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一鳴想起來,這位助手是喬奕森的心腹,應該家裡面的事情多少也清楚一些。
助手看了一眼喬奕森,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大概給喬一鳴理了一遍。喬一鳴也清楚,依照喬奕森的個性,做不出來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何況對方是阮小溪的妹妹。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喬一鳴沉思着回了一句。
“幫我一下吧。”喬一鳴說着過去扶起喬奕森,程琳也過來幫忙。
喬一鳴把休息室打開,把喬奕森弄進去休息。打開休息室的門才發現,裡面的牆壁上全部張貼着阮小溪的照片。
看來喬奕森對阮小溪的愛,是有多麼深刻呀。比起當年對安初檬,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樣看來,喬一鳴更加不相信喬奕森會做出對不起阮小溪的事情來。
連程琳都感嘆,一個男人深愛一個女人到了這種程度,也不過是如此吧。她想,如果她是阮小溪,一定會感到很幸福的。
只是現在他們中間產生了很深的誤會,需要人幫他們解開這個誤會。
出了喬氏,開着車喬一鳴一直在思考阮小溪可能會去什麼地方。
一個剛剛生完孩子的女人,不在醫院裡面,也不在家裡面,但是毋庸置疑她需要坐月子。
如果她可以找到住的地方還好,如果沒有在家裡坐月子,很可能就在產後療養的地方。
喬一鳴立馬打電話給喬奕森的助手,讓他把撒出去的人抽出一部分,去月子中心這些類似的地方去尋找。
“不要太着急了,這麼大個人還帶着孩子,肯定不會憑空消失,一定會找到的。”程琳看着焦慮的喬一鳴,安慰道。
喬一鳴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打從見到喬一鳴的時候開始,程琳就覺得他是一個有心事的男人。他不說,她也不想去問。
直到喬一鳴邀請她去他家,還讓她假裝他的女朋友,她以爲喬一鳴是因爲家裡逼婚纔有壓力的。
可是在喬家,從喬一鳴看阮小溪的眼神裡,她捕捉到了一種不一樣的東西。那是糾結,是隱忍,是隱隱的痛。
她開始明白,喬一鳴的心事源於自己的大嫂,但是她還是沒有說出來。直到此刻,看到他爲了阮小溪跟自己的大哥急紅了眼,她才更加確定,這兄弟兩個愛着同一個女人,而且愛的都很深。
“你一定覺得我很卑鄙吧?”喬一鳴突然問道。
“什麼?”程琳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我喜歡她,從小就喜歡,我以爲長大後,我就可以追求她,可是她卻嫁給了大哥,成了我的大嫂。”喬一鳴說的很平靜,可是還能感覺到他內心的無奈和痛苦。
程琳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既然已經成爲定局,說什麼都於事無補。
她的手伸向前,緊緊地握着他的肩膀,像是給他力量一般。
這個男人,有情有義,一定會找到一個適合他的女人來愛他。而阮小溪,不屬於他,也不是那個適合他的女人。
阮小溪在月子中心頂樓住着,這裡寬敞舒服,設備齊全。吃的用的,都有人給她送過來,幾乎不需要她自己動手。
唯獨照顧孩子這件事情,她不想假手他人。雖然照顧孩子十分辛苦,但是她想看着孩子一點點長大,這也雖然辛苦,但是心裡也是甜的。
剛吃過早飯,宋舟鴻就提着大包小包的東西過來了。
“你怎麼又來了?你去忙你的就行,我已經給你添了很多麻煩了,不能再耽誤你的工作。”阮小溪說道。
“你這樣說,就很見外。我們之間,不存在添麻煩,一切都是我自願的。”宋舟鴻回答道,一點兒都沒有因爲阮小溪的疏遠而覺得不自在。
“你來就來了,有帶這麼多東西。上一次買的,都還沒有吃完用完呢,每次都讓你這麼破費。”阮小溪很歉疚地說道。
宋舟鴻放下手裡的東西,回答道:“剛說了不見外,現在又說破費,分明還是見外。我說了,爲你做什麼,我都心甘情願,你只管接着就行。”
阮小溪嘆了一聲,什麼也沒有說。因爲不管她怎麼拒絕,宋舟鴻還是會這樣關心她照顧她。而她也不是一個巨人,什麼都能夠自己扛。
比如現在,她無家可歸,身無分文。如果沒有宋舟鴻,真的不知道他們母女會不會流落街頭。
對宋舟鴻除了感激,還是感激。
宋舟鴻走過去逗弄孩子,看着孩子笑着說:“長得真漂亮,跟你一模一樣,長大了一定也是一個氣質美女。”
“她還這麼小,這你都能看出來。”一提到孩子,阮小溪的臉上都是笑意,彷彿什麼困難都沒有了。
“那當然,有你這樣的媽媽,肯定能教育出跟你一樣優秀的女兒。”宋舟鴻肯定地說,大部分都是在恭維阮小溪,哄她開心。
孩子一天天長大,其實阮小溪看的明白,女兒還是隨喬奕森多一些,比如她的眼睛大大的,雖然還是一個嬰孩兒,但是炯炯有神,會說話一樣,還有她的小鼻樑,挺拔俊俏,簡直是喬奕森的縮小版。
這兩個孩子,真的很會投胎,好看的地方都隨他們的父親了。
他們說話間,宋舟鴻的電話響了。宋舟鴻拿出來看了一眼,立馬就掛斷了,是阮靜怡打過來的。
雖然他沒有表現出什麼慌張的神色,但是阮小溪仍舊說道:“怎麼掛了?你有事情就去忙,我這裡真的不需要你這麼費心。我們在這裡已經很好了,別耽誤你太多的時間了。”
“一個陌生電話,我就掛斷了,估計是打錯了。”宋舟鴻一邊解釋,繼續逗弄孩子。
沒想到小小嬰孩兒竟然對這自己笑了,而不像是阮點點,每一次看到自己就跟看到壞人一般,小心謹慎。
“你看看,她對我笑了,對我笑了。”宋舟鴻開心地喊着阮小溪說。
“真的嗎?”阮小溪也過來看,孩子真的笑了。
“她知道你對我們好,所以看到你就笑了。”阮小溪順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