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需要一點兒儀式感嘛。”周小衫撒嬌似的回答着,然後自然地挽起帝柏繁的手臂,朝着外面走去。
她的一隻手拖着盤子,有點兒酸了,於是說道:“柏繁,有勞你了。”
說着將盤子遞到帝柏繁的面前,帝柏繁伸手接過。
在院子裡面的鞦韆架旁邊,有一個石桌子,帝柏繁將酒盤放在上面,然後坐在石凳子上面,周小衫也坐了下來。
“柏繁,我們好久沒有這樣子呆在一起了。”周小衫感慨着,然後雙手撐在石桌子上面,支起自己的下巴,深情地望着帝柏繁。
帝柏繁也覺得,喝點兒小酒,理一下思緒,他更加有勇氣告訴周小衫一些事情。
於是帝柏繁打開酒瓶子,爲兩個人斟滿半杯紅酒,端起一杯遞給周小衫說道:“給,你的。”
“謝謝。”周小衫接過來回答道。
帝柏繁擡頭看看天上的明月,然後端起酒杯,晃了晃杯中的酒,說道:“最近我比較忙,沒有時間陪你,第一杯酒,是我向你道歉,我先喝了。”
帝柏繁說着就要一飲而盡,可是被周小衫給攔住了。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只要知道,我一直都在等你,等你忙完,可以陪我的時候。”周小衫望着帝柏繁的眼睛,理解地說道。
“那我們爲了今晚美好的月色乾杯。”帝柏繁又說道。
周小衫這才端起酒杯與他的輕輕一碰,然後抿了一小口。
“柏繁,我希望我們可以永遠這樣下去,你忙的時候,我就等你,你有空的時候,就陪我在這裡看月亮看星星。”周小衫傷感地說道。
“會的。”帝柏繁承諾道。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現在的周小衫對帝柏繁的承諾已經沒有感覺了,因爲他承諾的次數太多了,而實現的太少了,所以不敢再有所期待,也不敢再當真了。
他說他一定會娶她,可是現在都沒有結婚,他說他們要生一堆孩子,可是現在她已經很難懷孕了,而他已經跟別的女人生了孩子,他說要照顧她一輩子,可是他說消失就消失在自己的世界裡面好幾天。
周小衫在這片土地上,只有帝柏繁一個愛人,也是唯一的親人,可是帝柏繁卻不能給予她最踏實的依靠。
這些年,如果沒有蔡醫生,她真的不知道生活該怎麼繼續下去。
她的孤獨,她的寂寞,她的無聊,該怎麼排遣。
“我希望這一次,你說的可以兌現。”周小衫說完,仰起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帝柏繁一愣,察覺到周小衫話裡有話,但是並沒有多想,跟着喝完了杯中的酒。
周小衫又拿起酒瓶子給兩個人的酒杯中斟滿了酒,說道:“第二杯,爲了我們認識這麼多年,相親相愛這麼多年。”
“這些年,讓你受委屈了,這杯酒我自罰。”帝柏繁說完,率先飲下杯中的酒。
“好了好了,今天是高興的時刻,我們把酒言歡,一起賞月,不要說這麼掃興的話。只要你記得我們之間的承諾,我寧願受點兒委屈。”
周小衫說着,又爲帝柏繁斟滿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