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歡呼的人羣看到喬奕森的時候,也安靜了下下來。
此時站在休息室的門口看熱鬧的Bin和晨微發現事情不對勁兒,也走了過來。
喬奕森轉身看向阮小溪,她整個人縮在沙發的角落裡,頭髮凌亂,衣衫有些不整,抱着自己,哭成了一個淚人。
他伸手想要去觸摸她,可是彷彿又害怕嚇着她一般,就那樣將手停滯在距離她一公分的地方,想要靠近她又不敢。
“你們到底都幹了什麼?”晨微走過來朝着那一羣男人大聲呵斥道。
“我們什麼也沒有做,什麼也沒做,不管我們的事。”
所有的人都搖頭否認。
晨微走到那個欺負阮小溪的男人面前,上去就是狠狠地一巴掌。
“我是怎麼跟你們交代的?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那個男人本來已經夠慘了,鼻孔的血沒有停止過。剛纔還叫囂着要剁了喬奕森,可是看到是喬奕森的時候,就下不了手了,他知道喬奕森是Bin和晨微的朋友。
現在又被晨微給教訓,心裡那個憋屈,不就是玩一個女人嘛。
“我也沒有對她做什麼,還……還沒有來得及。”這個男人有些心虛,但是仍舊狡辯道。
晨微看了阮小溪一眼,應該是未遂,終於稍稍地鬆了一口氣。本來是想幫喬奕森一把的,沒想到弄巧成拙,把事情給弄成了這個樣子。
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喬奕森交代了。
阮小溪聽到剛纔欺負她的那個男人說話,哭得更加厲害了。這對她來說是恥辱,絕對的恥辱。
這樣的阮小溪,沒有往日的蠻橫,是那麼無助柔弱心碎,讓人心生疼惜。
喬奕森更加上前一步,雙手伸出去來了一個公主抱,抱起阮小溪轉身就走。
阮小溪沒有掙扎,反而伸手勾住喬奕森的脖子,緊緊地,臉貼在他的胸膛,感受着那裡激烈的心跳和他身上陌生又熟悉的味道。
她還在不停地哭泣,是因爲委屈和恥辱,但是心裡已經不那麼害怕了。
走到門口時,忽然又想起來剛剛暈倒的宋萱。喬奕森腳步一滯,回頭看了宋萱一眼。
這時候Bin立馬會意,趕緊上前抱起宋萱,還一邊給喬奕森陪笑臉道:“我來。”
喬奕森沒有看Bin,抱着阮小溪的一隻手稍稍前伸,打開門就離開了,而Bin抱着宋萱緊跟其後。
到了外面,喬奕森的助手在車上看到他們出來,趕緊迎了上來。
“喬總……”助手看了一眼他懷中的阮小溪。
“回家。”喬奕森簡單的兩個字。
助手不敢耽擱,立馬爲他打開車門,喬奕森抱着阮小溪坐了上去,然後關上車門。
“這個咋辦?”
Bin看着懷裡的宋萱,問道。
“開車。”喬奕森沒有搭理Bin,直接命令助手道。
助手不明白情況,不過看喬奕森那一張鐵青的臉,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還有他懷裡的這個女人,爲什麼哭得那麼傷心。
不敢多問,加大油門,朝着喬家開去。
阮小溪坐在喬奕森的腿上,雙手還緊緊地抱住他的脖子,頭枕在他的肩頭,嚶嚶嚶地哭着。
喬奕森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或者說,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自己。
該死的,要是早知道是阮小溪,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內心有一種隱隱的自責,Bin和晨微三番兩次提醒,可是他都沒有想到。
喬奕森深深地嚥了一口唾液,低頭看向阮小溪,情不自禁地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個吻。很輕很柔,生怕嚇住她。
好久了,喬奕森沒有這種感覺了,他的心有些疼,是心疼這個女人。
有潔癖的喬奕森,不在乎阮小溪的眼淚和鼻涕弄到他的西裝上,只要她心裡能好受一點兒就好。
到了喬家,喬奕森抱着阮小溪下車之前,叮囑助手道:“去找Bin,把那個女孩子安置好,給我打一個電話。”
“是,喬總。”助手瞄了一眼喬奕森懷中的女人,迴應道。
喬奕森直接將阮小溪抱回了自己的臥室,放在牀上。喬奕森剛想鬆手,可是阮小溪抱得卻更緊了。
“好了,沒事了,我們到家了,這是我們的家,你看。”喬奕森在阮小溪的耳邊輕聲地安慰道,很溫柔。
阮小溪瞪大眼睛環視了一下這個房間,熟悉又陌生,跟她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然後又看看眼前的這個男人,此時他是她的丈夫,跟那些欺負她的男人不一樣。
慢慢地,阮小溪鬆開喬奕森,躺下來。喬奕森轉身去衣櫃裡,找了一件自己的乾淨襯衣,然後又回到阮小溪的身邊。
喬奕森伸手,想要幫她換掉身上那件被扯破的衣服,可是阮小溪立馬護住了自己,警惕性很強。
他不再勉強,拉過被子,給她蓋上,輕輕地拍着她的背,哄她睡覺。
“睡吧,睡一覺醒來就沒事了。”喬奕森就像是照顧孩子一樣,小心翼翼地呵護着阮小溪。
漸漸地,阮小溪閉上了眼睛,呼吸變得均勻,喬奕森這才放心離開她的身邊。
拿起手機,Bin和晨微來過很多電話,不過喬奕森並沒有打回去。
他知道,Bin和晨微肯定是爲晚上的事情解釋的,他也知道,他們是爲了他好,不是故意把事情弄成這樣子的,但是喬奕森就是不想跟他們說話。
他無法想象,如果他再晚一會兒出來,阮小溪會發生什麼事情。
助手打來電話,宋萱還在昏迷之中,就把她送去了醫院。
“我知道了,你在醫院陪她,不能出現任何事情。”喬奕森叮囑道。
喬奕森知道,宋萱是阮小溪最好的朋友,如果宋萱有什麼事情,恐怕阮小溪也會跟着不好的。
星天地,晨微和Bin拿着電話,面面相覷,知道喬奕森這個傢伙在氣頭上,故意不接他們電話的。
“我也不知道事情會這樣子,都怪這個傢伙。”晨微很無奈地說着,還狠狠地瞪了一眼欺負阮小溪的那個男人。
這個男人叫程三兒,平時的愛好就是賭博和女人。可是再怎麼好色,也不能不停話啊。這下子捅了簍子,跪在地上求晨微原諒。
“大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再說了我也沒有對她幹什麼,你就放過我吧。”程三兒不停地求饒。
“放不放過你,我說了不算,要怎麼處置你,明天就看你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