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您需要住幾晚?一晚住宿費1888,需要交押金888,總共是2776。”
服務員報了一串數字。
阮小溪簡直是蒙了,雖然說這裡的環境好,但是不至於這麼貴吧,簡直是天價啊。
她身上的現金不夠,不過帶卡了。一晚1888,他們不知道要在這裡住多久,不知道要花多少冤枉錢呢,刷卡也肉疼啊。
普通客房,1888,如果她沒有聽錯的話,剛纔喬奕森要的是總統套房,那個數字她簡直不敢想象。
“小姐,您還住宿嗎?”服務員看阮小溪沒有交錢的意思,便問道。
“住,我們一起的。”阮小溪肯定的點了點頭,然後趕緊去追喬奕森了。
喬奕森還在等電梯,聽到後面的拉桿箱拖地的聲音還有腳步聲,也不回頭。
他料定,這個女人一定會妥協的,因爲出門的時候,他看到她的錢包落在了臥室裡。
既然是出門旅遊,他這個當老公的,當然要吃住全包了,慷慨一番,當然沒有必要提醒她嘍。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她還沒有發現自己沒有帶錢包,只因爲天價住宿費,就妥協了。
俗話說得好,飽漢不知餓漢飢,像他這種含着金鑰匙出生的人,怎麼知道阮小溪一個人養活一家三張口的辛苦。
就她那點兒薪水,不省吃儉用,怎麼能養活的起家裡的那隻?
身後前臺的兩個服務員,看着喬奕森和阮小溪的背影,議論紛紛。
“好奇怪啊,你猜他們倆是什麼關係?”
其中的一個人問道。
“不曉得,不像是夫妻,絕對不是夫妻。”另一個回答道。
“我看也不像,你看那女的,像情人還差不多。”還是第一個說話的。
“難道是情人生氣了?不願意跟情夫同房?”另一個猜測道。
“我看像,不過那個男的不買賬,那女的又沒錢。”第一個說道。
“真是不知道好歹啊,你看那男的長得這麼帥,還這麼有錢,耍什麼小性子,要是我,我也願意。”另一個女的開始批評起阮小溪來。
雖然隔了十幾米,但是依然聽得清清楚楚的。喬奕森沉默不語,心中暗喜。
阮小溪忍了又忍,終於忍不住了,回頭狠狠地瞪了那兩個嚼舌根子的女人一眼。
那兩個女人這才識相地閉了嘴。
進了電梯,四壁是那種鋥亮的金屬,可是清晰地照出兩個人的模樣,跟鏡子似的。
喬奕森平視着前方,面無表情。阮小溪站在他的前面,他比她高出一頭,這個身高差,太萌了。
阮小溪竟然想起來電影裡面的一幕,男女主人公在電梯裡面KISS,瘋狂地熱吻。
一個相對封閉又公開的場合,想必一定很浪漫很刺激吧。這樣想着,竟然不由得臉紅起來。
電梯到了,叮咚一聲。
阮小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不能自拔,甚至在低頭淺笑。
喬奕森要出電梯,必須經過阮小溪,可是這個女人竟然一動不動,從鏡子裡可以看到她在傻笑。
眼看着電梯門藥關上,喬奕森眼疾手快,立馬上前一步按住了開門鍵。
阮小溪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電梯已經到了。她尷尬極了,臉更紅了,自顧自地拉着行李箱走了出去。
一直走一直走。
喬奕森看着她一直朝前面走,早已經過了他們的房間。
“過了。”喬奕森在後面提醒道。
因爲樓道相對封閉,有迴音,所以喬奕森的聲音不能太大。
阮小溪沒有聽到,還是繼續朝前面走。
喬奕森無奈,扔下行李箱,快速走上去,從後面拽着阮小溪往回拖。
阮小溪一個踉蹌,身體朝後面倒去。而喬奕森的步伐太大,兩個之間有足夠的距離讓阮小溪躺在地上。
喬奕森感覺到手上的荷載加重,接下來阮小溪本能地丟下箱子,一個半空中翻轉,雙手抱住喬奕森,可是隻是夠到了喬奕森的衣服。
衣服承受着阮小溪全部的重量,再好再貴的衣服也禁不住啊,於是喬奕森的西裝就這樣陣亡了。
“撕拉”一聲,喬奕森的西裝裂縫了,而他還筆直地站在那裡。
“對不起,對不起……”
要知道喬奕森的衣服都是量身定製的,很貴的,阮小溪的第一反應是自己賠不起,一邊道歉,一邊去查看肩膀處撕裂的那一塊兒。
喬奕森皺眉,這個女人到底是哪根筋兒打錯了,今天完全不在狀態上。
“還好,只是開線了,我幫你縫一下,還能穿,還能穿。”阮小溪一直在強調還能穿,言外之意就是不用賠償嘍。
喬奕森的頭偏向右下方,看着肩膀上的撕裂處。
阮小溪說完還不忘記去看喬奕森的臉色,結果着急忙慌一擡頭,嘴脣就對上了喬奕森的右側臉。
冰涼的觸感,淡淡的菸草味,阮小溪愣住了,傻了。
雖然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親吻了,當然之前都是在喬奕森的強硬之下,而這一次,是阮小溪主動吻了喬奕森,雖然只是巧合而已。
軟膩地脣瓣,帶着香橙的味道。
“對不起。”阮小溪立馬後退兩步,跟喬奕森保持距離。
她道歉,是因爲她不是故意親他的。
喬奕森覺得這個道歉完全沒必要,他不接受。
“走過了。”喬奕森提醒了一句,然後走回去開門。
看到喬奕森開門,阮小溪才意識到自己是有多傻,竟然悶着頭一直走。
今天出門沒有帶腦子,絕對沒有帶腦子。阮小溪只能這樣子解釋今天的行爲了。
喬奕森拉着自己的行李箱走進去,沒有關門。
阮小溪撿起自己的箱子,跟着進了門。
她一直低着頭,不敢去看喬奕森,今天真的是糗大了在他的面前,還不知道他在心裡怎麼嘲笑她呢。
喬奕森先把自己身上的西裝給脫了下來,然後解下領帶,解開領口的兩顆釦子。
阮小溪放下自己的行李箱,然後就不知道該幹些什麼來緩解自己的尷尬了。
喬奕森瞥了她一眼,道:“如果你沒事幹的話,可以把我們的衣服拿出來,掛到衣櫃裡面去。”
他說着指了指一側的衣帽間。
“哦。”阮小溪魔怔了,竟然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或許做點兒事情,真的可以掩飾自己的尷尬吧。
阮小溪的行李很簡單,很快就收拾完了。她倒是很好奇喬奕森的行李箱裡面都裝了什麼。
這麼講究的一個人,出門在外,沒有帶助手,都需要什麼東西呢?
西裝?襯衫?領帶?皮鞋?還是袋巾、香水、腕錶?
說起腕錶,喬奕森佩戴過的腕錶,跟他的衣服一樣,幾乎不重樣,但是又幾乎都一個樣。
換句話說,款式雷同,風格相似,又各有區別。
打開喬奕森的行李箱,阮小溪呆住了,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沒有那些高大上霸道總裁的標配,有的就是幾套運動裝,幾雙運動鞋。
看來喬奕森是完全來旅遊放鬆的,準備做一個運動達人呢。
阮小溪一邊掛衣服,一邊直搖頭,別看這些樸素不起眼的運動套裝,那也都是國際大牌,一件衣服的價格可以頂的上阮小溪那一箱。
拿起箱子裡的最後一件衣服,下面還有一個本本似得東西。拿起來,一看,是一本相冊。
喬奕森竟然帶一本相冊?一時好奇,出門旅遊竟然帶着相冊,阮小溪隨手翻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