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還不想吃,吃不下。”阮小溪隨便找了一個藉口。阿兵也不勉強,拿來一個凳子坐在阮小溪的面前。
“哥幾個也不想爲難你,就是想拿一點兒辛苦錢。你們這種豪門大戶,不會因爲這點兒錢報警吧?”阿兵是在套阮小溪的話。
這時候肯定要說不會報警,不過阮小溪一想起贖金三千萬,就再也說不出口了。
“兵哥,不管我們是什麼樣的人家,三千萬不是一個小數字,也都是辛辛苦苦掙來的。你們這隨隨便便綁一個票,就三千萬的辛苦錢,那可真比不上我們賺這三千萬的十分之一的辛苦。”
阮小溪搖搖頭說,很是心疼這三千萬。
“辛苦錢?黑心錢吧,哪一個商人不是奸商!”一進來那個人又亮出了刀子,而且對阮小溪的話嗤之以鼻。
阮小溪無語,跟這種人說不來,又看向兵哥道:“萬一我婆家,覺得三千萬太多,不想出了,反悔了,你們一分錢都拿不到。”
阮小溪說這話的時候,也是在賭,綁票這樣說話,通常是在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她還不想死呢,她只是想降低一些贖金的數量。
幸虧這羣人不是職業綁匪,否則立馬撕票的可能也有。
“廢話少說,如果拿不到錢,你就等着被撕票吧。”拿着刀子的這個人向來說話窮兇極惡,一言不合就耍刀子嚇人。
阮小溪心裡還是害怕的,她只有儘量地忽略掉這個人和他的刀子。她看得出來,這幾個人裡面,這個叫兵哥的說話比較管用,其他的都是放炮仗的。
所以只要跟兵哥談攏,其他的蝦兵蟹將,自然不會怎麼反對。
不過兵哥並沒有制止這個人對阮小溪的恐嚇,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這也是慣用的伎倆。
“這位太太,果真有膽識,這個時候不想着保命,竟然還會砍價。”兵哥在心底裡不由得佩服阮小溪。
鬼知道阮小溪的心裡是怎麼想的,怎麼抑制住她那顆直哆嗦的心臟。
“這個膽子也是練出來的,被當做肉票,也不是第一次了。”阮小溪想起來小時候,父親拿她抵債的情景。
也是一羣窮兇極惡的男人,流着哈喇子盯着她看。要麼給錢,要麼用她稚嫩的身體去抵債。
與十年前不同的是,現在的她長大了,懂得了人性,知道這些人的心理。
相同的是,十年前是喬家用五千萬救下了她,而現在是喬奕森拿三千萬救她,都是喬家。
“哦?”兵哥很是好奇,綁架這種事情,在一個人身上發生不止一次,肉票還說的這麼坦然,這倒是奇事。
這時候阮小溪的電話再次響了起來,是喬奕森來催促交贖金的時間地點了。
等待的時間太煎熬,多一分鐘,阮小溪就多一份危險,所以他不得不一遍遍地催促。
看到“喬混蛋”的來電,兵哥深深地看了一眼阮小溪道:“看來你的地位不低,你老公的電話已經打了好多次了,迫不及待地想要交贖金贖你回去。”
“所以你們儘快把我放回去,免得讓我老公等久了,我不敢保證他不會採取其他解決辦法。”阮小溪提醒道,實則在警告這些綁匪,小心招來警察。
像他們這種人,大多數都在警局有案底,如果真的到了魚死網破的地步,那可真的就是亡命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