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有想到安茜竟然倒下的這樣快,喬弈森摟住了安茜的腰肢,這把人抱着離開了會場,沒有人知道里面究竟是發生了些什麼,一個個不明所以的觀衆都在下面激動地叫好,好像看到了王子擁抱公主一樣的場景。
電視幾千的人們也是一樣,每個人都在感嘆愛情的美好,每個人都在一遍遍回味着剛剛的那個吻。
阮小溪也是一樣。
=晨微和蕭以白和好了,到那時蕭以白受傷極爲嚴重,兩個人都閉口不提感情的事,阮小溪會幫着晨微一起照顧蕭以白,家裡的電視機打開着,這場婚禮很多家電視臺都在追蹤報道,就連拉斯維也有在轉播的臺。
阮小溪聽到電視裡歡欣雀躍的聲音,她臉上的表情黯然,看不出是悲是喜。晨微看到電視裡播出的東西,她直覺這些東西可能會讓阮小溪感覺到不適,她找到遙控器想要把眼前的東西關掉。
阮小溪看到晨微手忙腳亂的動作,她說:“沒事,不用了,都已經過去了,再說了我也想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婚禮才能夠稱得上是世紀婚禮。”
阮小溪靜靜地看着電視,看着喬弈森和安茜一起出現在屏幕之上,兩個人郎才女貌,看起來十分的般配。
她心裡好像是沒有什麼感覺,阮小溪知道這是假的,喬弈森不喜歡安茜,只是這樣的盛世謊言,看起來真的太過於真實了。
足以在每個人的心裡留下一個個印記。
她看着喬弈森許下自己的誓言,這樣的話她好像也曾經聽到過,但是這次喬弈森是對別人說的,安茜反駁了他的話。
隨即就是公主和王子的擁吻和擁抱。
如果臺上的男人不是喬弈森,阮小溪幾乎都要爲這場甜蜜浪漫的婚禮鼓掌了。
晨微看得出阮小溪的眼神裡有不捨和留戀,旁觀者清,這幾天在阮小溪和解慕的相處之中,晨微能夠感覺到阮小溪其實是很在乎解慕的,但是那真的不是愛情。
更像是介於友情和親情之間的一種微妙聯繫。
既然阮小溪還是愛着喬弈森的,爲什麼又要分手呢?兩個人兜兜轉轉,爲什麼要一次次的傷害彼此呢?
晨微坐在阮小溪的身邊,陪她看完了這一場婚禮,他問阮小溪:“你有什麼感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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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溪勉強的搖了搖頭,說:“沒有,我們已經分手了。”
晨微“嗯”了一聲,她說:“你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我。?”
阮小溪沒有說話,她想了一會才說道:“我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
晨微倒了一杯茶水放在阮小溪的手邊,她說:“和我講講,你最近發生的事情吧,總不會無緣無故的就落到這個地步,我還是有些想聽你的故事。”
阮小溪對於晨微從阿里都沒有過秘密,她看了晨微一眼,慢慢的講了這段時間回到國家以後的故事。
從喬弈森和方晴兒,講到喬弈森和安茜。
晨微在旁邊聽了,皺緊了眉頭。
“所以說你其實在生氣,喬弈森總是在緊要關頭什麼好事情都不告訴你,一次次的讓你陷入絕望,但是他自己卻又理直氣壯,從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誤?”
阮小溪說:“開始的時候是這樣的,但是後來分開得到時間久了,就越發的看不清楚自己的心,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要什麼。也不明白他想要什麼。”
“我不知道我自己還愛不愛他,我覺得我對他的感情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樣。”
“而且他現在已經娶了安茜,所有的人都知道安茜其實才是他現在的妻子,他對於安茜真的只是同情麼?誰也不能夠保證。”
“我憎恨他不分青紅皁白的囚禁,他知不知道給我帶來了多少的痛苦?”
阮小溪一件件的訴說着自己這段時間的怨憤,晨微也是安安靜靜的聽着,很久,她才走到牀邊,打開窗戶,把一房間的沉悶氣息釋放出去。
她說:“你說你不清楚你還愛不愛喬弈森,那我就問你兩個問題。”
“既然你已經不愛他了,爲什麼會在知道了解慕的陰謀之後,那麼迫切的想要告訴他呢?”
阮小溪說:“畢竟夫妻一場,我也不願意看到他就這麼死了。”
“那,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如果喬弈森現在死了,你會怎麼辦?”
阮小溪看着晨微,她在一直的搖頭:“這個不可能,最近喬家的股份十分穩定,甚至是持續走高,而且他剛剛和安家聯姻,正是勢力最爲強勁的時候,不可能有人害的了他的。”
晨微忽然笑了:“既然你已經不在意這個男人了,你又爲什麼會知道喬家的股市情況現在一直在走高?”
阮小溪一時間啞然,她不能夠再說出來什麼反駁了。
晨微說:“你其實一直愛着他。”
“只不過他帶給你的痛苦太多,所以你想要把你經歷過的讓他也體會一番。不是麼?”
阮小溪看着晨微,她覺得自己應該不是那麼陰暗的人。但是卻又沒有辦法反駁,因爲有那麼一段時間,他是真的想要讓喬弈森感覺到痛苦,所以纔會一直在言語上刺激他。
晨微問她:“小溪,你現在感覺到快樂麼?”
“其實你也不用理會你究竟是不是還愛他,你只要自己清楚自己喜不喜歡現在的生活,你覺得快不快樂,只要快樂就繼續,要是不快樂就改變。”
晨微說:“以前的時候我也看不清楚自己的心,但是人生苦短,我們沒有必要因爲一時之氣,放棄了心中的最愛。”
阮小溪聽着晨微的話,心裡持久以來的低沉,忽然有了一點的裂縫。
她並不快樂。
她在生病發着高熱的時候,身邊照顧她的人是解慕,可是阮小溪心裡面想的人的是喬弈森。
在監獄裡她昏昏沉沉,覺得自己的人生就要終止在這麼短短的一瞬間,她最後想見的人是喬弈森。
就包括今天,阮小溪眼睜睜的看着喬弈森和安茜結婚,她說這不會難過,說着不會有什麼心裡負擔,但是就真麼沒有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