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萱在程琳出門的時候,對她說:“你那比打給我的錢,我給你打回去了,我知道你這段時間不容易,等你有錢了,我一定要把這錢要回來,你知道了麼?”
程琳看了眼自己的手機,上面果然有一個轉賬短信,她不由得有些頭大:“卓萱,我……”
“你什麼你?我說了是借給你的,就是借給你的。”
程琳嘆了口氣,最後又回到卓萱家中,拿了根筆寫了張欠條:“我真的是借的你的。”
卓萱不耐煩地點頭:“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這個是我借給你的。”
只是程琳不知道,在她剛剛出了房門的時候,卓萱就把那張借條撕了,扔在垃圾桶裡。
韓啓非在她身邊,抱住她的腰:“今天我表現得好不好?”
卓萱想起剛剛在院子裡韓啓非明明恨不得上來把程琳轟出去,但是還是強忍着露出笑容的模樣,她看了眼自己身後的男人。
韓啓非爲了她做出了太多太多,哪怕是她這個鐵娘子都忍不住爲之動容。卓萱吻了韓啓非的脣:“今天做的特別的好,賞了。”
韓啓非加深了這個吻,抱着人壓倒在沙發上。
卓萱忽的想起程琳孤寂的背影,她摟緊了身上的男人,程琳也一定會找到一個真正懂得疼惜她的人。
程琳有錢了,雖然還是借來的。但是手上畢竟還是有錢了,她這次是打了個的士回去的,她最好還是早些回去幫切爾西做飯。
可是程琳緊趕慢趕,到了家中的時候,切爾西還是已經回來了,正坐在客廳巨大的沙發上肚子和自己的筆記本開一個視頻會議。
看她回來了,男人的臉上帶了一點的笑容,他的語速快了幾分,儘快的結束了這個會議。
轉而對程琳說:“你回來了?”
程琳實在是不好意思,道:“實在是抱歉了,我今天回來晚了也沒有做飯。”
切爾西看着程琳,有些好笑的問道:“做飯?爲什麼要爲這種事情和我道歉?你也不是我們家的下人,你是我們家的客人,如果想要做的話,當然是可以。但是那並不是義務。”
切爾西忽然想起昨夜的那一碗安神湯,他笑道:“還有,我要謝謝你的安神湯。”
程琳一時間有些愣了,因爲男人這樣豁達的言辭。
程琳忽然意識到這纔是正常人的相處模式,切爾西幫她也是順便的事情,也是出於他自己意願,並不是就說非要自己當牛做馬的報答了。
切爾西說:“我很開心,能夠有一個你這樣的女性朋友,是你讓我看到了除了我的母親之外,另外一個獨立有主見的東方女性。”
程琳:“那我是在非常榮幸了,能夠成爲切爾西先生的朋友。”
傭人已經準備好了飯菜,雖然程琳是不覺得好吃,但還是勉強吃了一些,在晚上的時候,程琳依舊給切爾西熬了安神湯,讓人送過去。
正準備睡下,自己的房門就被人敲響了。
程琳一時間愣住了,看了眼時間,已經十點多了。
屋外的人說:“我是切爾西。”
程琳當然知道是切爾西,除了他,應該也不會有人在這個時候敲客人的房門了。
程琳覺得這個時間有些詭異,雖然她不認爲切爾西會對自己有什麼不軌的心思,但還是小心一些來的好。
“請問您有什麼事麼?我已經睡下了。”
切爾西的聲音在房門外響起:“其實我沒有什麼事,如果你已經睡下了的話,我就不打擾了,我剛剛完成了我的又一幅畫,原本想讓你點評一下的。”
程琳忽然舒了口氣,原來是因爲這個。
“沒事的,切爾西先生,我收拾一下馬上就出來。”
程琳在某些程度上還是十分的喜歡切爾西的畫的,因爲這個男人的身上的確是有着難以想象的才華,只是他自己畫地成牢,讓自己被束縛在了方寸之地。
切爾西道:“其實不用了,你要是已經睡下了,就不用……”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程琳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女人的臉上帶了一點溫和的笑容,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溫婉。
切爾西不由得想起了前日在醫院遇上的那個毛頭小子,他說出來的話簡直可以說把他們之間所有的可能斷絕了。
他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和他之間究竟發生過些什麼,聽起來好像是以前的時候那個小孩子不夠珍惜。切爾西嗤笑一聲,這麼好的女人都不珍惜,早晚會有他後悔的那一天。
程琳說:“不,比起睡覺,我還是對切爾西先生的作品有興趣。”
切爾西做了個請的動作,兩個人一起來到了畫室,上面是另一張畫,依舊是嘉興煙雨樓。程琳看了幾眼,就又皺了眉。
切爾西知道這畫應該是還有些什麼問題,但是他倒也不覺得惱怒,反而是虛心請教道:“是還有什麼麼問題麼?”
程琳提出意見之後,他就已經好好的去查了古典書籍,在書中瞭解到了在那個時候的煙雨樓究竟是什麼模樣。
程琳搖搖頭:“沒有,你的這幅畫沒有任何的問題,你的意境和實物都非常的好,你現在畫出的東西,很多丹青大師的水平也就如此了。”
切爾西聽到程琳的誇獎,卻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那爲什麼我感覺你好像有些不夠滿意呢?”
程琳笑了,她轉頭對切爾西說:“你就這麼在意我的情緒麼?”
切爾西點了點頭,理所當然的說了一句:“那是當然了,畢竟,你現在可是我的女朋友。”
切爾西的語氣中帶了點調/戲的意外,程琳笑了笑,沒有接他的話。她感覺到切爾西好像對自己好像是有了那麼一點的好感。
程琳是非常希望能夠從上一段感情之中脫身,但是她沒有想過會這麼快。切爾西出現的時機很對,但是這份好感,她這個時候還沒有辦法迴應。
她不能說自己現在午夜夢迴,還是會夢到喬一鳴那張臉。她卻是已經不想和他在一起了,但是那麼久的感情也並不是說能夠完全放下就會完全放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