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姐,什麼事?”王嫂趕緊過來問道。
“柏繁呢?”周小衫問道。
“少爺一大早就走了,走得很匆忙。”王嫂回答道。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周小衫煩躁地撓撓頭,都怪自己睡得太死了。
過了一會兒,周小衫給帝柏繁打電話,可是怎麼都打不通。
其實帝柏繁幾乎一夜沒有睡着,只是閉着眼睛小憩了一會兒。
他心亂如麻,但是又不知道是爲什麼,當然他不承認是因爲想到阮初要嫁給別人他睡不着。
他自己清楚,他跟阮初的婚姻早在四年前就已經名存實亡了。
他也反覆思考了袁媛的話:“如果你不愛她,就給她自由,讓她去過幸福的生活。”
帝柏繁反反覆覆思考這句話,他覺得或許袁媛說的是對的,不管以前發生過什麼,現在他有周小杉,也該讓阮初去過她自己的生活。
不管以前阮初怎麼傷害過周小杉,她都爲自己生下了一個可愛的兒子,一切恩怨都可以磨平了,不管他跟阮初之間是否有過肌膚之親,那都是在不清醒的狀態下發生的,或許對於他對於阮初來說,都是一個美麗的錯誤。
而周小杉雖然欺騙了自己,但是他可以理解周小杉害怕失去自己的心情。
正是因爲此,帝柏繁沒有拆穿周小杉,也沒有指責她。
睡不着,就早早的起來去公司,想用工作來充實自己,麻痹自己,安撫自己慌亂不安的心。
王秘書敲門進來,說道:“帝總,我給您彙報今天的行程安排。”
帝柏繁沒有說話,依然那個帥氣的姿勢批改着文件,突然他發現不對勁兒,於是擡頭問道:“這不是袁秘書的事情嗎?”
“袁秘書今天請假了,說是朋友結婚,去參加婚禮了。”王秘書回答道。
帝柏繁的臉色本來就不好看,聽到王秘書的話,滿臉烏雲,就差打雷了。
看帝柏繁這樣子,王秘書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繼續彙報。
其實王秘書知道,袁媛那個結婚的朋友,就是帝柏繁的前妻。
他還記得袁媛那句話:“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
王秘書現在就從帝柏繁的臉上印證了這句話,再怎麼說,也是前妻呀,還帶着他的兒子改嫁,他們帝總的老臉怎麼掛的住。
而且依王秘書看來,帝柏繁對阮初不是沒有一點兒感情。
要不幾年前阮初離開後,她的委託律師多次找過來與帝柏繁商量離婚事宜,帝柏繁都讓秘書擋在了門外,壓根見都沒有見。
“帝總。”王秘書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您看要不要取消今天的行程安排?”
帝柏繁突然擡頭看向王秘書,那眼神有一種無奈,又有一種受傷。
王秘書第一次看到帝柏繁這樣的眼神,突然有點兒心疼自己的老闆。
“取消。”帝柏繁說完,站起來,拿起外套和車鑰匙離開了。
王秘書愣怔了一下,突然明白了些什麼,在後面說道:“帝總,我支持你,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