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小溪是不會見我們的,更別說收留我們了。”阮少安很無奈地回答。
“她是你的女兒,一定會有辦法的。你死了,她能不給你收屍?”曾寶琴說着腦袋在不停地運轉。
“你……你這個女人,怎麼說出這種話?你就這麼盼望着我死?”阮少安簡直被曾寶琴氣的雙手發抖。
“哎呀,我也就是這麼一說,不過你還真的想個辦法,讓我們進去。”曾寶琴這個人八面玲瓏,有時候能把阮少安氣的半死,但是又能把他哄得開心。
入了秋的晚上,還是有點兒涼颼颼的。樓道里面一陣冷風吹來,讓阮少安不禁攏了攏自己的衣服。
現在他們是又冷又餓,連一點兒硬饅頭也沒有了。
曾寶琴舔了舔自己的嘴脣,她原本想着跟着阮少安享福的,可是沒想到阮少安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當年她仗着自己年輕漂亮,打敗了阮少安的老婆,贏得了阮少安的心。在他們氣死了他老婆後,曾寶琴就順利地嫁給了阮少安。
沒成想結婚沒多久,阮少安的公司就遇到了危機,無奈之後只好借了高利貸。結果公司不但沒有靠着高利貸轉活,反而越賠越多,最後血本無歸。
還不上高利貸的阮少安,四處求人。最後還是曾寶琴出了一個主意,拿阮小溪去抵債。
阮少安剛開始並不同意,可是最後還是妥協於放貸人的尖刀之下。
當時曾寶琴是這樣說服阮少安的:“讓阮小溪去抵債,表面上是委屈了她。可是嫁給那個放貸的男人,後半輩子就不用跟着我們吃苦受罪了。至於女兒嘛,以後再生一個兒子一個女兒,讓你兒女雙全。”
阮少安也是盼兒心切,阮小溪的媽媽生了一個女兒後,再也沒有懷孕的跡象。他這才心有不甘,在外面找了曾寶琴。
可是後來曾寶琴只生了阮靜怡這一個女兒,直到阮小溪的母親去世,曾寶琴入住阮家後,又懷了一個男孩兒,後來難產死在腹中了,這以後曾寶琴也沒有再懷孕。
他們破產之後經濟狀況一直不好,嘗試着做了一點兒小生意,纔有了好轉。可是隨着阮靜怡的長大,這個女兒跟她母親曾寶琴一樣,也是一個只會享受的主兒,敗家。
一直沒有阮小溪的消息,阮少安也沒有臉面再去見阮小溪。年紀日長的阮少安,膝下只有阮靜怡這麼一個孩子,所以對她也是嬌慣放縱。
本來他們的日子還算可以,經營着一家小飯館,可是突然他們的小店面來了一幫混混,整天騙吃騙喝,還騷擾店裡的客人。
這樣持續了一週多,店裡再也沒有一個客人了,只剩下這幫小混混整天來店裡白吃白喝。
阮少安期初想報警,可是被小混混威脅,如果敢報警,就殺了他全家。阮少安認慫了,只好關了小店,這樣賠個房租,看看再說吧。
可是這幫小混混又找到了他們的家,整天賴在家裡不走,要麼翻箱倒櫃,要麼吆五喝六,更加讓人擔心的是,他們對阮靜怡虎視眈眈的。
阮少安不知道得罪了什麼祖宗,竟然會招來這樣的禍害。
最後還是曾寶琴硬着頭皮去問這一羣小混混,到底怎麼樣才能放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