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安年並不介意她的挑刺:“她是我的女人。”
“她是一個女人。”蘇樂樂似笑非笑地強調。
她的表情吊兒郎當的,可她說話的語氣卻異常的認真,讓人猜不透她是認真的,還是在開玩笑……
餘安年已然有些不悅:“不想好好談?”
“我知道你的條件……”蘇樂樂調整了個姿勢,渾身疼的感覺就是不好,不管怎麼坐都不爽:“又是幫你的那個小情人設計衣服,不過我這個人設計衣服很任性的。”
她盯着餘安年,語氣嘲諷得厲害:“給特別的人設計衣服,主要看眼緣,如果他們的長相,是我喜歡的類型,會讓靈感在我腦海中爆炸,我纔會爲專屬的人畫設計圖。”
蘇樂樂討厭起一個人來,說話也非常的欠揍:“所以不是什麼不知道尊重人爲何物的阿貓阿狗,給我一張紙,讓我設計,我就會設計的。”
她說的人是他,而且還諷刺得這麼直接……
餘安年的脾氣也不怎麼好,不過他的表情可比蘇樂樂的淡定多了:“說到不尊重人,你好像也不比我差。”
蘇樂樂捧着臉:“對待你這種,把女人當做附屬物的男人,我覺得不尊重你纔是對女人最大的尊重。”
他的話,字字不提沉星,可句句都在暗指他對沉星的態度不好。
可餘安年卻不覺得他的做法有不對的地方,自從沉星跟了他,對他的依賴就日漸的加重,現在她自己都活得不像是個人,他又何必太把她放在眼裡:“她的想法跟你差不多,等你們兩個見面了,肯定會很談得來。”
“那不一定。”蘇樂樂回答得很快:“我這人就是個怪胎,看誰都覺得討厭,沒毛病我也能挑出來點兒毛病。”
她大大咧咧地往沈合身上一靠:“總之就是龜毛難伺候,所以我可提醒你,如果你真的讓我們見面了,我把她整哭了,你可不能怪我。”
話音還沒落下,大眼睛的女孩兒怯生生地走了過來,她長得很可愛,一看就能激發人的保護欲。
蘇樂樂卻有些不愉快:“讓她過來之前,你問過我了嗎?”
餘安年篤定地說:“你一定會喜歡她。”
“上次在酒吧的時候,我看到過她。”蘇樂樂決定先跟他們解釋一下前因後果,以免他們覺得自己的厭煩太過突兀:“只不過那次正好看到她對我老公動手動腳的,看得我都想連沈合都甩了……”
沈合握着她的手不自覺地用力:“我跟她沒什麼。”
“她膽子很小……”而且還毛手毛腳的,總是犯錯,可餘安年卻總是想保護她。
蘇樂樂遞給沈合一個讓他放心的眼神,如果不是那天沈合的選擇讓她很滿足,現在坐在她身邊的肯定會是別人:“我這人就不喜歡膽子小的。”
餘安年聽出來她這就是在挑事兒:“沉星的膽子也不大。”
“有一個成語叫愛屋及烏。”蘇樂樂從容不迫地應答:“我喜歡她的臉,所以連帶着連她的性格一起喜歡了,有問題?”
餘安年不悅地問:“在拒絕我之前,你有沒有想過得罪我的下場?”
“有我在,她不用想。”沈合冷漠地開口。
餘安年盯着他:“你確定要爲了個女人,跟我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