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溪被禁止踏出宋家一步,阮小溪無論走到哪裡,都會有人緊緊跟隨。
阮小溪不由得苦笑了,她看着手腕上的紗布,她現在身體還並太好,失血過多的後遺症還在身上出現。
阮小溪經常會頭暈目眩,好在軟靜怡這段時間正常了很多,在阮小溪險險跌倒的時候總會出手拉她一把。
隨着阮靜怡逐漸恢復正常,她開始會在地面上寫下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以前大部分是喬弈森的名字,現在更多是宋舟鴻的名字。
阮小溪不知道阮靜怡究竟想要表達些什麼,阮靜怡在地面上亂寫亂畫,她就安靜地看着。
好在阮靜怡警惕性竟然比他還要高,經常是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就會恢復拘謹的樣子。
隨着阮靜怡寫下的東西越來越多,阮小溪竟然從裡面看出了一二的真相。
阮小溪記得上次阮靜怡曾經在她問孩子的時候寫下了宋舟鴻的名字,這次她有一次問了這個問題:“靜怡……你肚子裡的孩子,你知道他的父親是誰麼?”
阮靜怡現在已經不再瘋癲,但是卻變成了一個空洞洞的人偶一樣,她聽到阮小溪的問題,不由得低下頭想了想。
阮小溪記得上次阮靜怡神情可是非常激動的,這次竟然會這麼平靜。
阮靜怡最後還是在地上寫下了“宋舟鴻”的名字。
阮小溪其實再問這個問題之前就已經隱約有所預料,這次也沒有過於吃驚,而是繼續問道:“爲什麼會是他的孩子呢?以前你們有見過?認識麼?”
阮小溪一下子問了太多問題,阮靜怡根本反應不過來,她腦子中還是太多混亂的畫面,阮小溪問她就要一個個去找,而且那些畫面都太多零碎,她經常會傻傻想上一天都找不到個頭緒。
阮靜怡下意識點了點頭,似乎是在告訴阮小溪他們是認識的。
阮小溪覺得今天的阮靜怡似乎穩定的時間格外長,她索性就把自己想要問的事情都穩出口了:“那靜怡你告訴我……真的是喬弈森害你的麼?”
“嗚嗚哇哇……”
被問了這個問題,阮靜怡忽然激動起來,在阮靜怡被洗腦之前,她腦子中最多的就是對宋舟鴻的恨意,和對阮小溪的愧疚。
這個時候一被刺激就癲狂起來,阮靜怡張大嘴巴,卻只發出破碎不堪的聲音。
阮小溪看她着急的樣子忙抱着他的身體安撫她的情緒:“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逼問你的……”
不是這樣,不是這樣的……
阮靜怡大腦中涌出這樣幾個字,喬弈森是被冤枉的。
他是被冤枉的,我對不起你姐姐……都是我對不起你……
阮靜怡忽然拿起樹枝在地上寫下幾個字:“他冤枉。”
冤枉?
阮小溪看着地上那幾個字,這是在說誰?喬弈森麼?是在說喬弈森其實是被冤枉的麼?
她心裡泛起驚天海浪,她忍不住問阮靜怡:“靜怡你說什麼!靜怡你說喬弈森是被冤枉的麼?”
阮靜怡卻又恢復了原本那種呆滯的表情,好像一切事都和她無關的的樣子。
今天阮靜怡已經吐露出太多的事情,每一件都能讓阮小溪好好想想。
她開始反省,當初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問過喬弈森一句,只是看到那些照片就給喬弈森定了罪。
既然靜怡說肚子裡的孩子是宋舟鴻的,那麼宋舟鴻之前和靜怡又是什麼樣的關係呢?
明明之前就是靜怡一直再說喬弈森的不是,現在怎麼會說喬弈森是被冤枉的?
會不會和她瘋掉是有關係的?阮靜怡是被宋舟鴻發現的,如果說這一切都是謊言,那麼靜怡會不會是被宋舟鴻逼瘋的?
阮小溪覺得自己現在已經找到了一團亂麻的線頭,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這些疙瘩一個個解開。
宋舟鴻已經有幾天沒有回來了,聽傭人們偶爾透露,宋家的生意貌似遇到困難,的確上次宋舟鴻走的時候精神狀態也並不是太好。
不過這樣最好,他也不用再看到那個讓人膽戰心驚的男人。
阮小溪萬萬沒想到當天夜裡宋舟鴻竟然會喝的大醉回來,酒氣進入阮小溪房間的時候,阮小溪正準備睡下,猝不及防就看到了門外的宋舟鴻。
似曾相識的場景在阮小溪腦海中瘋狂涌現,她驚慌地看着宋舟鴻,難不成這個男人是在逼她再割一次腕的?
宋舟鴻最近很累,喬弈森不休止的針對讓他喘不過氣來,巨大的壓力讓他時時會在公司想起阮小溪,他今天這麼急匆匆的趕回來就是爲了見她一面。
宋舟鴻沒想到會碰上軟小溪這樣敵意又恐懼的眼神。寒意從心底蔓延上來,爲什麼阮小溪就不能用以前看着喬弈森的眼神看他呢?
宋舟鴻現在腦海中混混沌沌,酒意讓他沒辦法嚮往常那樣自持,他開始涌現出一個惡毒的想法。
既然阮小溪不讓自己碰她,那他就去當着阮小溪的面折磨阮靜怡,阮小溪又會怎麼做呢?
宋舟鴻終於在巨大的壓力之中找到了發泄口,他揮揮手就有人上前把阮靜怡扯了過來。
“你要做什麼?”
阮小溪本是想阻攔的,奈何她的力道本身就不如男人,只能眼睜睜看着阮靜怡被人抓走。
“宋舟鴻你又想幹什麼?”
宋舟鴻看着睜着雙驚恐眼睛的阮靜怡:“既然你不願意和我在一起,我就勉強用你妹妹湊合下吧……”
說着宋舟鴻就扯開了阮靜怡的衣裳,阮靜怡本就準備睡下了,現在身上穿的是睡衣,被這樣拉扯,瞬間就暴露在衆人面前。
讓阮小溪無法忍受的是,在場還有許多別的男人:“宋舟鴻你就真的沒有一點人性了麼?”
要知道阮靜怡可是有你的孩子,你怎麼忍心這麼對她?你的良心真的被狗吃了麼?
當然阮小溪是不能把這些話說到明面上來的,他不能讓宋舟鴻知道阮靜怡已經有了些許的意識,如果他知道了,難免會對阮靜怡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