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帝柏繁的語氣,這麼迫不及待給周小杉一個交代,看起來是因爲覺得昨晚做的事情,對不起周小杉,才這麼急着彌補她。
可是昨晚的事情,帝柏繁不應該對自己負責任嗎?一句喝醉了,一句道歉,就能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嗎?
“帝柏繁,你真的要這麼對我嗎?”阮初面如死灰,絕望地問道。
沒有什麼比被一個男人拿去了貞、潔,然後再被拋棄,更悲慘了的吧。
“我會在其他方面彌補你的,你要什麼儘管說。”帝柏繁底氣有些不足地說,沒有去看阮初那張慘白的臉。
“你做夢!你這樣對我,我不會成全你們的,這個婚,不離!”阮初說完,把離婚協議書撕得粉碎,然後決絕地轉身,艱難地拖着自己無力地雙腿,離開帝柏繁的書房。
如果說,以前她拒絕離婚,一直拖着不肯離婚,是因爲還對帝柏繁抱有幻想,還想給自己和帝柏繁一個機會。
今天她撕掉離婚協議書,決絕離婚,是因爲憤怒。心灰意冷。
她怎麼能忍受被一個男人玩弄了之後再拋棄,還是爲了彌補另外一個女人?
他彌補別的女人,對別的女人負責,對自己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喝醉了”。
不,她不會成全他們,不會原諒帝柏繁,更不會讓他們好過。
他們想要名正言順,她偏不騰出帝太太的位置。
那個挑釁自己的女人,只能成爲大衆眼中的“小三兒”,而帝柏繁也不能擺脫在婚姻內對自己的責任。
一幢房子和一些破錢,就想把自己打發了,太便宜帝柏繁了。
阮初走出帝柏繁的書房,在樓道里面遇到了周小杉。
周小杉正笑意盈盈地看着她,眼底都是得逞、嘲笑和勝利。
而阮初一臉慘白,臉上還有沒有幹掉的淚水,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阮初徑直走過去,根本沒有打算理會周小杉。可是周小杉每次都是這麼討厭,主動過來挑釁。
“我勸你還是趕緊離婚吧,不要再有任何幻想了,這一次你說什麼都沒用了。”周小杉得意地說道。
‘滾!’阮初嘴裡吐出一個字,聲音不大,但是分量很重。
“你生氣,你發脾氣也沒用,要怪就怪你自己沒本事留住男人,還要死皮賴臉地不肯離婚,真的沒有見過你這樣的女人,你就這麼缺愛……”
周小杉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從她的嘴裡發出一聲慘叫。
因爲阮初用她全部的力氣,一把把周小杉給推了下去。
周小杉順着樓梯一直往下滾,一直滾到一樓去。
阮初傻傻地看着周小杉往下滾,平靜裡帶着一絲恐懼。她也不知道自己剛纔是怎麼了,聽着周小杉的話很是刺耳,一時衝動就推了他。
聽到周小杉的慘叫聲,大家都過來圍觀,帝柏繁也從書房出來,看到阮初站在樓梯口,又往下看,就看到了滾到一樓昏迷不醒的周小杉。
帝柏繁一眼就明瞭發生了什麼事情,投給阮初一個要殺人的眼光,然後立馬跑下去看周小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