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奕森皺眉,宋舟鴻連這麼下作的手段都使得出來。他低頭看了一眼陳大根,然後道:“你以爲我會相信你?你拿了公司的錢,送你兒子出國。你是存有私心,所以才攜款私逃的吧。”
聽到喬奕森這麼說,陳大根的膽兒都嚇破了,趕緊解釋道:“不是的,不是這樣子的。是那個人把我兒子送出國的,他答應我事成之後,就把我兒子送出國深造。我這次去國外,也是爲了確定我兒子在那邊好不好。”
喬奕森看向一邊的Bin,Bin微微頷首,喬奕森瞭然,陳大根並沒有說假話。料他也不敢,如果沒有人在後面撐腰的話。
看喬奕森不說話,旁邊的打手問道:“森哥,這個人怎麼處置?要不要把他扔到江裡去餵魚?”
喬奕森真的有將他餵魚的想法,他眼中全是對陳大根的憎惡還有恨鐵不成鋼。
“喬總,您饒了我吧,求求您饒了我吧,我把剩下的錢全部交出來,不不,我把所有的錢都交出來,都交出來,只求您能饒過我一命,求求您了,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兒,全家都指望我一個人掙錢養家呢,您饒了我的小命吧。”
陳大根說着不停地磕頭求饒,頭都磕破了,鮮血直流。
見喬奕森仍然不說話,陳大根又跪起來,開始自己扇自己大耳光。
“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不該拿公司的錢。喬總對我不薄,提拔我爲負責人,我卻鬼迷心竅,受不了壞人的誘惑,才幹出這種缺德的事情來。我該死,該死,真該死……”
陳大根不停地打着自己,罵着自己。
喬奕森看着這個不爭氣的傢伙,心裡嘆了一口氣,直接走人。
“喂喂喂,到底怎麼處置他,你給句話呀。”Bin問着也追了出去。
喬奕森站在外面的廢墟上面抽菸,他的背影在這荒涼的地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孤獨和落寞。
Bin走過來拍了他一下問道:“你不會發善心了吧?這樣的傢伙,還留他一條命?”
“算了吧,他也是迫不得已,只要把錢吐出來就行,饒他一條狗命。”喬奕森說着長長的吐了一口煙。
Bin也點着一支菸,與喬奕森並排而立,他淡淡的說道:“你變了。”
“變得怎麼了?婦人之仁?”喬奕森說完自己也笑了了。
是呀,他確實變了,如果是以前,發生這樣的事情,斷不會這麼輕易就饒了這個傢伙的性命。說不出來到底哪裡變了,但是他就是變了。
比如面對安初檬的時候,他不再像以前那樣子興奮,就像一個熱戀的大男孩兒。或許他老了吧,呵呵,他心裡這樣想着。
“想什麼呢?”Bin又問了一句,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傢伙了。
“我要結婚了,準確地說,是訂婚。”喬奕森說着將菸頭扔在地上踩滅,然後看向Bin。
臉上帶着即將爲新郎的笑容,可是總讓人覺得有些勉強。
“你不是都已經結婚了,還訂婚?難道是二婚?”Bin詫異帶着玩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