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爸爸的心肝寶貝,你受一點兒委屈,爸爸比你難受一千倍一萬倍。兒子,記住了,你是爸爸的兒子,爸爸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喬一鳴摸着兒子的頭鄭重地承若。
他已經讓陳琳受了那麼多委屈,絕對不會讓他們的兒子再受到一丁點傷害。
小傢伙吧唧在喬一鳴的臉上親了一口,這麼親暱的舉動,還是很少的。
喬一鳴接到大哥的電話,拉維斯有事情需要他趕過去助力一下。
要是以往喬一鳴絕對毫不猶豫地答應,可是現在有了喬斯澄,他是哪裡都不想去,只想陪着兒子。
“一鳴,一鳴……”喬奕森在電話裡面喊了幾聲,以爲喬一鳴怎麼了。
“大哥,我在,我會按時過去的。”喬一鳴回答。
“你有什困難嗎?”喬奕森問道。
“沒有,就這樣,我先去陪澄澄了。”
喬一鳴說完掛掉了電話。
雖然寵愛喬斯澄,但是絕對不溺愛。喬一鳴培養兒子的獨立能力,所以讓他單獨睡一個房間,偶爾會睡在一起。
“澄澄,走,到爸爸的房間去睡。”喬一鳴抱起兒子去自己的臥室。
喬斯澄睡的迷迷糊糊的,趴在爸爸的肩膀上,還打着小呼呼。
“小可愛。”喬一鳴看着兒子軟軟的臉龐,忍不住笑了。
“媽媽,媽媽。”喬斯澄在夢裡不斷喊着媽媽,讓喬一鳴的眼淚奪眶而出,滴在孩子的臉上。
喬斯澄醒了,看到爸爸在哭。
“爸爸,你怎麼了?是不是澄澄不乖,惹你生氣了?”喬斯澄問道,還幫爸爸擦眼淚。
“不,澄澄很乖,爸爸的眼睛進了沙子,爸爸沒有哭,男子漢流血不流淚。”喬一鳴握住兒子的手說道。
“爸爸,你躺下,我哄你睡覺。”澄澄說道。
喬一鳴不知道他要幹什麼,還是按照他說的做了。
他一躺下,喬斯澄也躺在他的身邊,一隻手輕輕地拍着他的肚子。
“爸爸乖,爸爸睡覺,澄澄在,爸爸不怕。”喬斯澄奶聲奶氣地說道。
喬一鳴一下子破涕爲笑,兒子就是他的開心果。
不管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只要澄澄在,她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第二天天沒亮,喬一鳴就悄悄地起牀離開了。他害怕澄澄醒來,他會更加捨不得離開。
這一次去,事情比較棘手,最快也要半個月,慢的話一個月也有可能。
離開家的那一刻,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上一次離家,是程琳產前,這一晃三年過去了。
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喬一鳴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事情。最後一刻,他甚至想告訴大哥自己不去了,害怕自己這一走,回來會發生上一次的不幸。
但是答應大哥的事情,不能反悔。喬一鳴又返回去,跟家裡的傭人們交代了一遍,注意喬斯澄的安全,這才稍稍的放了心。
在到達拉維斯的那一剎,喬一鳴覺得心頭一痛,沒來由地。
他緊張地趕緊給家裡打了電話,確定澄澄沒事,才趕往喬奕森那裡。
到拉維斯的時間越久,他的心疼的越厲害。
“明天你去跟墨黑碰個面,處理一下這個問題。”喬奕森說道。
“好的。啊……”喬一鳴說着肚子突然一陣絞痛。
“怎麼了?”喬奕森擔心地問道。
喬一鳴搖搖頭,可是沒一會兒就往廁所跑,拉肚子厲害。
“這裡最近到了討人厭的梅雨季節,害蟲比較多,可能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拉肚子了。去醫院看一下吧。”喬奕森說道。
喬一鳴本來堅持,可是實在是控制不住拉肚子,只好乖乖地去了醫院。
“鄭醫生,這個病患拉肚子比較嚴重,看樣子是外地人,最近這樣的情況很多。”一鳴中國護士對一名中國醫生說道。
“我看看。”鄭醫生帶着聽診器走進來。
當她看到男人的臉時,不由得一愣,然後繼續按照日常檢查。
當她的手按在喬一鳴的肚子上時,喬一鳴突然睜開了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拉肚子拉到抽搐,他覺得這名醫生的手在顫抖。當看到醫生的臉時,喬一鳴覺得時間和空間全部靜止了。
“程琳,程琳,琳琳,琳琳。”喬一鳴抓着醫生的手激動地說。
“你放開,我看你不止是吃壞了肚子,還吃壞了腦袋。”鄭醫生掙脫,罵他道。
“琳琳,是你嗎?是你嗎?”喬一鳴一遍一遍問道。
“這位先生,這是鄭醫生,是我們醫院的消化科大夫,您一定是認錯人了。”旁邊的護士解釋說。
喬一鳴壓根不聽別人的解釋,還是硬拉着人家的手,更是激動地一把抱住人家的腰說道:“琳琳,我終於找到你了,你終於又回到我的身邊了,我真的好想你,好想你。”
“放開我,再不放開我,就叫人了。”鄭醫生警告道,顯然警告無效,鄭醫生對護士說道:“叫保安過來,把這個病人轉移到神經科,我看他的腦子有問題。”
“是。”護士果真去叫保安了。
保安進來把喬一鳴從鄭醫生身上拉開,然後拖着去神經科。正好喬奕森趕來解了圍,安撫了喬一鳴。
“別胡鬧了,這裡是外國人的醫院。”喬奕森提醒他說。
“我看到程琳了,我真的看到程琳了。”喬一鳴激動地說。
“你親手看到程琳的骨灰灑落在白頭山,她已經死了,你看到的或許只是長得像程琳的人而已。”喬奕森勸說道。
“可是……”喬一鳴還想說什麼,剛纔那個護士來送藥打斷了他:“先生,看你長得這麼帥,可是腦子卻不太好。你的藥。”
小護士說着把藥扔給了喬一鳴。
“護士小姐,請問一下剛纔程琳,不是,那個醫生,鄭醫生,她叫什麼名字?”喬一鳴有抓住小護士問道。
“你還在這發瘋,懶得理你。”護士甩開她離開了。
喬一鳴想追,卻被喬奕森攔住拉走了。
吃了醫院開的藥,喬一鳴的拉肚子止住了,但是他的心卻病了,時時刻刻想着那個鄭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