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星盯着餘安年,好看的雙眸裡一派涼意:“現在咱們兩個都分手了,她跑出來說後悔?”
自喉腔裡溢出不屑的輕哼,她鄙夷地說:“你的小可愛還真會挑時間內疚呢。”
餘安年不允許任何人在他的面前說楚允的不是,他迅速地掐住沉星的脖子,惡劣地說:“你要是再用這種語氣提她,我就讓你死在這間辦公室裡!”
“有種你就掐死我。”沉星不僅不怕,反倒還很開心,脣角上揚成得意的弧度:“那樣你就會進監獄裡,而你喜歡的楚允,就不知道會跟誰在一起了。”
她歪着腦袋,神情天真地問:“怎麼辦,我好像越來越期待你掐死我了。”
“呵!”餘安年厭惡地嗤笑:“有人敢管這事兒嗎?”
沉星微楞了一下,儘管餘安年的手掌還停留在她的脖子上,隨時可能會奪走她的性命,她的語氣卻偏偏非常冷靜:“別人不敢,我媽肯定敢。”
餘安年問:“你媽是什麼東西?”
“餘總不妨查查,A市沉家的地位。”沉星噙着笑意:“蘇樂樂也不是個怕你的主兒。到時候我媽折磨你,蘇樂樂就折磨你的小情人兒,咳咳!”
脖子上的手猛地用力,生生地掐得沉星呼吸不到新鮮的空氣,臉色漲紅,沉星露出了得逞的表情:“有、有種,你就……別鬆開,手!”
一句話,磕磕巴巴得才說出來。
餘安年不想拖累沉星,被迫把手鬆開,他冷冷地盯着沉星。
沉星連連吸了幾大口氣,才緩過勁兒來,對上男人厭惡的臉,她嫌棄地說:“餘總,想知道楚允跟你分手的原因,你可以問楚允去,跑到這兒來問我算是個什麼事兒?”
餘安年嫌棄地說:“要不是你在楚允的面前說了不該說的話……”
“打住!”沉星鄙夷地開口說:“不管是你,還是楚允,我見了都噁心!看到你們兩個賤人在一起,長長久久的互相折磨我纔開心!”
說完,她又問:“難道你以爲,我想看到你們兩個禍害別人?”
餘安年根本不信這些:“那你解釋一下,爲什麼她跟你聊過以後,就說對不起你,也對不起我,要跟我分手?”
“嘖嘖,就你這腦子還當總裁呢?”沉星嘲諷地問:“她說愧疚,早不愧疚晚不愧疚,偏偏在我說了我移情別戀的時候愧疚?按理說,她要是真喜歡你,那肯定是一聽說咱們兩個分手,就拖着你去結婚了呀……”
餘安年不等她把話說完,掐得更加用力了。
他不傻,但是沉浸在愛情之中,總是會無條件的相信楚允說的是對的。可是兩個人的關係鬧到了這一步,又聽到沉星說的那些話,他突然發現,沉星說的話很有可能是真的……
“咳咳咳!”沉星肺部的空氣被用完,整個人咳嗽得厲害,眼看着意識一陣陣的飄忽,她雙手本能性地捶着餘安年的身子。
她還不想死……
被楚允和餘安年這麼對待,她都沒能報仇,要是就這麼死了,那不是太不划算了。
“餘安年,你就是個畜生!”
蘇樂樂出了電梯門,看到這一幕,急匆匆地衝到辦公室裡,從地上撿起一根板凳腿,狠狠地砸向餘安年的後背。
餘安年回頭,因爲疼痛而鬆開了沉星的脖子。
沉星無力地滑落在地上。
餘安年雙目赤紅地瞪着蘇樂樂:“你他|媽的不要閒事!”
他跟沉星的帳還沒有算完,這個小混混憑什麼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