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茜哪裡是喜歡禿頭,只是因爲自己身體的願意沒有選擇罷了,安茜以前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自己的那一頭長髮。
安茜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她以前的時候從沒見過這樣噁心的人,專門挑別人的痛處下嘴。
“我還不會像你這種人一樣,你還不洗澡全身上下都是惡臭難聞呢。”
安茜的這一句話極大地刺激了眼前的男人,瞎眼仔以前的時候也算是人模狗樣,但是他這個人就很奇怪了,他們兩個兄弟,他是上了大學出來的,身上有那麼一種傲氣,但是無奈做什麼不成什麼……
後來也不願意去上班,總覺得自己能成一番大事,可是奈何屢戰屢敗,直接把自己家裡所有的資產都敗光了,他一蹶不振就窩在自己的家裡不肯出門,靠着自己這個五迷三道的哥哥養着。
後來他這個哥哥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自己竟然走上了這條道上,他搶來的東西賣了也還能勉強維持家用,他就像個蛀蟲一樣的活着,可是現在他這個哥哥也死了。他要是再不動動,可能就要真的餓死在家裡了。
瞎眼仔他撕心裂肺的吼了一嗓子:“你知道什麼?你知道什麼?我可是我們村裡唯一的一個大學生,你知道我多麼風光麼?你知道他們多麼羨慕我麼?”
“就是因爲外面的人都不認可我是個天才,纔會造成現在的這個局面,你懂個屁!”
瞎眼仔從牆上扯下來一張照片扔到安茜的手上:“你看到了麼?這個人就是我問,這個在大學裡演講的人就是我,你有什麼可以看不上我的?你不就是有幾個錢?你一樣還是個下賤的表子。”
安茜不知道他爲什麼忽然間就這樣歇斯底里,她往喬弈森的身後縮了縮:“奕森哥哥他是不是瘋了?還是我說錯話了?”
喬弈森看了眼身後的安茜,說道:“你沒有說錯話,就是他這個人不太正常,你不用理會他。”
她在這個男人發瘋的時候,已經開始嘗試一點點的解開自己手腕上的繩索,只要一點點……他就能解開了。
這個時候的瞎眼仔眼睛裡都是瘋狂,他一把揪住了安茜:“你剛剛說的話是不是看不起我》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一無是處的人?我告訴你我不是你能夠隨意嘲諷的人,我原本剛剛想要放過你的,因爲你是個我不喜歡的禿子,但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男人獰笑着開始撕扯安茜的衣裳:“你不是看不起我?我就偏偏要讓你看不起的男人玩弄你,你是不是覺得十分開心了?”
安茜嚇壞了,她沒想到這個人竟然還想脫自己的衣服,她的心臟撲通通的狂跳,她看向喬弈森:“奕森哥哥,奕森哥哥……”
男人的手已經解開了安茜衣裳的扣子,他打開安茜的衣裳正好就看到了安茜肚子上一個巨大的瘤化物。
巨大的腫瘤上覆蓋着紅腫的青筋,看起來十分的噁心,男人往後退了一步:“這是什麼怪物?你這是得了絕症?”
安茜這個時候已經嚇壞了,但她想要活下去,她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可能承受得了下次,她努力平復自己的呼吸,想讓自己穩定下來。
喬奕森看到安茜的小腹的時候,也是有一瞬間的愣神,他沒想到在這短短的幾天之中,安茜的身體竟然已經惡化到了這種地步。
沒有藥物的控制,再加上安茜身體本身就免疫力極差,她的病一發不可收拾,已經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
安茜側着身子:“這不是什麼怪物,這是我的孩子。”
喬奕森的呼吸一窒,這麼久了,安茜還是單純的相信大家的這個謊言,喬奕森知道這個謊言極其容易被戳破,早晚都會有這麼一天,但是沒想到會是現在。
果不其然,瞎眼男的嘴邊滿滿的都是嘲諷:“你這是什麼孩子?你這明明就是個惡性腫瘤,你知道麼你已經活不了多久了,哈哈哈……”
“你看看你的頭髮掉的,已經成了個光頭,你自己不知道麼?你不會是個傻子吧?”
男人的聲音滿滿的都是惡意,好像是不希望自己身邊能有任何一個人過的幸福一樣,他的一張噁心的臉上滿滿的都是醜陋的嘲笑。
喬奕森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本來不應該說話引起這個人的注意,但是他忍不住,他不能眼睜睜看着安茜受到這樣的委屈。
她的世界本來就不應該有這些陰霾,喬奕森忽然之間感覺到害怕,因爲這份單純眼看就要被這種下/賤的人染指了。
安茜的聲音有了些顫抖:“你騙我,這就是我的寶寶,爸爸說了,我現在的一切都是正常的反應,每個媽媽都會經歷……”
男人彷彿像是聽到了笑話:“你一定是在說笑話,你這個就是腫瘤,你知道麼?我看你的樣子估計也是活不久了,你以前和別的男人睡過麼?”
“我看着你喘氣都困難的樣子,實在是不像能夠讓別人歡喜的樣子……”
他滿嘴的污言穢語,喬奕森聽的額間青筋冒起,他對安茜說:“茜茜你不要聽他胡說,你知道麼我們這些愛你的人說出來的話才能相信。”
安茜愣愣的看着喬奕森,她的眼睛裡好像是有掙扎,但是最後都還是化成了一團的純淨:“。”
喬奕森看到安茜這個反應。忽然之間鬆了一口氣,?他的眼神惡狠狠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聲音裡滿滿的都是陰狠:“你最好不要再胡言亂語,不然的話你可能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喬奕森的話殺氣極重,哪怕是他現在雙手雙腳都被死死的束縛,也讓眼前的這個男人感覺到了一陣莫名的恐懼。
他顫顫巍巍的說道:“你算什麼東西?到了現在已經是命都落在了我的手上,你還有什麼可以囂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