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舟鴻看着喬弈森眼睛裡壓抑的悲傷,他躲在角落裡,興奮的啃咬着自己的指尖,他的指甲已經被咬出鮮血,可他卻絲毫也不在意,他自顧自的激動着,激動着自己給喬弈森帶來的痛苦。
一個人,把自己所有的快樂建立在傷害別人之上,建立在看到別人痛苦的表情之上,那是一件多麼可悲的事情?
宋舟鴻慢慢舉起手上的槍,對準了喬弈森的心口,他無法控制自己的顫抖着。他只剩下了最後一顆子彈。本想着在最後關頭,要是他真的敗北,就直接給自己一個痛快。
現在,這個子彈看來是要賞給喬弈森了。
啊……
終於能殺掉這個人了,終於要殺掉這個人了!
小溪,你等我,我會很快的來找你,我會讓你成爲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會讓你深深的愛上我……
你看現在,我就要殺掉我們之間在這個最大的阻礙了。
“嘭!”“嘭!”
槍聲響起,但是卻是兩聲。
硝煙之後,宋舟鴻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胸口,那裡出現一個巨大的口子,正在往外出血。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看到自己在哪?
宋舟鴻看着黑漆漆的房間,他怎麼可能看到自己在哪?
宋舟鴻的子彈並沒有搭在喬弈森的身上,他抱着劇痛的胸口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啊!”
喬弈森慢慢的走出來,到了宋舟鴻的面前。
宋舟鴻到了這個時候還在瘋了似的大吼大叫:“不可能!這不可能!喬弈森一定會死的!一定會死的!”
喬弈森用腳踩在宋舟鴻的臉上,止住了他瘋狂的叫囂:“是的,我會死的。”
“百年之後,我會死在喬家的病牀之上,而不是像你一樣,即將死在這個骯髒的垃圾堆。”
宋舟鴻“啊”“啊”的狂叫,他拿着已經沒有子彈的槍對着喬弈森的臉瘋狂按下開關,自欺欺人的彷彿這樣就能殺掉他一樣。
喬弈森嘴角勾起冷笑,直接對着宋舟鴻不斷揮舞的手臂開了一槍,血花瞬間崩濺了一地:“是不是不知道我怎麼發下你的蹤跡的?”
“你實在是太過愚蠢了。”喬弈森死死踩着宋舟鴻的臉,堅硬的鞋底刮在宋舟鴻的臉上,直接讓那張僞善的臉破相。
“你的呼吸聲太大了,是不是非常興奮?是不是愚蠢的以爲你能殺得了我?”
喬弈森慢慢蹲下身來,把槍口抵在宋舟鴻的額頭:“你說是不是?”
宋舟鴻死到臨頭早就嚇得目瞪口呆,一股腥臭味道從他的身下傳出來,喬弈森皺了皺眉,這個垃圾,竟然嚇到失/禁。
宋舟鴻滿臉都是面對死亡時候的恐懼,他顫抖着對喬弈森說:“有本事你就開槍殺了我。”
“有本事,你就……”
喬弈森看着宋舟鴻那個窩囊的樣子,他嘴角勾起了惡魔的笑容:“好啊,我就按照你的要求滿足你。”
“雖然我很想把你碎屍萬段,但是你現在既然提出了要求,看在我麼那也算相識一場,給你個痛快。”
說罷,喬弈森就開了槍。
“咔擦”的聲響之後,是宋舟鴻驟停的呼吸。
“哈哈哈。”喬弈森狠狠踢了一腳癱軟在地上的宋舟鴻。輕蔑的看着他那嚇破了膽子的模樣。
小人和君子最大的區別,就是在面對死亡時候的反應。
君子不畏死,小人求苟生。
喬弈森看着宋舟鴻的模樣,心裡一遍遍的想着ben死時候的場景。Ben就算是死也應該是死的轟轟烈烈,爲什麼會死在這樣一個小人的手上?
宋舟鴻沒想到竟然是個啞槍,他這時候也知道了,喬弈森就是在戲耍他,他根本沒想着讓他死的這麼簡單。
一想到現在自己性命無憂,他的嘴忍不住又開始大放厥詞。
“喬弈森,你看我現在這樣狼狽的樣子,你覺得自己是贏了麼?”宋舟鴻匍匐在地上,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你輸得最慘了……我雖然失去了我手上的所有權利,但是我和小溪已經近距離的接觸過。”
喬弈森眼睛一暗,他一腳踩上宋舟鴻受傷的傷口,狠狠的碾壓。
“閉上你的狗嘴!”
“啊啊啊!”宋舟鴻最終喊出沙啞不成樣子的慘叫,他瘋狂的拍打喬弈森的腳,試圖讓他鬆開自己的腳。
可喬弈森卻是一點點的加深自己的力量,阮小溪現在還在病房之中,她剛剛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怎麼能讓她被身子和這種狗東西在語言上侮辱呢?
“哈,喬弈森,你是不肯相信吧。”宋舟鴻似乎是知道喬弈森是不可能放開自己的腳的,他對喬弈森說:“我已經得到過小溪的。”
“她的身體那麼柔軟,可以擺出很多姿勢。”
“她會哭着求我停下來。”
喬弈森而上繃起青筋,他對着宋舟鴻的另一條手臂又開了一槍:“不要再說了!”
宋舟鴻已經破罐子破摔了,他現在已經不怕喬弈森在對他有什麼殘忍的對待了,它只要看到喬弈森痛苦,就會覺得興奮:“哈啊,她在我的身邊這麼久,你不會真的相信我對她什麼都沒有發生吧。”
“還是說,你以爲那個孩子也是你的?”
宋舟鴻這句話直接戳在了喬弈森的心裡,他直接想起了那個死掉的孩子。他從來沒有懷疑過阮小溪,阮小溪也從來也沒有和他講過自己在宋舟鴻身邊的時候發生過什麼。
但是這個孩子,小溪說是自己的。
“你上你的嘴!”
“別自欺欺人了!!”宋舟鴻臉上露出一個怨毒的笑容:“你以爲就那麼一夜,小溪就會那麼剛好的懷上你的孩子麼?”
“別做夢了,那是我的孩子,我和小溪在牀上翻滾了那麼久,是她爲我孕育出來的種子。”
“上次你看到了麼?就在那個醫院裡,那是小溪被我玩的下不來牀才送進醫院調養身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