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危險。
莫靖嘴角的弧度越是上翹就越是代表他心情不是很愉快。
“嘿嘿嘿嘿嘿。”江小喬乾笑着一步步準備後退,這個大少爺看來要動怒了。
莫靖遠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臂,往自己身邊一帶,想到個主意說道,“如果你答應我一個要求我就同意被這個醜不拉幾的胖妞抱起來如何?”
“成交!”
等胖妞還沒來得及碰到莫靖遠的衣角,哈薩克大叔就喜笑顏開地從後面跑了上來,直呼道,“對不起啊各位,今天的羊肉串已經賣完了,請大家明天再來吧!”
“譁”隊伍排得老長的女學生們一下子炸開了。
“我們好不容易纔排到了,怎麼羊肉串就賣完了呢?不是說搞優惠嗎?”有女生抱怨道。
“我們可是衝着男模來的,掃興啊。”
“就是。要不是因爲可以和國際男模合照我才懶得大晚上的吃烤肉呢,會胖的啦。”
頓時哀聲哉道。
眼看今天晚上的任務完成,江小喬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總算不是吃霸王餐了,按照今天晚上的烤肉收入,她的那點簡直就是小意思了。
告別了哈薩克大叔之後兩人懶洋洋地打道回府了。
一想到莫靖遠即將被那個胖得快要流油的胖妞抱,江小喬就樂不思蜀地要笑出聲來,一看到莫靖遠那一臉的不情願,一臉吃了死蒼蠅的臉,她就忍不住笑彎了腰。
“江小喬,你這是活膩了麼?”莫靖遠面色陰鬱,像是有一場暴雨即將傾盆而下。
“沒有沒有。大少爺,我就是覺得你當時的臉色真的很豐富。”她忍住笑意,一口氣說完了一句話,然後再接着笑。
“別忘了你還欠我一個要求。”他斜眼望着旁邊的小妻子,看着她這麼囂張地樣子,他就恨不得讓她下不了牀,看她還敢囂張。
“最後那個根本不算,那個胖妞根本沒有碰到你的衣角,所以我們的交易就不作數了。”她淡定地說道。
莫大少爺開始一言不發。
坐在車裡直到抵達海邊的別墅區,他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他是生氣了嗎?江小喬很少看到莫安迪這個樣子,就像……考試考了0分似得。
一到別墅區,莫靖遠就開始打開櫃子的藏酒,熟練地開瓶,倒酒,低沉地喝着。
江小喬先是飄去洗澡,洗完澡後發現對方還在喝,心裡有點心虛,是不是今天晚上的事情讓他覺得很不舒服啊?想想也是,一向含着金鑰匙出生的大少爺,曾何幾時這樣吃癟了?先是刷卡不成,吃霸王餐,然後是出賣色相去低還烤肉錢,怎麼說來和他那高高在上的身份和地位都是極其不符合的。
哎。江小喬嘆了一口,去換了件保守一點的睡衣,然後坐到他對面的吧檯椅上。
這棟海邊別墅區還有設置着獨立的吧檯,以及酒窖,藏着很多有年份的紅酒,以及各種世界名酒,只爲主人需要的時候自取。
“那個……對不起啊……”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會突然冒出這句話。
回答她的只有“咕嚕咕嚕”的喝酒聲。
吧檯的燈光有點昏暗,投射在了莫靖遠的臉上,睫上,有扇形的倒影在他的臉上呈現,看不清神情。
江小喬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任性了,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好,只能取過一旁的空玻璃杯,奪過他手中的紅酒瓶,替自己滿上一杯,然後一乾而盡。
一杯下肚,她就覺得胃裡有點燃燒起來,緊隨着整個人也有點熱起來了,眼神開始發亮,連帶着莫安迪支着頭看着她的樣子格外地誘惑,有點憂鬱有點壞意。
“酒量不好就別喝了。”他說道,看來他使得苦肉計還算是有用,某人已經跳入大灰狼的陷阱裡了。
“再來一杯。”她雪白通透的臉頰開始泛起了紅暈,如同傍晚時分天空的煙霞,美不勝收,再加上一點點的醉醺醺的樣子,聲音像小貓咪一般呢喃着,在莫靖遠的心頭一下又一下地劃過。
“對不起啦莫安迪,今天晚上我不是故意讓你難堪的。其實你說要替我出賣色相的時候我是挺開心的,真仗義,以後我絕對不把你當繼子來看待了。”她開始頭暈腦熱地開始吐露心聲。
“我本來就不是你的繼子。”他悶悶地陳述一件事實。世間最悲痛的事情莫過於,自己的小妻子把自己當做了繼子。而且他還暫時不能讓她知道他就是她的丈夫。
“什麼?”她有點喝多了,那件保守的浴衣不知道什麼時候寬鬆了點,她身體向前傾的時候會有一大片的雪白展露無遺。
“放心吧。以後我們就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就是好哥們,以後你泡妞我絕對不告訴你家老頭子。”她信誓旦旦地舉着酒杯說道,說完之後還“嘿嘿”一笑,呆萌得讓莫靖遠很想把她的腦子剖開來看一下里面到底裝了些什麼。
“我泡妞老頭子從來不管。”比如說泡江小喬,那是合法合理的事情。
莫靖遠看着江小喬的眼神有些灼熱起來,她不知道她喝醉酒之後的樣子有多麼秀色可餐。
如同小貓一般的聲音不輕不重,不緩不快地在他旁邊響起,身上有着剛沐浴完的乳木果香草味以及她身上特有的體香,混合在一起,那是一種讓他覺得格外安心的味道。很多時候他總是過於忙碌,時常夜裡睡不着覺到天亮,甚至時常做噩夢,但是隻要聞到這個味道,他就莫名地睡得很香,一夜無夢到天亮。
這也是莫靖遠爲什麼老喜歡抱着江小喬醒來的原因之一。
這個女人身上有着特殊的氣質和溫暖,讓喜怒無常,榕城最爲神秘最爲神龍不見擺尾的莫靖遠莫大總裁都駐足。
“江小喬,有沒有說過你喝醉的時候就像一隻貓?”他眼神閃爍,似乎暗藏着驚濤駭浪,只需要一秒就能夠將他對面的江小喬吞噬。
“有啊。”喝完最後一口紅酒,江小喬舔了舔嘴巴,嗓子似乎有點幹,略帶沙啞的聲音說道,“你啊。”
“想喝水嗎?”明知道不常喝酒的人喝完酒之後有段時間裡會特別燒,特別口渴。
莫靖遠將置放在一旁的冰塊夾雜着酒水含進嘴巴里,然後抱住對面的那隻醉酒的小貓咪,扶住她搖搖晃晃的頭,將自己口中的冰塊水還有一點點的酒渡到她的嘴裡。
似乎感覺到冰塊的寒冷,江小喬有點畏縮得搖着頭想要把它吐掉,但是被莫靖遠以吻封住了,自然是吐不掉了,只能往莫靖遠的方向推送回去,就這樣兩個人的熱度融化着冰塊,冰塊漸漸地漸漸地變小,化成冰水,江小喬不禁嚥了一口,連帶着對方的。
江小喬感覺自己就是一尾極度缺水的魚,需要冰冷的水來救贖自己。
可是對面的那個男人,不僅僅給她渡了水,與此同時還給了她火熱。冰火兩重天的感覺讓她難受不已,有說不出來哪裡難受,只得一味地蹭着,就像浮萍攀附着。
江小喬只覺得天旋地轉,莫靖遠的俊臉那麼近,如同剝了殼的雞蛋,她恨不得咬上一口,與此同時,盡情地感受着來自他身上的用力與懲罰。
“江小喬,這是你欠我的。”莫靖遠本就不是什麼善茬,能在榕城呼風喚雨的男人又怎麼可能是隻乖乖羊呢?他的苦肉計還真是使得好啊,只能騙騙江小喬這樣的呆萌女。
一個用力,兩個人有着最直接最原始的撞擊,江小喬感覺靈魂都要被撞飛了,自己完全不是自己了。
也完全忘記了莫安迪是莫靖遠的兒子這回事兒。
放縱的後遺症就是第二天江小喬感覺到無比的頭疼,她的酒量也算是還可以,不至於一杯倒,但是昨天晚上她只喝了兩杯就開始暈乎乎地。
不過江小喬的酒品十分地好,並不會出現記憶斷層。
看着一地凌亂的衣物,她揉了揉太陽穴,精緻的小臉皺的跟個包子似得,嗓子也乾涸得像是很多天沒喝水一般。
房門在下一秒被推開了,莫靖遠穿着居家的休閒服,神清氣爽地端着杯開水進來,臉上依舊是招牌式的漫不經心,甚至有一點點小小的得逞的意味。
清冽的氣息逼近江小喬,她下意識地往牀後面縮了一下,乾淨細膩的聲音響起,“喝點開水吧,我想你一定渴了。”
江小喬已經渴得連口水分泌物都沒有了,她看了眼開水再看了眼莫安迪,怕怕地說,“你不會在裡面下毒吧?”
“不會。”他很淡定地回答。看着江小喬如釋重負地拿起水杯飲了一口,他繼續接到,“我只會下催情藥。”
噗——
江小喬一口開水沒來得及嚥下去,全數噴在了莫大總裁的米色休閒服上,斑斑點點地在莫靖遠的衣服上呈現着人工水墨畫。
她擦了擦嘴角的水漬,頭髮還是凌亂的模樣,好不慵懶性感。
一想起昨天晚上她的妖嬈勁兒,莫靖遠就不禁小腹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