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很認真，一下一下小心謹慎。
沈沫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心疼。
男人的麻藥還沒過勁，他太沉，她們兩個根本沒辦法把他擡到牀上去。
還好地上是地毯，睡着也不會冷。
“你去拿被給他蓋上吧。”
沈沫看着李湘冰說道。
李湘冰冷眼看眼地上的男人，“凍死他得了。”
“你捨得嗎？”
沈沫無奈的笑着說道。
李湘冰冷傲着說道，“有什麼捨不得的？”
沈沫嘆了口氣，“好吧。反正我是沒有任何立場去考慮他的，但是，受傷之後傷口本來就容易感染，尤其是着涼了。你是醫生，比我應該更清楚吧！”
五秒鐘後，李湘冰起身拿了棉被給男人蓋在身上。
沈沫看着李湘冰微微一笑，“剛纔他對你做了什麼？傷害你了麼？”
李湘冰搖搖頭，“我一直在罵他，打他，他倒是沒傷害我！”
沈沫眉頭一緊，“那你叫救命？”
李湘冰說道，“他不讓我走，我想嚇唬他一下。”’
沈沫嘆了口氣，“你嚇唬他？我可是真的報了警，一會警察來了怎麼辦？”
李湘冰說道，“沒事，一會警察來了我來跟他們說。”
兩個人下了樓，在樓下沙發上坐下。
沈沫看着對面的李湘冰輕聲說道，“冰冰，其實你還是愛他的。我聽他的意思，只要你同意，他隨時可以跟你在一起。既然互相相愛，何必這樣相互折磨呢！你們都痛苦不是嗎？”
李湘冰淡淡笑了出來，苦澀無比。
她擡眼看着沈沫，聲音淡漠，“我跟他之間，這一輩子註定了誰也忘不了誰。是愛是恨，我們都已經分不清楚了。即使還有愛，即使我們都還愛着對方，也註定了無法在一起。我們唯一的交集就是，互相折磨，相互傷害。”
“爲什麼？”
沈沫不懂。
李湘冰擡起視線看着沈沫，“因爲，不這樣，我活不下去。”
窗外忽然下起下雪，女人的臉漸漸蒼白起來，“而他非要我活着，只能承擔這樣的結果。”
她的話只說到這裡，沈沫無法理解。
她不懂，兩個相愛的人之間究竟還有什麼能成爲阻止他們在一起的障礙。
她也不懂，到底是什麼樣的仇恨，會讓一個人明明愛着對方卻又要狠心折磨他。
後來，當她將李湘冰和楚屹然看懂的時候，她也變成了跟李湘冰一樣的人。
那時候，她回頭去看李湘冰，卻覺得她已經算不上狠！
不久後，警察到了。
李湘冰跟警察解釋，“是我朋友誤會了，以爲我出事了才報的警，這一切都是一場誤會，真是辛苦你們了。”
警察看了看，覺得沒是什麼異常，皺着眉訓了幾句，轉身要走。
“等等。”男人的聲音忽然從樓上傳來。
楚屹然醒了，頭上帶着繃帶緩緩走下來。
“我要告她，非法闖入民宅，攜帶傷人的兇器，還打傷了我！”
楚屹然用手指着沈沫說道。
傳媒大學
雲墨修發現，沈沫竟然沒有來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