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老頭子,天上不會掉餡餅,你買的起這種包包給我們用嗎?”曾寶琴不以爲意地說,言語中充滿了對阮少安的諷刺。
阮靜怡也在一旁幫腔道:“爸,聽說以前你也很有錢,我只記得小時候我有很多漂亮的衣服穿,可是現在你已經不能給我和媽媽這些了,我只有自己去爭取了。”
阮少安看着這對兒母女,氣的說不出話來。他怎麼生出這樣一個三觀不正的女兒?都是曾寶琴教育的失敗,也是他當初的一步錯步步錯,才釀成了今天的局面。
“哎!”阮少安長嘆一聲,搖搖頭,悔之晚矣。
開車的出租車司機,聽見這一家人的對話,不免從後視鏡裡面多看了一眼後座上的那對母女,一個徐娘半老,風韻猶存,一個風華正茂,俊俏豔麗。
然後又用餘光掃了一眼副駕駛座上的阮少安,真的替他感到幸福又無奈呀。
司機認爲阮少安的幸福,是享受了一個漂亮女人的青春年華,還生了一個漂亮的女兒,無奈的是看阮少安的打扮,供養這對漂亮母女肯定力不從心呀。
車子很快就到了喬家門口,阮少安和曾寶琴都下了車,阮靜怡付錢。
她掏出一張一百塊遞給出租車司機,看到喬家已經有人出來開門了,便對出租車司機說道:“不用找了。”然後就朝着大門走去。
曾寶琴看着一百元大鈔就這樣白白地沒了,又返回去找司機找錢。
本來要揣進兜裡的出租車司機,又很不情願地掏出幾十塊零錢,遞給曾寶琴。
喬家的傭人看到是阮小溪的父母,自然不敢怠慢,但是他不知道的是阮少安和曾寶琴並不受喬家人的待見。
“先生,太太,你們又來看望少奶奶了。”傭人滿臉笑意地一邊開門一邊說道,跟上一次顯得熱情多了,她看了一眼一旁的阮靜怡,面生,但是一起來的,所以只是點頭示意,並沒有問那麼多。
“是呀,天氣慢慢轉涼了,小溪的月份越來越大了,我們不放心。”曾寶琴虛情假意地找了一個藉口回答道。
“趕緊進來吧。”傭人請他們進門。
阮靜怡跟在阮少安和曾寶琴後面,身穿玫粉色毛呢大衣,踩着高跟鞋,有意地挺了挺胸脯,跟着阮少安和曾寶琴走進了喬家。
今天喬父喬母出去找老友聚會去了,不在家。喬奕森正好休息在家,陪着阮小溪和阮點點,不,是喬振飛。
不過,叫阮點點也沒有錯,因爲他就是這樣給自己定義的,他告訴別人,他有兩個名字,小名叫阮點點,大名叫喬振飛。
喬奕森陪着阮小溪在客廳裡面看育兒雜誌,阮點點就在一旁玩他的變形金剛,還時不時聽到父母的對話,過來插一句嘴。
阮小溪靠在喬奕森的身上,指着雜誌上一個大眼睛圓嘟嘟的女娃說道:“我們的女兒要是這麼漂亮就好了。”
“你放心,一定比這個更加漂亮。”喬奕森很自信地回答道。
阮小溪爲他的自信翻了一個白眼,可是嘴角卻是帶着笑的。
無意間翻到雜誌上一篇文章,署名筆者是宋萱。阮小溪不禁多看了一眼,之前就聽說她又跳槽了,原來是跑去這家了。
說起來好久都沒有看見宋萱了,阮小溪還怪想她呢,阮點點也吵着好幾次要宋萱乾媽來看她,可是宋萱的工作似乎比以前更加忙碌了,要是以前,一個電話就召喚來了,可是現在,打了好幾次電話,說要來,但是一直都沒有看見人影。
看到阮小溪看到這麼認真,喬奕森說道:“別想太多了,你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安胎,給我生一個千金,出去工作的事情,以後再說。爺們兒不差錢,養活的起你們娘三兒。”
阮小溪這才意識到喬奕森想歪了,他以爲自己是又有出去工作的打算了。
於是順着他的話回道:“你想多了吧,養家的任務是你的,你以爲我會挺着大肚子出去掙那點兒工資。我給你生兒育女這麼辛苦,你當然要養活我們。”
阮小溪說的理直氣壯,理所當然,完全一副居家少奶奶的模樣兒,哪裡還是以前那個拼命三娘。
“甘之如飴,生完這個,咱們接着生第三胎,第四胎……”喬奕森還沒有說完就被阮小溪給打斷了:“你以爲我是母豬呀,生那麼多。”
“嘿嘿,你要是母豬,我豈不是公豬了?你是我孩子的媽,我親愛的老婆大人,我心愛的……”喬奕森這一次沒有說完,又被旁聽的阮點點給打斷了:
“你們倆注意點兒啊,這種少兒不宜的話,會教壞小孩子的。我妹妹還那麼小,受不了你們這樣子。”
看阮點點教育起自己的父母,一本正經的樣子,喬奕森和阮小溪對視了一眼,覺得好笑又無奈。
真不知道這個孩子長大以後,是會像喬奕森那樣的高冷範兒,還是暖男一枚呢。
他們說笑間,餘光看到有人走過來,轉頭一看,就看到了家裡的傭人領着阮少安和曾寶琴、阮靜怡三個人進來。
喬奕森和阮小溪的目光都盯在阮靜怡的身上,這個年輕漂亮,長相與阮小溪有幾分相似的女孩子。
阮小溪恍惚看到了少年時候那個跟自己搶奪漂亮衣服的女孩兒,那是在母親去世不久後,爸爸娶了曾寶琴,接着領回家的女孩兒。
父親告訴她那是她的妹妹,要讓着妹妹,讓她把剛剛買的新衣服送給妹妹穿。可是明明她的衣服尺碼不適合妹妹,只是因爲妹妹喜歡,就要讓給妹妹。
從那一刻起,她覺得委屈,她沒有了母親,也失去了父愛,她躲起來幾天不回家。直到她沒錢沒地方去了,回到家中,被爸爸罵了一頓,可是旁邊的妹妹竟然看着她笑。
後來她就住校了,跟這個妹妹沒有再見過,再後來家裡面出了事,她被父親拿去抵債,也從來沒有見過曾寶琴和所謂的妹妹露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