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睡吧,我出去了。”喬一鳴說着轉身離開,但是他只是走到了門外,順手帶上門的時候還悄悄地留了一條縫,好奇地看裡面發生的事情。
魏詩詩躺下,喬斯澄自覺地縮到她的懷裡,魏詩詩伸手把他攔住,喬斯澄躺在她的手臂上漸漸地閉上眼睛。
魏詩詩一邊輕輕地拍着他的後背,突然想起來,哄孩子睡覺好像還缺點什麼,對,唱歌。
雖然覺得自己五音不全,但是魏詩詩一張口就唱道:“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塊兒寶,沒媽的孩子像根草……”
不知道爲什麼張口就唱了這首歌,而且唱起來也沒有那麼難聽,好像是自己以前唱過一樣。
喬一鳴看到這一幕,心裡激動地差點兒推開門進去,因爲以前他也看到程琳就是這麼哄喬斯澄睡覺的。
“一鳴,你在這裡幹什麼?”突然喬母問道。
“噓—”喬一鳴伸出食指示意母親小聲一點兒,然後忍住了衝進去的衝動,順手關上了門。
“你在這裡幹什麼,不進去?”喬母看了一眼房門,壓低聲音奇怪地問道。
“他們睡覺了,不打擾他們。”喬一鳴回答道。
喬母看着房門就笑了,看來魏詩詩真的是喬斯澄的心藥。
“好了,你也早點兒去休息吧。”喬母說着自己擺擺手先走了。
喬一鳴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牀上,伸手拿起旁邊程琳的照片,直直地看着。
“你在那邊過得好嗎?想我們嗎?我很想你,你知道嗎?”喬一鳴輕聲地問道。
“如果你在天有靈,會不會希望有一個女人來照顧我們的孩子呢?還是不想別的女人搶走澄澄?我答應過你,一輩子只有你一個妻子,如果爲了澄澄,我違背了誓言,你會原諒我嗎?”
喬斯澄對着程琳的照片,摸着她笑靨如花的臉龐,一遍遍問道。
之前他的想法很堅定,對魏詩詩沒有什麼非分之想,可是今天看到喬斯澄對魏詩詩那麼依戀,而且魏詩詩能夠治癒喬斯澄的心傷,他動搖了。
不過他依然堅信,自己是爲了孩子才動搖的,而他的心裡還是隻有程琳一個人,這一點兒永遠都不會改變。
每一晚喬一鳴都要抱着魏詩詩的照片才能入眠,今天也不例外。
半夜喬一鳴夢到了程琳,其實他的夢裡經常出現程琳,只是這一次不一樣。程琳一直在問他:“你說過我是你唯一的妻子,是嗎?”
喬一鳴給她很肯定的回答,可是程琳還是很不放心的追問同一個問題,他一直回答她回答她,一點兒都沒有不耐煩的意思。
即使在夢裡,能夠多跟程琳說說話,喬一鳴也是開心的。
魏詩詩這一夜倒是睡得很安穩,連臉上都帶着微笑。一覺睡到天亮,看看時間還早,喬斯澄還緊緊地抱着自己,於是就又眯了一會兒。
豈料這一眯眼,竟然睡過頭了,看看時間都早上八點多了,上班都已經遲到了。趕緊起牀,結果一時間沒顧得上還在沉睡的喬斯澄。
“媽媽……”喬斯澄揉着惺忪的睡眼喊道。
“好寶貝兒,我上班要遲到了,不能陪你了,你要乖乖的呦。”魏詩詩一邊說着一邊整理衣服。
這時候外面有敲門聲,喬母推門進來了。
“醒了。”喬母滿面春風地說道。
“伯母,早,對不起,麻煩你照顧一下澄澄,我要馬上去上班了。”魏詩詩說着,急匆匆地就要出去。
喬斯澄坐在牀上,看她要離開,嘟着小嘴巴,一臉的不情願。
喬母趕緊轉身對魏詩詩說道:“詩詩,不用那麼着急,不用去上班了,我讓一鳴給你請了假。”
聽到喬母的話,魏詩詩止住腳步回過身來看向喬母,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您說什麼?”魏詩詩問道。
“是這樣,我一大早過來,見你們睡得還很香甜,一定是昨晚澄澄把你累壞了,我怎麼又捨得你今天再勞累呢。於是我就讓一鳴給你向醫院請了假,今天你就在家休息吧。”喬母解釋道。
“太好了太好了,媽媽不用上班了,可以陪我了。”喬斯澄立馬眉開眼笑,開心地拍手叫好。
魏詩詩雖然覺得這樣的的安排沒有經過她的同意,也打亂了她原本的工作安排,但是爲了讓喬母和喬斯澄都開心,她覺得也值得。
“哪裡是澄澄把我累到了,分明就是我自己睡得太死了,這張牀實在是太舒服了。”魏詩詩拍着自己的腦門,有些懊惱地說。
“呵呵,沒關係,難得休息一天,工作是永遠做不完的,最關鍵的是我們一家人在一起開開心心的,你說是不是?”喬母露出慈母般的笑容說道。
“當然了。”魏詩詩順着喬母的意思回答。
然後她幫喬斯澄穿衣服穿鞋子,一起洗漱。就連喬斯澄的房間裡都有獨立的洗漱間,裡面有備用的牙膏牙刷,一應俱全。
魏詩詩真的感慨,像喬斯澄這樣的孩子一出生就含着金湯匙,不知道人間疾苦。
如果不是他幼年喪母,他的人生一定是完美的。不過上天有時候是公平的,在你享受到了極大地物質滿足的時候,就會奪去平常熱能享受到的天倫之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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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家裡,一切都有傭人準備好了,所以魏詩詩只是陪着喬斯澄吃飯,也不用動手,真的不知道這個家的少奶奶會有多麼的幸福。
“媽媽,我們上樓去玩。”吃完飯,喬斯澄就拉着魏詩詩的手上樓,說是魏詩詩忘記了以前的事情,他要幫她恢復記憶。
雖然魏詩詩知道,自己不記得一些事情了,比如自己的原生家庭,但是她一定沒有忘記喬斯澄說的那些,因爲她一定不是喬斯澄的媽媽,所以那些根本就沒有發生過。
她有未婚夫,有姐姐,根本都沒有生過孩子,所以她一定不是他口中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