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趕緊將他推開,“你現在還不能!”
“誰說我不能的?”男人在她耳邊粗喘,趁勢掐一把傅染的腰,“我恢復的很好,沒問題。”
傅染卻併攏雙腿,“最起碼要半年以後,你再忍兩個月。”
“我都忍一年多了,”男人的親吻又像在啃咬,“再不試試工具行不行,估計就直接廢了。”
他動作急不可耐地去脫傅染的衣服,她掙扎間卻不小心扯掉了男人圍在腰際的浴巾。
“別急,慢慢來。”他索性將浴巾隨手拋到身後。
傅染有口難辯,“你身體真能扛得住嗎?”
男人張開嘴在傅染肩部輕咬口,算是對她這句話的懲戒,“之前是病着纔不行,以後再聽到這句話,定要狠狠罰你!”
傅染嚶嚀出聲,男人聽在耳中,全身緊繃。
他解開她身上最後的束縛。
傅染望向門口,“這是在別人家裡,當心被人聽見。”
“這個時間點沒人敢上三樓來,”男人吻住她尖細的下巴,大掌按向她胸前,“讓你帶的東西帶了嗎?”
傅染沒好氣地悶哼聲,“沒帶。”
他手掌在她腿間拍一巴掌,“偶爾用可以當做調劑,懂嗎?”
“早沒了,誰知道你塞在哪。”傅染嗓音透出性感的啞意,嚶嚀聲拉長後令人骨頭都能發酥發麻,“再說,你關着燈……又不能看見。”
男人握住她的手,帶着她往下。
“看不見,又不是摸不着。”
傅染急忙要收手,“就是摸不着。”
男人吻住她的脣,輾轉反覆,退開身時瀉出笑意,“摸不着?這麼看不起我,待會可別求饒。”
身體的渴望同心靈的渴望一樣濃郁,甚至都不需要撩撥,他們本身就具有最好的契合度。
傅染雙手攀住他的脖子,身體從起先的拒絕轉爲迎合,但理智還是佔據上風,她手掌抵在男人胸前,“真的不要緊嗎?”
“放心,我現在比你都要懂得愛惜自己的身體。”
傅染的手在他胸口摩挲,男人握住她的手背,她手掌攤開,閉上眼睛能感覺到他有力劇烈的心跳聲。
真好。
這樣的活着,真好。
傅染眼眶內酸澀,更多的開心和悸動壓過對範嫺逝去的沉痛,人的生命,果然可以以另一種神奇的方式得已延續。
傅染在男人胸前來回撫摸,感受着他心臟的有力跳動。
她手掌移至他腋下,她倒真是沒一點挑逗的意思,但手指的煽風點火顯然讓男人慾罷不能,他快速拉下她的手。
不得不說,他的精力真是好到驚人。
也可能是壓抑得太久需要爆發,傅染頭悶入枕頭內,疲倦無力的動作真正要命,他總是讓她差那麼一點,得不到纔會想要更多,可越是如此,體內便越是空虛。傅染兩手抱住枕頭,她收回方纔的話,她不該懷疑他行不行。
男人單手按住她腰後,傅染感覺到男人往下壓,他前胸緊貼住她的後背,“還想不想要?”
她屈起兩腿,想用膝蓋跪起身。
男人索性說得更直白,“到沒到?”
傅染疲軟地癱倒在牀上,虛脫一般,男人手臂攬住她的腰。
她推了把,“我得趕緊回去。”
男人纏住她的手臂越發用力,“今晚睡在這,瀚瀚有人照顧,不用擔心。”
傅染側過身,手按向他胸前。
男人的笑意在她頭頂漾開,“正常了吧?”
她以爲說的是心跳。“嗯,很有力。”
男人忍俊不禁,“你喜歡就好。”
傅染枕着他的手臂休息,半晌才反應過來他的話,他一向嘴上是把不住的,她手在他腰際輕掐把。
他一個翻身將她壓住,傅染驚愕,“做什麼?”
“就算一個星期三次,不多吧?”
她腦子發懵,“說胡話呢!”
“一個月就是12次,一年144次,今晚你先把這零頭給我還清。”
傅染當他是開玩笑的,但男人也是鐵了心的,結果一整晚果然折騰了四次,傅染將近天亮才得已好好闔眼,她手揮了下,朝旁邊男人道,“好累,你別再來了。”
如果有力氣,她恨不得將他踢牀底下去。
男人再度靠過來,她累得直躲,“真不行了,改天再償還吧。”
隨即,又嘟囔句,“又不是真的我欠你,是你之前自己不能要的。”
她感覺臀部被拍了一巴掌,傅染也顧不得許多,只要能讓她睡覺,打一下也無妨。
男人將她從牀上拖起來。
她有些惱,“幹嘛啊?”
“洗澡!”
傅染卷着被子睡得很沉,身體彷彿被重物給碾壓過,顯然,旁邊的男人就是那龐然大物。
四肢百骸又有種說不出的舒暢,她臉貼緊枕頭,一隻手在她背後不住撫摸,她想拍掉,“讓我睡會。”
“時間不早了,起牀了。”
聲音嗡嗡的像蚊子,傅染啪地甩過去,不輕不重,但很乾脆。
一覺睡到中午,這會不是被吵醒,是被餓醒的。
傅染手掌探向身側,男人運動完從健身房回到臥室,“醒了。”
她用被子將自己裹緊,“幾點了?”
“12點。”
“這麼晚?”傅染趕緊要穿衣服起來,男人大步上前,手按住她的肩膀,她這才相信他恢復得不錯,折騰大半夜後還能做完康復訓練。
她雙手圈住他的腰,“什麼時候回來?”
男人手指指向自己腹部,“等這兒的肌肉恢復了。”
她笑着臉蹭過去,“沒關係,我不嫌棄你是飛機場。”
傅染胸前驟然一緊,她拍掉男人的手。
“我還得在這待些時候,你改天帶瀚瀚過來,週末也可以住在這。”
“我怕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讓他們懷疑去吧,太安靜了也不好。”
傭人將中飯送到三樓,傅染洗漱後坐在陽臺,男人喂她吃過飯,傅染想到今天是週一,公司還有很多事要等她處理,她沒在這多留。
在玄關處換好鞋子,經過四方的石柱前,她感覺到腿軟了下,手掌忙不迭撐向柱子。
出來的傭人正好見到,“您沒事吧?”
傅染神色藏匿不住的羞赧,她正起身,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沒事。”
走路卻還是有些不自在。
傅染跟宋織抽空去趟秦暮暮家裡。
纔來到樓道,就聽到屋內傳來傳來孩子哇哇地哭喊聲。
宋織嘟囔聲,“暮暮怎麼讓孩子哭成這樣?”
傅染按響門鈴,門正好被打開,顧磊看到兩人一怔。
傅染覺着不對勁,趕緊推開他走進去。
秦暮暮坐在地上,手掌按住腹部,另一手撐着牀沿想站起來,孩子睡在大牀上使勁哭,宋織過去把孩子抱起來,“你們兩個怎麼回事?沒見把孩子嚇成這樣嗎?”
傅染蹲到秦暮暮跟前,她擡起頭,傅染看見她滿臉的淤青,眼角紅腫,眼眶內更是充血。
“顧磊!”宋織怒不可遏,“你還是人嗎,把暮暮打成這樣?”
“你問問她我爲什麼打她?”顧磊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站在牀邊,對宋織懷裡依然哭鬧的女兒看都不看一眼。
傅染纔要發問,秦暮暮已經吼道,“我是不會離婚的!”
顧磊猛地衝過去,“你這不乾不淨的女人,說不定這孩子都不是我的,你喜歡勾三搭四,八成……”
“哇哇哇——”
孩子哭得越發大聲,撕裂了喉嚨脖子都憋得通紅。
傅染拉起秦暮暮,她抱住腹部痛得直不起腰,就勢栽倒在牀上。
宋織一看急眼了,衝上前推搡顧磊,“你這混蛋,你看你把她打成什麼樣子?”
顧磊拉住宋織,“你給我放手。”
宋織向來是強悍的,一手抱住孩子,一手揪住顧磊衣領,“不放,當初暮暮跟着你,你就是高攀了,現在不知道珍惜有了孩子還鬧,你是不是人啊?”
“對,所以我求着她別讓我高攀,現在是你朋友纏住我不放,你把手鬆開!”
氣氛劍拔弩張,眼見顧磊真有打人的意思,傅染忙護到宋織跟前,“吱吱,小心孩子。”
顧磊見是傅染,舉起的拳頭雖落了下去,卻怒火中燒道,“我的公司就快撐不下去了,你高興了?”
“之前mr跟你合作就是個意外,你公司確實不具備這樣的實力,我覺得沒有必要再浪費時間。”
“哼,”顧磊冷笑,“說到底是她不陪你老公睡覺了吧?外界有傳言說明三少死了,要不然怎麼這麼長時間不出現?”
顧磊捱到一巴掌時,整個人都懵了,從小到大沒有誰敢這麼明目張膽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