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舟鴻想到喬弈森就恨得咬牙切齒。
想來他辛辛苦苦創造下來的宋氏現在已經是喬弈森的囊中之物了。
阮小溪忍住噁心問:“這是哪?”
“再去拉斯維加斯的路上……”宋舟鴻在阮小溪的身後墊了個墊子:“你不是一直都想去那裡麼?我現在就帶你去……”
阮小溪真的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說過自己想去那個奢華的賭徒天堂了。
阮小溪環顧四周沒有看到自己的女兒,也沒有看到阮靜怡:“嗯?寶寶和靜怡呢?”
宋舟鴻自然不可能告訴阮小溪鐵秩已經把他們都殺了,只能安慰道:“喬弈森對宋氏攻擊的來勢洶洶。我沒有能力帶上他們過來……”
阮小溪眼神明亮,那也就是說明……
靜怡和孩子已經脫離了宋舟鴻的魔掌麼?
宋舟鴻看着阮小溪開心的模樣,一陣冷笑,你大可以開心,現在阮靜怡和那個喬弈森的孩子可能早已在火葬場化成了一陣骨灰。
接下來的日子,阮小溪被軟禁在這船的某一個房間,宋舟鴻每天都會過來陪阮小溪聊一些有的沒的。
阮小溪打心眼裡的煩他,所以經常就是宋舟鴻自顧自的說着,阮小溪閉着眼睛不予理會。
只是這段時間阮小溪身體出現了不適,經常會嘔吐,還隱隱約約有嗜睡的傾向。
開始阮小溪以爲自己是暈船,可過了幾天就發覺自己現在的情況和當初懷孕的時候極爲相似。
嗜睡嘔吐停經,還時常會情緒不穩。
阮小溪忽然生出來積分害怕……她明明沒有和宋舟鴻發生任何身體上的關係,爲什麼會……懷孕呢?
阮小溪忽然記起,那天晚上在酒店和喬弈森發生的荒唐一夜。
當時喬弈森並沒有帶着任何防護措施,兩個人的情緒極爲激動,所以最後也鬧得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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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就是在那天?
是了……也只有那天了。
阮小溪咬咬牙,她纔剛剛生下女兒沒有多久,她的身體最近一直都在高壓的狀態之下,這種情況真的適合擁有這個孩子麼?
他的帶來會不會不幸?
宋舟鴻又會放過他麼?
阮小溪不敢多想,她現在已經發現自己的小腹開始微微凸顯,只是平日了穿着寬鬆的衣服看不出來,看宋舟鴻有恃無恐的樣子,他在拉斯維加斯應該還有一段不小的勢力。
喬弈森會來救她麼?就算是他來了,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又能順利麼?
阮小溪撫摸着自己的小腹憂心忡忡,她知道這事絕對不能被宋舟鴻發現,否則以那個男人的變態,一定不會放過喬弈森的孩子。
阮小溪正這麼想着,宋舟鴻看着阮小溪這段時間的不正常,他也開始擔心她的身體,雖然他知道現在還屬於流亡的階段,但是阮小溪的身體是重中之重的,就算冒着被發現的風險,也需要有人來救治。
晚上宋舟鴻在船上的甲板上散步,他帶了一個黑色的鴨舌帽,臉上貼滿了厚重的鬍鬚,混在人羣之中聽着人們的竊竊私語。
忽然他被一個人的高談闊論吸引:“我可是日本北海道有名的醫生,爲什麼不能給我特別待遇!”
侍者恭恭敬敬的鞠躬,迴應道:“因爲您這是普通艙,我們是沒有辦法向您提供您所說德高檔服務的……如果您想要享受高檔餐廳的餐飲,可以加錢……也是可以……”
“只不過我們真的沒有辦法免費提供那些餐飲。”
“錢錢錢!”那個男人歇斯底里的喊叫起來,他嘴裡說的是日語,好在宋舟鴻曾經在堵場的時候也曾接觸過一些日本的上流家庭,爲了他們專門學過些日文,現在他的話也勉強能夠聽得懂:“現在的人都這麼現實的麼?我的醫術可是價值千金!”
宋舟鴻看着那個男人面紅耳赤的模樣,不由得在心裡鄙視,但是是覺得這個人正是今晚他要找的人。
兩個人爭執的聲音越來越大,幾個健壯的水手到了甲板上嚷嚷:“發生餓了什麼事?”
那老男人看到水手強壯的肌肉,氣勢一點點弱了下去,不敢出聲了。
這種爭執是常有的事,所以人們也沒太過在意,不一會甲板上的人又恢復了原本熙熙攘攘的熱鬧樣子。
宋舟鴻看着那個老男人一臉挫敗的回到座位,他走上去,拍了拍人的肩膀:“嗨,兄弟我看到你剛剛的壯舉了。”
老男人一臉窘迫,他以爲宋舟鴻是來嘲笑他的,此時臉色都發了紅:“你……”
宋舟鴻笑笑:“你放心!我絕對沒有什麼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你剛剛說的太對了……”
“他們眼睛裡全都是萬惡的金錢,把我們這些真正有才華有能力的人看扁!”
宋舟鴻說的義憤填膺,好像自己真的是個落魄潦倒的才人似的。
老男人這個時候臉色才稍微正常:“那是!我的醫術可是將軍公主都要預約才能請看到的……”
宋舟鴻聽着他吹牛,既然你這麼厲害,爲什麼還落魄到這種地步?
男人似乎是看出了宋舟鴻的不信:“你那是什麼眼神,我和你說,我只要看一個人一眼,就能知道她是有什麼病症!”
“就說你吧,臉色蠟黃,脣瓣乾枯,舌苔厚重,這是典型的火積脾腎的症狀,你雖然身體上沒有什麼大的毛病,但是最近一定經歷了什麼很火大的事情,所以纔會這樣顯出一副狼狽之態。”
雖然宋舟鴻心裡開始對這個男人一臉的不屑,但他聽完這番言論,竟然涌出來幾分佩服來。
他說的還真的是對的。
既然如此,那麼他還是有能給小溪查看身體的能力,不完全是個廢物。
宋舟鴻拍手叫好:“你說的太對了……我愛人現在身體也有點不適,不知道你能不能……一道幫忙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