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轉身愛上你 039,
“……在、在這裡?”
白娉婷驚呆了的看着他。
醫生的辦公室並沒有多大的空間,又只有他們兩人獨處,夜深人靜的,連彼此的喘息聲都能聽得到。
鬱祁漢沒有出聲,薄脣勾起的弧度越發大,盯着她的眼神也越發的深。
白娉婷下意識的吞嚥着唾沫,不敢置信的問,“鬱祁漢,你跟我開玩笑呢吧?”
“沒有。”鬱祁漢淡淡的回。
沒有?
白娉婷眼睛瞪圓,拜託這裡是醫院,他是醫生的好麼!
她此時的面部表情太豐富了,鬱祁漢低笑出了聲,在這樣的環境和氛圍裡聽起來也是格外的曖、昧。
掌心擡起一隻扣住了她的後腦,旋即眉眼俯低。
脣齒之間不留縫隙。
鬱祁漢在用實際行動,昭示着自己所說的話並不是玩笑。
白娉婷搭在他肩上的雙手又被拿下去,放在了精壯的腰間,可能是在他這樣嚴肅的辦公室關係,她被吻得發懵,隔着手術服能感覺到,他的身子很硬也很熱。
制服誘、惑真來了……
鬱祁漢根本不需要她的迴應,完全徑自的在攻城略地。
白娉婷即便是坐在那的,也幾乎有些坐不住,毫無力氣拒絕他。
辦公室內的溫度越來越升高,兩人的呼吸也越來越重,眼看着毛衣下襬在撩高,即將發生的事情也阻擋不住,一陣手機鈴聲卻突兀的響起。
兩人身子俱都一僵,是放在白大褂口袋裡的手機。
鬱祁漢深深呼吸,英俊的臉龐都輕微扭曲,兩三秒後他才接起的放在耳邊。
那邊響起的是護士焦急的聲音,“鬱醫生,三號牀的病人……”
掛了電話,鬱祁漢突起的喉結還在上下滾動。
在這樣關鍵時刻被打斷,是最讓人抓狂的。
“你趕緊去呀,病人需要你!”
白娉婷見他還緊貼在自己身上,臉紅的推着他。
鬱祁漢握着手機,再不情願也不得不中斷起身,“在這裡等我,馬上回來!”
“哦。”她害臊的都不敢擡眼。
“回來繼續。”鬱祁漢啄了下她的嘴角。
“……”白娉婷這回哦不出來了,呼吸發燙。
看着他身穿白大褂的挺拔身影離開,她連忙從辦公桌上跳下來,整理着被他快要扒下來的毛衣以及裡面貼身衣物。
即便辦公室裡只剩下她一個人,也覺得熱度沒有半分的消減,乾脆的跑到窗邊,將窗戶敞開一條縫,藉由着外面清涼的夜風來平息心底被撩動起來的燥熱。
覺得好受一些了,白娉婷纔將窗戶關上。
雙手捧着兩邊臉頰,想到他們兩做的事情,說不上來的感覺。
覺得很害臊,但同時又覺得很刺激,抗拒不了。
看到旁邊辦公桌上被丟着的藍色文件夾,白娉婷都有些懷疑,送什麼病人資料完全就是個藉口,他根本就是故意讓她來的,好像剛剛那樣耍流、氓……
注意到辦公室門沒有關嚴,她生怕被人發現,輕手輕腳的走過去想要將門板關上。
手觸碰到門把手時,外面有腳步聲走過,是經過的女護士。
“跟你說,剛剛我接了個電話找鬱醫生的電話!”
“這有什麼好稀奇的,打電話來醫院找鬱醫生多正常啊!”
“正常是正常,不過電話那邊是個女的,據她自己說是鬱醫生的相親對象,讓我幫忙傳達,說是明天中午十二點,在咱們醫院附近的星巴克見面……”
……
腳步聲和對話聲都漸行漸遠。
白娉婷關上了門板,冷意從那雙漂亮的丹鳳眼裡蔓延開來。
視線再看向辦公桌上藍色的文件夾,頓時就感覺到了無邊無際的諷刺,他這是一邊私下裡忙着安排的相親,一邊還對她吃抹乾淨?
大半夜大老遠的,她豈不是千里送那什麼麼!
從病房裡出來,鬱祁漢雙手插着白大褂。
之前的病人剛下手術檯沒多久,怕是會有一些*反應,剛剛護士打電話也就是這個原因,問題不是很大,他過去很快就處理好了,又特別叮囑了幾句。
兩條大長腿邁動的腳步越發的快,落在地磚上的聲音也在加快。
若不是在他的工作場合,旁邊都還有同樣值班的醫生護士,他真想快步跑起來,想到辦公室裡等待着自己的小女人,他覺得下腹陣陣的收緊。
他對待工作中向來都是嚴肅的,醫院裡也只談工作,還是第一次在辦公室裡幹這樣偷偷摸摸的事。
鬱祁漢是正常的男人,但絕對不是精蟲上腦的男人,只是在面對她的時候,總覺得會控制不住那種想要的渴望。
難道是太久沒make-love?
鬱祁漢擡手摩挲着下巴,心裡隱隱有種她是特別的認知。
“鬱醫生!”
路過護士站時,裡面有護士喊着他。
鬱祁漢停下腳步的轉過身問,“怎麼了?”
“剛剛有個您的電話,是位女士,說是您的相親對象,告訴您明天中午十二點在咱們醫院附近的星巴克見面……”女護士原封不動的傳達着之前接到的電話。
“等等,相親對象?”鬱祁漢皺眉的打斷她。
“是的呢!”女護士連連點頭,沒有惡作劇的嫌疑。
鬱祁漢眉眼斂在那,思索了兩秒後,掏出手機撥個了號碼,“喂,媽。”
“阿漢,值班呢吧?”那邊鬱母沒有睡,聲音還很精神個的樣子,“怎麼了,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有什麼事?還是說臭小子終於想起你老媽了?”
“媽,咱娘倆就別兜圈子了。”鬱祁漢嘆了口氣。
“什麼兜圈子,你是指什麼啊?”鬱母佯裝聽不懂。
見鬱母故意的在裝傻着,鬱祁漢無奈的開門見山,“相親的事情,是您在背後操縱的吧?”
“你這孩子,什麼叫操縱啊,你以爲我國家領導人呢!”鬱母在那邊不高興的說,知道瞞不過去,也就說了實情,“相親的事情的確是我安排的,但我也是受人之託!”
“以前徐阿姨家的女兒你還記得不,之前咱們不是一起吃過飯,小姑娘對你念念不忘的,非求着你徐阿姨讓她安排你們倆相親,這不就求到我這裡了!我直接跟你說,那你還不拒絕啊,所以我就告訴了她你們醫院的電話,看着你們私下就見一面!”
“再說你這一天天沒有個正形,我當然也希望你能趁早穩定下來!”
鬱祁漢擡手按着眉心,語氣不猶豫,“你就是告訴她醫院的電話,我也不會去。”
“誒?你這孩子!”鬱母在那邊提高了音量。
“我值班,就不多說了。”鬱祁漢見事不好,選擇先掛了電話。
銀色的蘋果手機揣回口袋裡,他偏頭對着護士站裡的女護士吩咐,“以後再有這種騷擾電話,直接掛斷。”
“……是!”女護士愣了愣,忙不迭的點頭。
處理完這個小插曲後,鬱祁漢再無阻礙的腳步加快,往自己辦公室回。
迫切的推開門進去,血液也都隨之的沸騰起來,只是很快他眉眼怔愣在那,因爲房間裡空空如也,哪裡還有等待她的小女人。
鬱祁漢到洗手間等候了半天,把能找地方找了遍,也沒有見到人影。
皺眉尋找了一圈,問了嘴護士站的護士,“看沒看到和我一起的那位小姐?”
“她剛剛就坐電梯走了!”
女護士指着電梯方向,不明所以的回。
鬱祁漢聞言,眉間擰成了一個大大的“川”字。
與此同時,白娉婷已經出了住院大樓攔到了輛出租車,剛坐在後座告訴司機地址後,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也絲毫不意外,等着出租車從醫院出口行駛出去時,她纔不緊不慢的將手機從包裡翻出來,放在耳邊的接起,聲音裡沒有任何情緒,“喂。”
“蠟筆小白,你人去哪兒了?”
鬱祁漢醇厚的男音,在這刻聽起來有些氣急敗壞。
白娉婷無聲的冷笑了下,淡淡的回,“我困了,回家睡覺!”
“睡什麼覺!我說讓你走了嗎,你現在在哪兒,馬上給我回來……”
白娉婷將手機放下,直接掛斷的關機然後丟包裡,耳根清淨。
上午,雜誌社。
白娉婷坐在電腦跟前,Word裡密密麻麻的稿子她始終看不進去,腦袋裡都是各種的胡思亂想。
和她一樣在工作當中不專心的,還有對面格子間的幾個年輕小職員,正趁着領導不在,湊在一起的閒聊着八卦,不時的傳出嘻嘻哈哈的笑聲。
“誒?我今天採到了個奇葩的新聞,有個女大學生在陌陌上跟人約、炮,一直約了有大半年,才知道人家是有家室的,孩子都上小學三年級了!這期間這女大學生啥也沒求,兩人就這麼長時間保持着這種關係,有需要了就約出來,直到被人家正室找到了學校裡,那傢伙鬧得……”
“這新聞應該給民生電視臺啊!”
“那可不,我立馬就給我那邊的同學打電話了!不過話說回來啊,現在這種約、炮啊什麼的,比以前的一、夜情啊,什麼*之類的,要普遍多了!”
“這年頭,也怪不了男人,誰有免費的炮不打啊!”
……
八卦的聲音不低,白娉婷一字不落的全部都聽在耳朵裡。
莫名的,她心情變得很暴躁,就像是被毒蜂蟄了神經,聽着他們的對話裡句句都是諷刺。
那邊他們還在沒完沒了的議論着,白娉婷驀地站起身來,拿着厚厚的本子拍在桌上,警告說,“行了,能不能工作了!一天天的就知道聊天,小心組長髮現了,扣你們工資!”
“小白姐,你沒事吧?”小職員俱都驚訝的看向她。
“趕緊去工作!”白娉婷拉着張臉,狠狠的說。
天色漸漸降下來,公寓樓區的某棟某層。
穿着居家服的鬱祁漢,靠在牀頭慵懶的交疊着長腿,修長的手指間夾着根燃着的煙。
他放到薄脣邊吸了一口,然後輕輕晃了晃脖子,煙霧就隨着他脖頸的轉動,往不同的方向旋轉,再漸漸的消散開來,視線透過層層煙霧,不時往下低瞥上眼。
身側放着銀色的蘋果手機,屏幕正亮着顯示和鬱母的通話中。
一根菸快抽完了後,他纔將手機拿起來放在耳邊,果不其然那邊還在絮叨着。
“阿漢,我說話你聽沒聽見!”
似是見他半天沒有動靜,鬱母在那邊發飆質問。
鬱祁漢將菸蒂捻滅在菸缸裡,懶懶的笑着回,“我這不一直在認真聆聽。”
“聽什麼了聽,我看你就是左耳聽右耳冒!我苦口婆心說了這麼半天,你哪句是真聽到心裡面去了?我問你,人家姑娘電話都打到了醫院,今天中午你爲什麼沒有去?”鬱母直在那邊訓斥。
“我昨天做了兩臺手術,又值了夜班,累都累死,恨不得立馬躺下睡覺,哪裡有功夫去什麼星巴克。”鬱祁漢從煙盒裡又掏出煙,點燃的吐出口煙霧,幽幽的提醒,“況且,昨天我說了不會去。”
“你去看一眼能怎麼樣,你徐阿姨電話打到我這裡來,我都覺得歉疚極了!”鬱母更加生氣了。
“您自己攬得瓷器活,自己金剛鑽解決吧。”鬱祁漢閒閒的說。
“你個臭小子,你這是什麼態度!”鬱母開始發威。
鬱祁漢依舊老套路,半哄半騙的,“媽,我進來個電話,可能是醫院的,先掛了。”
手機丟到一旁,他抽完了剩下的煙,看着窗外的天色。
沒有做什麼,鬱祁漢就保持着那個姿勢靠在牀頭,雙手向後枕在後面,似是在等待着什麼。
終於,玄關處傳來了聲響。
他幾乎瞬時的就從牀上躍身而起,趿上拖鞋的大步往出走。
大門剛剛被關上,白娉婷的身影出現在玄關處,正在彎身扯她球鞋的鞋帶,手裡的包被丟在了鞋櫃上面。
“你怎麼回來這麼晚?”
鬱祁漢雙手插兜,皺眉問她。
白娉婷連眼睛都沒擡一下,淡淡的回,“加班。”
“你手機沒電了?”鬱祁漢繼續又問。
“嗯。”白娉婷依舊淡淡。
換上拖鞋後,她將外套脫下來搭在手肘上,越過他往廚房裡面走着。
鬱祁漢慵懶的跟在她身後,摸着自己空空的胃部,“今晚上吃什麼?”
正打開冰箱的白娉婷,像是沒有聽到他說的話,視線在裡面掃視了一圈,然後什麼也沒有往出拿的直接把門給關上了。
“蠟筆小白,我在問你話。”見她像空氣一樣忽略自己,鬱祁漢感到抓狂。
“我不聾!”白娉婷沒好氣的回。
“那你啞巴了?”鬱祁漢抿了薄脣。
白娉婷將衣服搭在椅子上,從櫃子裡翻出來盒泡麪。
將快壺裡裝滿了水插上電源,她一邊往面盒裡拆着作料包放,一邊淡淡的說,“我晚上吃泡麪,你自行解決。”
“不做飯了?”鬱祁漢對於她的罷工很是不滿。
“不做了。”白娉婷聳聳肩。
“那給我也泡一盒。”他大步走過去,只好退一步的說道。
誰知白娉婷卻沒有管他的意思,冷冷的反問,“你自己沒長手?”
鬱祁漢皺眉,隨即又勾了勾薄脣,等着水燒開之後,她將面泡上後,他像是以前那樣上前搶過來,拉開椅子的慵懶放在面前等待着,手指在桌面上不時的輕敲。
以爲她也會像是以前那樣炸毛,或者上前來搶,可是都沒有。
白娉婷瞥了他一眼後,默默的轉身到櫃子裡,又拿出了一盒新的,重新拆包的往裡放佐料。
開水泡上以後,她也拉開椅子的坐下來,全程都沒有出聲,手託着下巴在那。
鬱祁漢不動聲色的盯了她半晌,抿脣問,“蠟筆小白,你怎麼了?”
“沒怎麼。”白娉婷語氣不起伏。
“誰惹你了?”鬱祁漢挑了挑眉。
你!
白娉婷擡眼。
在心裡怒吼了聲,她又沒好氣的收回視線。
一頓晚飯的兩盒方便麪,他們兩人面對面坐在餐桌上,全程無交流。
鬱祁漢在這沉默的氛圍裡感覺到很壓抑,說不上來的憋悶,尤其是她別說說話,就連個眼神都吝嗇給他,這種被忽視的感覺讓他格外的不舒服。
最後喝了兩口麪湯,白娉婷用紙巾擦了擦嘴巴,拿起外套的起身往出走。
“你最後吃完的,將面盒和叉子都扔在垃圾桶裡。”
鬱祁漢最快速度的將兩個面盒扔在垃圾桶裡,快步的跟出去。
白娉婷伸手正握在門把手上時,身後腳步聲就由遠及近,腰上隨之一緊。
“你幹嘛!”她皺眉叱問。
“我沒吃飽。”鬱祁漢從後面摟着她,下巴抵在她頸窩處。
“那你就再去泡一盒!”白娉婷肩膀和手肘往後推搡着他。
鬱祁漢手上的力道收緊,她嬌小的骨骼就在自己的懷裡,身下一熱,不自覺的湊的更近,呼吸熱熱的撲在她耳側,“我不是想吃麪,我想吃別的。”
他聲音和語氣裡暗示意味很濃,白娉婷忍不住的哆嗦了下。
“你給我放手!”哆嗦過去後,她惱怒的掙扎。
“我要是不放呢?”鬱祁漢脣角的笑,甚至是妖孽。
“我再說一遍,你給我放手!”白娉婷咬牙的重複,掙扎的更加起勁。
鬱祁漢這回不跟她囉嗦,直接摟着她腰的手稍稍使了些力氣,就將她輕鬆的給抱了起來,輕車熟路的往自己房間裡面帶。
扔到牀上後,便欺身的撲上去,捧住她躲避的臉頰聞上去,柔柔的輾轉往裡。
“唔唔……”
吻的白娉婷,很長時間裡只能發出這樣的聲音。
鬱祁漢眼看着她在自己的吻裡面癱軟下來,像是小貓咪一樣乖乖的在那,狹長的眼眸裡閃過星點的笑,勾起的脣角之間也全然都是得意之色。
大手不安分起來,更加的獸血沸騰。
正感嘆着她的味道這麼好時,猛然一個枕頭砸過來。
白娉婷氣勢洶洶的捏着枕頭的一角,趁着他猝不及防的空當裡猛地用力一推,破口大罵,“給我滾開,別以爲你每次都能色、誘成功!”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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