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現在這樣的慌張,這樣的不知所措?所以說……他在某些潛意識中也覺得這個人不是ben的麼?
晨微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應該是兩三個小時之後吧,那個男人拿着DNA檢測結果從屋中走了出來。
晨微殷切的看着男人:“怎麼樣?結果是什麼?”
男人冷眼看了晨微:“根據我的檢查發現,你肚子裡這個孩子根本就和這個男人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相似度百分之零。”
男人的話音剛剛落下,晨微的眼前瞬間就一片漆黑。
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
“這個不可能的,這個絕對不可能,我以前的時候,也做過這個檢測的,你看看……”
晨微慌亂的打開自己的手提包,從中拿出一份檢驗報告出來:“你看看上面,明明就是一個人啊。”
男人看了一眼晨微手上的檢測,他的眉毛微微皺起:“雖然你的孩子不是剛剛那根頭髮的主人的,但是,我要告訴你,這個孩子和你這份DNA的主人應該是有及其近的血緣關係,粗略看來,血緣匹配度是百分之八十以上。”
什麼?
晨微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報告結果,忽然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之中,並且深陷其中沒有辦法抽出自己的腳來。
“怎麼可能。”
晨微知道醫生說的是什麼意思,這個孩子是ben的沒有錯,但是卻不是剛剛那頭髮的主人的。
但是,ben不就是ben麼?陳不就是ben麼?
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烏龍呢?
晨微搖着頭:“不不不,這樣是不對的,你再仔細的看看,一定是身麼地方出現了錯誤,我們再檢查一次好不好?”
男人看着晨微癡癡傻傻的樣子:“不用了,先不說你是不是能夠承受得起下一次的DNA採樣,就說我的檢測結果,從來都不會發生過錯誤。”
晨微只覺得眼前最後的一點光都消失了,她的腹中一陣沉痛,眼前瞬間就一片漆黑。
“哎!”
晨微眼前最後的景象,就是那張絕豔的臉上流露出了幾分猶豫,伸出手來扶住她的身體。
蕭以白看着昏倒在自己手上的女人,眼中閃過了幾分的厭棄,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暈倒在他的醫院中的人。
這個女人說來也是奇怪,自己的孩子的父親都不知道是誰麼?蕭以白從來都十分的厭煩淫/蕩的女人,眼前的這個人不但淫/蕩看起來還十分的癡傻。
不然直接把她扔出醫院去算了?這個人分明就沒有和自己有一點的關係,留在這裡也只是一個麻煩。
就在蕭以白已經抱着晨微往屋外走的時候,他看到一點的血跡從晨微的身下留出。
他看着那血線血流越多,他閉上了眼睛,最後還是又把人抱回了自己的醫院之中。
算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他明明以前都是一個冷血的人,但是這次也不知道是爲了什麼,他不想讓這個女人或者是這個孩子死。
阮小溪在家中等着晨微的消息,雖然她一點都不抱有希望,她也知道要是這個“ben”真的愚蠢到把艾麗斯關押在那樣的地方,他也就坐不到這個地方了。
可阮小溪沒想到晨微竟然一連這麼長的時間都沒有出現。久到阮小溪都隱約有些擔心。
難道是發生了什麼?難道是晨微發現了什麼麼?這個“ben”要對晨微做出什麼來麼?
不過很快阮小溪就否決了這個想法,這人應該暫時還不會對晨微做出什麼來,肯定還有很多人對他保持着觀望態度,晨微就是他的一個最大的證明。
“那晨微現在究竟是在哪呢?”
晨微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滿室的黑暗,恍惚間晨微真的以爲自己已經死了,她下意識就摸像自己的肚子。
“不用確認了,你還活着。”
一個冷冽的男聲從黑暗中傳來,晨微順着聲音看過去,在漆黑中她只能隱約看到有人大約的形狀。
“你,爲什麼在那裡?爲什麼不開燈?”
蕭以白慢慢的走過來,嫌棄的看了一眼牀上的女人:“我要是現在就開燈的話,那你的眼睛受得了麼?”
“哦。”
晨微忽然回想起來,自己爲什麼會在這裡,她想起了那兩份檢驗報告,一時間巨大的絕望瞬間就包裹了她的心臟。
蕭以白看到晨微的表情,在黑暗中開口道:“我實在是搞不懂你們這種女人,既然你現在覺得後悔,爲什麼還要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但是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你肚子中的這個孩子何其無辜,就算是你想不開,也不要拉上孩子。”
晨微愣愣忽然間想起喬弈森說過的那些話,他的腦海中一遍遍的回放着陳的點點滴滴,她也忽然意識到這個陳出現的任何時間,她們兩個人之間發生的任何的一切,都看起來似乎是太過於巧合了。
開始的時候晨微認爲這一切都是奇蹟,但是現在理智回籠之後,她才發現上天不可能在一個人的身上安排這樣多的奇蹟。
以前不願意去想,也沒有想過的事情一一在自己的腦海中被翻出,她一想到曾經發生的事情,就覺得十分的痛苦。
蕭以白看着晨微的表情,冷漠的開口:“現在你已經醒了,就請你離開吧,再走之前吧錢給一下就可以了。”
晨微愣愣的掏了自己的口袋,卻發現自己身上竟然已經一分錢都沒有了。
男人冷冷的看着晨微的窘態,他眼神暗了暗:“算了,你走吧,記得好好對待你的孩子。”
好好對待自己的孩子?
晨微忽然間就捂住了自己的臉,她直到現在才意識到自己究竟是坐了什麼,她……殺了喬弈森麼?
是這樣的嗎?她因爲相信了一個騙子,害死了自己丈夫最好的朋友麼?
蕭以白聽到身後女人的啜泣:“要是哭或者是想死都請先出了我的醫院,別讓我看到。”
晨微現在哪裡有心情管的上男人的話,她的腦子裡全是阮小溪在下了飛機的時候那種冷漠的樣子,他究竟做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