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助手聽到這個消息,身體一軟,差點兒摔倒在地上:“那從血站調呢?”
“至少要一個小時。”
可是孕婦沒時間等了。
助手腦子裡一片嗡嗡嗡的吵鬧聲。
這接連着的兩個壞消息,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裡面的人是不是蘇樂樂?”沈合的聲音裡帶着不易察覺的顫意。
助手有氣無力地點頭:“嗯。”
沈合挽起袖子,露出光潔的手肘:“那抽我的血。”
“你也是O型血?”助手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儘管對方要獻血的意思就是他的血型跟蘇樂樂的一樣,可她還是要確定一下,以免做手術的過程之中,發生什麼意外。
沈合重重地點頭:“對。”
助手帶着沈合去了醫院的採血站,沈合把胳膊往臺子上面一伸,助手將枕頭插入沈合的血管,抽了兩百毫升以後,將針頭拔出。
沈合又把另外一條胳膊伸到助手的面前。
助手想都沒想地說:“夠了。”
“大出血,還是多抽一點兒好。”沈合不想讓蘇樂樂再出什麼意外了。
剛纔回去沒有看到蘇樂樂,只看到地上有血的那一刻,他的心臟都快停止跳動了……
還好,蘇樂樂沒事兒。
沈合堅定地看着助手說:“抽吧。”
助手也擔心二百毫升不夠用,於是便拿出另外一個袋子開始抽血。
一共抽了四百毫升,已經到了沈合的極限。
他想跟過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剛站起來,又跌坐回去……
原來失血過多,居然是這樣的感受。
沈合親身體驗過這一種感覺,卻更加的心疼蘇樂樂。
手術結束在下午四點。
而蘇樂樂醒來,卻是在第三天的早晨,她感覺到自己的胳膊比平時重,睜開眼睛,正好看到趴在牀邊的沈合……
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爲什麼他已經有了別的女人還來招惹她?
蘇樂樂不願意再看這個只會讓自己痛苦的人了……
她穿上拖鞋,拿着錢包,每走一步都會帶來巨大的眩暈感,可她還是強迫着自己忍住。
到了醫院的大門口,攔下一輛出租車,在車上打電話通知白呂生自己回家了。
白呂生氣她不把生命當回事兒,在電話裡,把她痛罵了一頓。
蘇樂樂心虛地聽着,沒有反駁。
到了家裡,白呂生那邊似乎也有情況,掛了電話以後,蘇樂樂就入侵了醫院的監控系統,開始調查徹底流產的那一天,到底有誰接觸了藥。
她在視頻庫裡找到了符合條件的錄像,複製下來,拷貝到自己的電腦裡。
把電腦放在玻璃茶几上,她抱着自己的雙腿,目不轉睛地看了起來。
當天的護士門都很忙,各自拿了藥後,四散開來。
而負責給她拿藥的小護士,把藥放在辦公桌上,急急忙忙地往廁所跑。
她前腳進廁所,一個身穿粉色裙子的女人後腳就站在了藥籃子的面前,她從籃子裡拿出一個藥瓶,丟到垃圾桶裡,然後又從自己的口袋裡面掏出另外一個瓶子,放到要藥籃子裡。
女人全程沒有回頭。
但轉身的時候,監控還是捕捉到了她的側臉。
在屏幕上,顯示出那女人的側臉時。
蘇樂樂按下了暫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