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說“以後”,維薩的眸子微微顫了顫,又垂低,“我有說要跟你一起養嗎?”
伊藤眨眨眼睛,“沒說嗎?我還以爲,你這是暗示呢。”
維薩挑眉,睨了他一眼,“你的自我感覺,還真是好到不行。”
“哈哈,我就這麼一個優點,總能讓你發現。”他霸氣十足的摟住他說,“只要我們開心,那些事都可以忽略不計!地球上那麼多的人類,少一個我們也不會滅亡,那個傳宗接代的大計,就交給別人好了。”
維薩瞥瞥他,將他的手將從肩上給推了開,“那種事,你自己可以計劃了,總之,你的未來需要誰參與進來,那是你的事。”
“你看你看,你又矯情上了。”伊藤無奈的搖頭,“親也親過了,抱也抱過了,昨晚也一塊睡過了,你現在再來不承認,是不是也太晚了啊?而且,你還在我手上……”
維薩的臉頰有些發紅,睨他一眼,微惱,“你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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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不說。”伊藤失笑,伸手捏了把他的臉頰,“總這麼矯情可不好,喜歡就說出來嘛,我就在這兒,隨你抱,隨你摸,隨你……”
維薩知道,這傢伙是越說越離譜,他警告似的掃過他,“行了,你快出去吧,他們肯定是有話要說。”
伊藤一笑,“好,那我先出去,你一個人在這裡休息一會,我馬上回來。”
樓下,莫爾湊到了顧夕岑跟前,小聲說,“零和阿託還在外頭車裡呢。”
顧夕岑聽着,緩緩點下頭,然後,他便走了出去。
阿託就倚在車前,看到他出來,朝他微微頜首,“岑少,這次的事,我要謝謝你。”
顧夕岑清美的臉頰,不再一絲起伏,“是你委託的任務而已,不必談謝。”
阿託緩緩點了點頭,“我們要離開了。”
“回到越南?”顧夕岑朝車裡的方向瞥過一眼,零坐在裡面,眼眸微闔着,根本就不朝這邊看。
“嗯。”阿託應了一聲,“玉城……已經毀了,不過,那裡還有我們的人,我們還是要回去。”
顧夕岑垂下眼眸,“回去繼續種你們的逍遙草?”
阿託略微沉吟一下,淡聲道,“逍遙草是我們的,種與不種,也是我們的事。”他的話再明顯不過,就是不希望他們獵人聯盟的插手。
顧夕岑自是聽得明白,他勾起脣邊,溢出個淡至無聲的淺笑,“你們以爲,你們離開之後,這件事就能告一段落嗎?”他臉上的笑驟斂,冷聲道,“別想把殺死圖烈的責任,推卸到我們的身上。”
阿託低眸,他心裡明白得很,惹怒了拉菲和僱傭兵團的人,以後,他們誰都別想安生了美夢時代。
他側過頭,朝裡面的人掃過一眼。零好像沒有聽到他們的談話一樣,始終都是雙眸微閉。阿託輕聲說,“我知道,以後,獵人聯盟若是有事,我們也絕不會袖手旁觀的!”
顧夕岑揚起眉梢,看一眼零,“這件事,你說了算?”
零緩緩的睜開眼睛,帶有一絲邪氣的目光,凝在他身上,給了他一個莫測難獵的笑,倏爾出聲,“他可以。”
阿託一怔,回頭看了看零,目中分辨不清的深刻,隨即又收回視線。
顧夕岑也不多說,他想要得到的,就只有這句話而已。那代表,獵人聯盟拉來了一個幫手,而且,還是免費的。
阿託坐進了車裡,朝他看過,“再見。”
顧夕岑目送車子離開,眸光微微閃過一絲精睿。他又轉過身,走進了客廳。
伊藤下樓時,雙鷹和莫爾等人早已坐在了樓下客廳裡,莫爾調笑道,“伊藤,你們這可比三哥和三嫂還要粘呢,人家都早早就下來了,你們還在上面膩歪個什麼勁啊?”
莫爾的玩笑很隨意,也沒顧及什麼**,反正,他們兩個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他們這幫人也不會帶着有色眼鏡看人,自然是隨意的相處,那樣藏着掖着反而不好。
米恩一挑眉,看看伊藤,眸中一抹似笑非笑。
這傢伙……果然被扯彎了啊!
不過,好兄弟喜歡纔是最重要的,只要是伊藤選擇的,他絕對會支持。
顧夕岑瞥了瞥伊藤,目光微斂,什麼也沒說。彷彿,這件事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喜歡了,就在一起,管他男女,就這麼簡單。
伊藤也不掩飾,笑嘻嘻的說,“好不容易追到了,當然要當塊寶似的捧在手心裡了。”
他說起這話來,要多自然,有多自然,衆人更是會隨意處之。
伊藤坐下後,顧夕岑看一眼米恩,後者點點頭,緩緩開口,“安容已經回到了柬埔寨,拉菲也知道了圖烈的事,他已經發出了格殺令,只要是我們獵人聯盟的人,不論是誰,只要能提着頭去見他,都會有重賞。”
莫爾吹了聲口哨,“他這是在幫我們造勢嗎?”
羅伯斯大笑,“太好了,我們要出名了!”
米恩笑罵一句,“你們兩個還真是不怕死啊,拉菲這次可是下了血本了,你們知道,全世界有多少沒活接的殺手嗎?如果都衝過來想要我們的命,那也是不能小覷呢。”
鷹二立即說,“怕什麼啊!都讓他們放馬過來好了,我纔不怕呢!”
鷹大照着他的腦袋拍了一下,沒好氣的說,“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重,就學着人家放大話,早晚死得快!”
鷹二被哥哥一訓斥,又低下頭,不敢說話了。
紅蜘蛛嗤笑,“那麼,他就做只縮頭烏龜好了。千年王八萬年龜,那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鷹大瞪了這女人一眼,沒跟她一般見識,而是正色道,“我們現在在中國,國情不同,這裡如果一下子涌入那麼多外籍殺手,勢必會引起當地zf注意的,不用我們出手,他們也會有麻煩的。所以,他們應該不會太集中。如果是單打獨鬥,那我們就不必怕了。這裡隨便叫出一個來,都夠他們受的了。”說着,又掃過羅伯斯,“當然,個別人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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