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詩詩心中慌張極了,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做。她閉着眼睛,不忍看到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可是過了許久,她沒有等到意料中的吻,睜開眼睛,卻看到喬一鳴正直直地盯着自己,一副忍俊不禁的樣子。
魏詩詩知道,他這是在捉弄自己。
“你這個壞人,現在還要捉弄我。”魏詩詩生氣地想要打他,可是雙手被控制着,一生氣就張嘴咬着他的肩膀。
喬一鳴疼的緊咬着牙齒,但是沒有發出一聲。魏詩詩鬆開嘴,問道:“你怎麼不叫?你不疼嗎?真是一個冷血的男人。”
“我疼,不過我更加感到心痛。昨晚我救了一個醉酒被流氓欺負的女人,我本想送她回家的,但是她一直說不要回家,我就帶她住酒店,她下車前還吐髒了我的車子和她的衣服,我還沒有找她索賠,我讓服務員照顧她,給她換掉了髒衣服。我好心好意給她送解酒湯和早餐,卻被人不分青紅皁白打了一巴掌。”
喬一鳴說道這裡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兩個女人打過我,一個是我的妻子,一個就是你。”
喬一鳴說完放開魏詩詩,打開門頭也不回地立卡。
魏詩詩張大嘴巴站在原地,看着自己身上的浴袍,原來是服務員換的,還有自己手臂上的淤青,一定也是跟那兩個流氓糾纏的時候弄得。
原來自己誤會他了,魏詩詩趕緊去追,可是隻看到喬一鳴坐上電梯,電梯的門關上。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魏詩詩站在原地,一連說了好幾個對不起。
她回去吃了他送的解酒湯和早餐,感覺好多了,換上自己的衣服去上班。
不過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總是想找機會給喬一鳴道歉和道謝。不過自己都見過他好幾次了,還一直不知道他的名字,更別說電話了。
她根本聯繫不上他,只能等他來聯繫自己,或者有緣再相見。
倒是魏詩雨,一早打來電話,問她昨晚爲什麼沒有回去,魏詩詩藉口說昨晚下班太晚,就睡在辦公室裡的休息牀上了。
魏詩雨心裡清楚,魏詩詩只是不願意回去面對自己,她當然不會捅破這層紙,魏詩詩不回來,她樂得自在。
所以魏詩詩再打電話來說加班,魏詩雨除了照常一些叮囑的話,心裡巴不得她不回去呢。
不過魏詩詩也好幾天沒有回去了,總該回去換一身衣服吧。
這一天,魏詩詩加完班回去,打開門聽到戴維斯的房間裡面傳出來姐姐的聲音。
她沒有去打擾她,只是在回自己房間的時候,聽到姐姐再打電話,而且叫了戴維斯的名字。
原來姐姐是在跟戴維斯通電話,兩個人還在電話裡面說說笑笑的,姐姐很開心的樣子。
魏詩詩發現,姐姐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也沒有這麼開心,就連自己回來,姐姐都沒有發現,原來她跟戴維斯早就情投意合了。
還有這幾天,戴維斯也沒有打電話回來,一反常態。
雖然心裡有些酸酸的,但是如果他們真的情投意合,魏詩詩也替他們一家三口感到開心。
魏詩詩離開的時候,本想去跟姐姐打個招呼,囑咐她一些話,自己離開也安心,推開門卻發現她在戴維斯的牀上睡着了,而且懷裡還抱着戴維斯的衣服。
她一定是覺得自己今晚不會回來,所以才隨着自己的心意,睡在戴維斯的房裡。
等魏詩詩關上門離開,牀上的魏詩雨睜開了眼睛,露出狡黠的笑。
現在的魏詩詩,單純的就像是一張白紙,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而且有親情這層關係加持,魏詩詩處處都忍讓。
上班的時候,魏詩詩接到了戴維斯的電話,戴維斯是通知她自己後天要回來,並且希望一下飛機就能見到魏詩詩,言外之意就是想讓魏詩詩去接她唄。
不過魏詩詩說,最近很忙走不開,委婉地拒絕了戴維斯。
戴維斯雖然有些失望,但是也沒有說什麼。
魏詩詩在心裡盤算着,她要在戴維斯回來之前離開,否則三個人面對這樣的場面,還不知道會出什麼樣的狀況。
只要自己在,戴維斯就會有所顧忌,所以只有自己離開,才能讓戴維斯一心一意地照顧姐姐和她的孩子。
魏詩詩向醫院請了長假,走之前有一大堆工作需要交接,整理資料忙到了晚上。然後她掏出信紙,給戴維斯和姐姐分別寫了信。
在給戴維斯的信裡,她叮囑戴維斯一定要照顧好姐姐和他們的孩子,不用牽掛她。
在給姐姐的信裡,她祝福姐姐跟戴維斯幸福,不用找她。她安頓下來,會跟姐姐聯繫的。
簡單地收拾了自己需要帶走的東西,魏詩詩就趕回了家,此時姐姐已經在戴維斯的房間裡睡着了。
她在門口遠遠地望了一眼姐姐,然後把兩封信放在桌子上,快速回屋收拾行李,打算連夜或者明天一早離開。
雖然她也沒有想好去哪裡,但是隻要離開這裡就好。
關上門的那一刻,魏詩詩駐足了幾秒鐘,這裡不再是她的家了。前途渺茫,後無可退,魏詩詩拉着箱子走在馬路上,突然覺得天地之間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想起那個喝醉的晚上,自己遇到流氓,心裡還是有點兒發毛的。
魏詩詩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想趕緊找個酒店落腳,這樣不至於流落在外,遇到壞人。
想起上次醉酒的晚上,魏詩詩打車去了那家酒店,說不定在這裡可以碰到喬一鳴呢。
自己明天就要離開了,如果能遇到他,跟他說一聲謝謝,也算是了了自己的一樁心事。
到了酒店下車,魏詩詩知道這家酒店價格不菲,但是爲了碰碰運氣,這錢花的也算值得了。
突然看到有人在路邊吐,旁邊也沒有一個人。
魏詩詩本來不想上前的,但是她的心裡又過不去,不能見死不救,那個人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
也不至於到處都是壞人吧,何況在這樣豪華的酒店門口,於是魏詩詩小心翼翼地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