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帝柏繁基本沒有意識,還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聽着,這一次必須喝下去。”阮初說着,再次試着給帝柏繁喂水。
可是帝柏繁除了眉頭動了一下,還是沒有喝進去,而且從嘴裡流出來的水明顯是化了藥的藥水。
“不要吐出來,不要吐出來,你把藥都吐出來,怎麼管用?”阮初急躁地伸手接住藥水,然後往帝柏繁的嘴裡倒。
“這樣真的不行,真的不行。”阮初說着,都快急死了,也沒一個人出出主意。
忽然阮初想起來自己看過的一個電視上的情節,看人家都是怎麼給不省人事的病人喂藥的,不過她還是猶豫了一下。
觸碰到帝柏繁滾燙的臉頰,阮初的心一橫,低頭就對着帝柏繁的嘴開始吹氣。
可是當他觸碰到帝柏繁的嘴脣的時候,忍不住地皺起了眉頭,然後趕緊離開。
太苦了!
阮初皺眉看着帝柏繁,原來給他喂的藥在嘴裡化成藥水,是這麼的苦,怪不得帝柏繁喝不下去呢。
可是這樣下去也不興呀!
“帝柏繁,你欠我的,你記住了!”阮初嘴裡嘟囔了一句,心一橫,再次低頭對着帝柏繁的嘴巴使勁兒吹氣。
苦的她真的是堅持不下去了,但是阮初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閉着眼睛皺着眉頭,一心想要將藥水輸送進帝柏繁的肚子裡面去。
過了好大一會兒,阮初覺得差不多了,才擡起頭來,擦了一下自己嘴角苦澀的藥水。
捏住帝柏繁的下巴,撬開他的嘴巴看了看,總算是喝下去了,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但是剛纔還流出來不少,不知道這藥效還行不行。
阮初想,要不然再喂一粒藥進去,補充一下。
但是又害怕藥量過大,吃出什麼好得來。
阮初覺得自己嘴裡苦,於是端起水來漱漱口。
自己漱完口,看到蹙着眉頭的帝柏繁,心想他的嘴裡一定也很苦。
“我就再做一次好人,你又欠了我一次。”阮初說着,嘴裡含着一口水,然後嘴對嘴渡給帝柏繁。
總共給他渡了三口水,阮初才覺得嘴裡的苦味給沖淡了。
但是看看帝柏繁還睡在浴缸裡面,阮初實在是無能爲力呀。尤其是喝了退燒藥,一定要好好保暖,出出汗才能好吧。
阮初返回臥室,將牀上的被子拿過來,給帝柏繁給蓋上,掖的嚴嚴實實的,這下子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了。
“你就好好地在這裡睡吧。”阮初說着,將體溫計夾在帝柏繁的咯吱窩裡面,時刻關注着他的體溫。
就這阮初還是不放心,去外面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魚缸旁邊,守着帝柏繁。
每隔十五分鐘,一定要查看一次體溫表。第一次看過之後,體溫還是沒有降下來,阮初不禁有些擔心。
抱着再等等看的態度,阮初耐住性子,決定再等十五分鐘。
如果十五分鐘之後,高燒還是沒有退下去的跡象,她就不管什麼面子了,直接打電話,把他送到醫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