手腕已經被厲天鐸鉗住,他把樑朵拉壓到牀下,他啞着嗓子說道,“樑朵拉,這麼多年了,我從來沒有出軌,你不止心出軌了,連身也出軌了!而且,居然還懷着他的孽種嫁給了我,你到底要不要臉?”
樑朵拉看着他的樣子,害怕極了。
“天鐸,如果你認爲我和你結婚是我不要臉的話,你爲什麼還要和我結婚?爲什麼要冒着雨淋那麼久就是爲了和我結婚?”樑朵拉的眼睛也被逼怒了,和厲天鐸在一起這麼久,他從來沒說說過“你不要臉”這樣難聽的話。
話還沒有說完,剛要繼續說,她的脣已經被厲天鐸吻住,那樣狠,那樣孤注一擲,接着他又在撕扯着樑朵拉的衣服,因爲樑朵拉剛剛洗完澡,就穿了一件睡袍,基本上是真空上陣,所以,厲天鐸很容易地就把她的衣服脫了,強行進入了她。
他這是用強用習慣了麼?
厲天鐸似乎在努力釋放着心中的什麼事情,有一種怒氣,三年以來一直藏在心中的怒氣,要釋放在樑朵拉的身體當中,經過這麼許久,樑朵拉已經瞭解他了,他心中的心結解不開,所以,誰也勸阻不了,就讓樑朵拉成爲他發泄的工具吧!
她不再動彈,就那樣冷冰冰地看着厲天鐸。
良久之後,等到厲天鐸發泄得差不多了,她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欠你的,所以你想從我身上得到?”
厲天鐸的動作停了下來,他渾身一震,從樑朵拉的身上下來,一句話沒有說,閉目躺在牀上,樑朵拉這才長吁了一口氣。
“如果你覺得我們在一起這麼不愉快的話,那我們離婚吧!如果你一直是這種心態,我們這個婚結也沒有意思,而且,你對Ivy始終是一副敵視的態度,我覺得,我們兩個既然在一起相互折磨,不如----”樑朵拉說的很冷靜,這個想法她已經不是第一天有了,她似乎自始至終就沒有打算和厲天鐸結婚,是厲天鐸那天的舉動感動了她,所以她才神魂顛倒地答應的,不嫁給他,因爲覺得嫁給了他,他會因爲自己而蒙羞。
“樑朵拉,你想離婚?不可能的!”厲天鐸冷冷地看着她,那副傲睨的態度,讓樑朵拉下面的話不敢再說。
“睡覺吧!”她說,拉過了被子。
厲天鐸在她的旁邊躺着,又從後面緊緊地抱住了樑朵拉,聞着她髮絲上的絲絲縷縷的香氣,曾經,他那麼喜歡。
可是如今的這個人,離她這麼近,又這麼遠!
他有些恍惚,似乎回到了幾年前,他又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抱緊了樑朵拉,樑朵拉知道他在矛盾,什麼也不說,只是在片刻之後,迴轉過身,看着厲天鐸的眼睛。
她知道他氣已經消了,問道,“我現在能打一個電話麼?”
厲天鐸的眼睛微眯,說道,“什麼電話?”
“剛纔那個電話!”樑朵拉說完,拿起了手機,她想知道這個讓她和厲天鐸產生誤會的號碼是誰的?
“喂!”那邊一個清脆的女聲傳來,不過似乎也有些淡淡的憂傷,“朵拉。”
樑朵拉聽出來了,是歐杉。
厲天鐸自然也聽見了,因爲現在樑朵拉就在他的身邊,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只有咫尺,他自然也聽見那是一個女聲了,而且很清脆的。
他狠狠地閉了一下眼睛,厲天鐸,你究竟幹了什麼事情?
爲什麼老是幹這種喪失理智的事情?
“朵拉,剛纔是我給你發短信,我今天晚上喝多了!我心情不好!”歐杉說道。
“你怎麼了?晚上不還是好好的麼?”樑朵拉問道。
“我那是強顏歡笑,在國內我一直沒有一個知己,朵拉,你知道我有多寂寞麼?”
樑朵拉搖了搖頭,“我一直以爲你是冷靜的!”
歐杉苦笑了一下,“改天找個人給你看着孩子,你和我單獨出來喝一杯,你哪天有時間?”
“我----我可能得等孩子上了幼兒園以後,”樑朵拉說道,“不過這一天很快就會到來了!”
“嗯,那你有空了給我打電話,我等你!”歐杉說完掛了電話。
樑朵拉一個人愣愣地,躺在牀上,歐杉的電話厲天鐸已經聽得很清楚,在他的印象中,樑朵拉在國內除了有曾夢這個朋友以外,並沒有什麼朋友,那麼這個人是誰呢?現在,他也到了和樑朵拉不好開口的時候了!
樑朵拉放下了電話,和厲天鐸商量,“我想明天送Ivy去幼兒園!”
“以後叫她的中文名字!”
“嗯?”樑朵拉想了一下,Ivy的中文名字是——厲子衿。
剛剛改過的,便說道,“我想明天送子衿去幼兒園!”
“她的姓!”厲天鐸手搭在額頭上,不動聲色地說道。
本來樑朵拉只是替厲子衿心酸的,可是現在,她好替厲天鐸難過,他已經在讓樑朵拉把自己女兒的名字說出去,只爲了說說這個孩子姓“厲”麼?可是,這明明不是他的孩子!
忽然就覺得厲天鐸好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