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一鳴也瞥了一眼,皺着眉頭不說話。
“能不能生孩子,跟喝藥沒關係。”喬奕森說着將藥推到了一邊。
他要是想生,多少女人排着隊願意爲他生,用得着受這份罪。
喬母費心費力弄來的藥,被兒子不屑一顧,臉一下子就黑了。
阮小溪見狀,趕緊上前安慰。
“媽,先吃飯,一會兒再喝。”
喬母的臉色還是不好看,板着臉不說話。
“中藥不是應該飯後喝的嗎?我們先吃飯,藥稍後再喝。我聽說,這個中藥要飯後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喝,這樣效果纔會顯著。”
阮小溪說的頭頭是道。
“對,我差點忘記了,是要飯後喝。”
喬母恍然大悟,是自己太心急了。
在阮小溪的有意緩和下,這一頓飯才勉強吃了下來。
“我吃完了,先回房間了。”
喬奕森扔下碗筷,站起來就走,完全把喬母的話給當了耳旁風。
眼看着喬母要發飆,阮小溪趕緊攔住道:“媽,我也吃好了,您放心,我們一定把藥喝了,我監督。”
“劉媽,麻煩你把藥給端到房間裡面來。”
阮小溪又朝一邊的傭人說着,就急忙出了餐廳。
“哎,你們倆……”
喬母的話還沒有說完,喬奕森和阮小溪已經消失了。
“真的是不讓我省心。”喬母只有自己嘟囔了一句。
“媽,您就別瞎操心了,別摻和了。”
喬一鳴在一旁說道。
喬母不樂意了,她的一片好心,怎麼就沒有人理解呢。
“什麼叫我瞎操心?我這是爲他們着想,也是爲了老喬家的香火……”
喬母還沒有說完,喬一鳴也站起來上樓去了。
“你看看這這些孩子們,一個個的,我說什麼都不管用了,你也不幫我。”
只剩下一隻坐着幾乎沒有說話的喬父了,喬母又將矛頭指向了喬父。
“行了,孩子們大了,對自己的事情有主張,讓他們去吧。”
喬父一直都是那種深明大義的家長,勸說喬母道。
傭人將湯藥端到了房間,阮小溪已經在房間的沙發上等着了。
“劉媽,放在這裡吧。”
阮小溪說完給了劉媽一個眼神,讓她先出去。
劉媽一走,阮小溪便端着兩碗藥朝浴室走去。
門虛掩着的,她也沒多想,用身子推開門就進去了。
剛一擡頭,她就愣住了,準確地說是嚇住了。
喬奕森正赤裸裸地躺在浴缸裡,四肢八叉地舒展狀,好不舒服。
看到阮小溪進來,也不慌忙,就那樣頭枕在浴缸邊沿,看着她。
喬奕森看着她手裡端着藥,皺了一下眉頭。
“你可以把兩碗藥都喝了,我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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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奕森調侃她道。
阮小溪回過神來,趕緊轉過身子去:“你能不能穿件衣服?”
“爲什麼?洗澡需要穿衣服嗎?你蠢啊?”
“因爲我要把這兩碗藥給處理掉。”
“隨你便。”
喬奕森毫不在意的樣子,仍舊自顧自地舒服泡澡。
阮小溪氣急:“那我放在這裡了,一會兒你洗完澡處理乾淨就行了。”
“一會兒我媽進來,看到藥還在,你自己全喝完。”
喬奕森一副本大少爺從來沒有幹過這種活,你自己看着辦的樣子。
好吧,能讓這位爺動動手,真的是比登山還難。
阮小溪真是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是欠了喬奕森的。
但是卻又無可奈何。
她也害怕喬母殺進來,於是心一橫,彆着臉不看喬奕森,朝水龍頭走去。
喬奕森見過的女人多了,但是沒有見過阮小溪這樣的,裝!這是他此時對阮小溪的評價。
按理說阮小溪也二十好幾的人了,不可能還未經男女之事,雖然他們沒有進過洞房,但是這幾年阮小溪不可能在外面沒有姘頭。
現在一副見到男人身體就害羞的樣子,那隻能說,她真的很會裝。
想到這裡,喬奕森在心裡鄙夷了一下這個女人。
卻忽然從浴缸裡站了起來,連帶着水花四濺,轉身就到了阮小溪的身後。
而阮小溪正在低頭專心地衝洗藥渣,忽然被喬奕森從後面抱住,而且她能感覺到薄衫後面傳來的男人的體溫,還有下身的異物感。
阮小溪本能地想要掙扎,卻被喬奕森抱得更緊了。
“你放開我。”阮小溪狠狠地警告道。
“我要是不放呢?”喬奕森挑釁道。
“你能怎麼樣?你叫啊,叫一聲我聽聽。”
喬奕森知道阮小溪不會叫,如果引來了喬母,她就解釋不清楚了。
“我不能怎麼樣。”阮小溪回頭看了一眼喬奕森,嘴角還帶着一抹不易察覺的狡黠的笑意。
喬奕森的全身都是溼的,包括頭髮,頭髮上的水順着髮絲滴下來,滴到阮小溪的脖子裡,讓她的心裡微微顫抖。
不得不說,喬家的男人長得都是頂尖的。
雖然喬父老了,但是依舊可以看出年輕時候的英姿勃發。而喬奕森和喬一鳴,十足地繼承了上一輩的優秀基因,不僅憑藉實力在商界叱吒風雲,而且憑恃出衆的外貌,吸引了一大批名媛閨秀的追捧。
喬奕森低頭迎視着阮小溪的眼睛,看着她笑意盈盈的樣子,以爲這個女人也不過如此。
阮小溪豈會看不到喬奕森眼底的鄙夷失色,她毫不留情地擡腳,然後猛地落下,正好5公分的細跟踩在喬奕森的腳背上。
只見喬奕森吃痛地悶哼了一聲,然後像是被刺蝟刺到了一樣,立馬鬆開阮小溪,後退兩步,蹲下去抱着自己的左腳。
阮小溪得意地看着喬奕森,然後大搖大擺地離開了浴室。
“阮--小--溪--”喬奕森從牙縫裡擠出她的名字。
而阮小溪只是回過頭來,衝着喬奕森甜甜一笑,笑容妖嬈。
房間的敲門聲響起來的時候,阮小溪的一隻腳已經邁進了側臥,她趕緊退出來,關上房門,然後去開門。
不出所料,果然是喬母進來檢查了。
老人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是阮小溪這次真的不能滿足老人的心願了。
“媽,您還沒有休息啊?”阮小溪故作常態問道。
喬母一進來就往阮小溪的身後看,看看茶几,看看臥室的門。
“藥呢?”喬母狐疑地看着阮小溪。
“額,喝了,已經喝下了。”阮小溪很肯定地回答道。
這時候,喬奕森裹着一條大浴巾,跛着腳從浴室走了出來。
看到喬母還有阮小溪,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直接朝臥室走去,不滿都寫在臉上了。
“他怎麼了?”喬母問阮小溪。
“估計是剛纔那藥太苦了,沒事的。”阮小溪擠出一抹笑意。
“他的腳怎麼了?我看不太對勁兒。”喬母心疼兒子。
“剛纔在浴室,不小心滑了一下,咯在瓷磚上了,一會兒我給他塗點藥就好了。”
阮小溪在心裡暗暗佩服自己的反應靈敏。
喬母一向信任阮小溪,也沒有多想。
因爲看到喬奕森受傷了,也沒有繼續追問藥的事情。
阮小溪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喬母總算離開了。
這有一,肯定就會有二,一定要想個長久之計才行。
阮小溪推開側臥的門,就看到喬奕森正躺在牀上。
她嚇了一跳,站在門口不敢進去。
剛剛自己踩了他的腳,喬奕森豈會這麼容易就善罷甘休?
“你想怎麼樣?”阮小溪小心翼翼地問道。
喬奕森不說話,只是像一隻狐狸似的,盯着阮小溪上下打量。
阮小溪覺得渾身寒意,還不如給他個痛快的。
“你的臥室在那邊,走錯門了吧?”阮小溪說話開始緩和下來。
既然要演戲,終究還是要好好的配合一下的。
剛剛那一下只是爲了逞一時之快。
“這是我的地盤,我想睡在哪一間就睡在哪一間。”喬奕森霸氣地說。
“好,你睡這裡,讓給你。”
阮小溪纔不願意跟他爭呢,此時他只想息事寧人,平靜地過了今晚。
剛退了出來,忽然發現自己帶過來的牀單被罩還在這裡,於是想要進去拿,但是又不放心喬奕森。
阮小溪遲疑了一下,走過去將房間的門打開,然後纔再次推開側臥的門。
她看到喬奕森就躺在自己的牀單上面,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
喬奕森一動也不動,就知道她還會回來的。
“麻煩請你讓一下。”
阮小溪的眼睛此時已經變成了一把利刃,如果可以殺人的話,絕對將眼前這個男人千刀萬剮了。
明明就是相看兩相厭,還不趁早離得遠遠的。
喬奕森依舊不說話,也不動,挑釁似的看着阮小溪。
突然臥室門口的地上出現一個黑影,下一刻喬奕森伸手一把拉過阮小溪。
阮小溪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撲在了喬奕森的身上。
喬奕森的上身是光着的,而阮小溪的嘴脣正親在他的胸上,軟軟的,涼涼的。
阮小溪一陣頭暈,然後擡起頭來,真想一拳揮在喬奕森的臉上。
喬奕森緊緊地抱着她不讓她掙扎,然後就聽到門口傳來一個聲音。
“你們……”
喬母看到眼前的情景,說不出話來。
阮小溪聽到喬母的聲音,也忘記了掙扎。
他們這是在幹什麼?
“媽,你進來怎麼不敲門?”喬奕森說着放開了阮小溪,但是臉上盡是被壞了好事的不情願。
滿臉的煩躁。
喬母看到阮小溪慌亂地從自己兒子身上起來,臉都紅到了脖子。
“我看房間和臥室的門都開着,誰想着你們不關門做這種事。”
說完還提醒了一句:“下次記得關門啊。”
“知道了。”
喬奕森說着看了一眼阮小溪,回答母親道。
阮小溪此刻真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