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沉溺在溫柔之中的牧晚秋,就突然被皇甫少擎突如其來的冷聲給打破了意境,“牧晚秋,你不張腦子嗎?”
牧晚秋對他突然的情緒變化沒那麼快的適應,她愣愣的看着他,只聽到他沉着嗓音,清清淡淡的說,“不是告訴過你,如果有人打你,你不但要還手,還要打敗她,把對方打的很慘的嗎。”
額,他的意思是,她剛纔應該還手打唐菲兒嗎?還要打兩下。
“噗……”牧晚秋理解成那個意思之後,就忍不住的笑了,得意的像個搶到心愛玩具的孩子,“我纔沒有那麼笨呢,我要真動手打了她,你還不得替她打回來啊。”
“……”皇甫少擎輕拭着她臉頰上的手,力道倏地一重,算是對她的懲罰。
牧晚秋痛苦的擰巴着小臉,一把奪過他手裡的毛巾,自己胡亂的擦着,纔不要他擦,剛纔他手上沒輕沒重的那一下,疼死她了。
等牧晚秋擦乾淨灰灰的小臉,兩人就那樣坐着沉默了許久,牧晚秋把手裡的毛巾疊了一遍又一遍,氣氛越來越沉靜,牧晚秋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反正在這樣繼續待下去,她是無聊加尷尬。
“那個……”如果沒什麼事我先走了,可是她剛開口,屁……gu都還沒有擡起來,就聽到他磁啞着好聽的聲音問她,“有沒有哪裡受傷?”
他眼眸之中的神色太容易讓人萬劫不復的陷入其中,牧晚秋有那麼一瞬間的朦朧,她理懂他的問題之後,傻傻的搖了搖頭,隨口回答,“沒有。”
皇甫少擎擰了擰英氣的眉毛,不太相信的再次問她,“確定?”
“肯定。”牧晚秋用力點點頭,他對她已經夠好了,再好她就承受不了了,所有,她選擇不說。
或許是她眼眸之中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讓他還是不太相信她說的話,他開始主動的去解她xiong......前的衣釦。
牧晚秋往後一退,避開他莫名其妙出現在她領口的雙手,雙手捍衛自己的捂住領口,“你要幹嘛?這裡是工作的地方。”
皇甫少擎的面色依舊保持着最佳的無波無瀾,淡定如常的回答,好像他剛纔的動作是那麼的順其自然還理所當然,“檢查你有沒有受傷的地方。”
“我都說沒有了。”牧晚秋小白兔似的往後再次躲了躲。
“真的?”他還是不太相信。
牧晚秋忽的一下站了起來,站的速度太快都還帶了一陣輕風,“你這人很煩哎。”
輕風的飄忽帶着她身上渾然天成的香氣彌入皇甫少擎的鼻尖,她的惶恐還有對他的畏懼還是會讓他不由的心酸。
“走吧,送你回家。”他站起身來,不着痕跡的嘆了口氣。
牧晚秋拒絕,“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可以。”
走在她前面的皇甫少擎腳下的步子一頓,轉身回眸看她,“不想讓我送。”不是疑問,而是他已篤定。
牧晚秋低眸,躲開了他莫名憂傷的視線,心想,‘不是不想,是不能。’嘴上卻是回答,“不用了。”不想讓自己對他有太多的留戀,更不想讓自己一直對他產生可怕的依賴。
就好像今天在她被壓在貨架下面的時候,那一刻她就在想,如果皇甫少擎能來救她就好了,那個時候,她那麼想要見到他,甚至是迫不及待。
沒想到他真的來了,還是那麼急切的來了,可他真的來了,她卻有害怕了,她很清楚,他還是會走的,他永遠都不是屬於她的。
剛纔,在唐菲兒的面前,他竟然牽着她的手離開了,從未有過的受寵若驚,從沒有一個人,在選擇的時候,而帶走她。
那一刻開始,她清楚的看清了自己的心,她,淪......陷了,陷阱了皇甫少擎的守護裡,只怕,再也出不來了,想要忘記這個男人給過的溫柔和守護,太難了。
身體擦過他的胳膊之時,人類最原始的貪念,還是讓牧晚秋控制不住的迴轉了一下身子,她雙手輕輕的環住他的脖頸,高高的踮起腳尖,脣瓣吻在了他的脣瓣之上,貼在他脣上的脣微微一翹。
心裡的另一個牧晚秋對自己說,夠了,可以了,再見吧。
踮起的腳尖剛要落下,水蛇般的腰間就被一隻灼熱的大手禁錮住,她的身體藉着他的力量朝他靠近,他摟的更緊。
她想要說話,他卻不給她任何的機會,他將她的拒絕全都吞進了肚裡,吻,越來越熱,越來越深,如果劫後重見的那個吻是久別重逢的世紀之吻,那麼這個吻,便是飢......ke許久的掠奪深吻。
牧晚秋只覺得被他吻得昏天暗地,連呼吸都越來越喘,抓在他雙肩的雙手想要抵抗,卻是無力的如同軟軟的棉花一下一下打在他結實如金剛石般強硬的肩上。
久久惦着的腳尖,讓雙腿都有些反酸,而他大手在她身體上的胡亂點火,更是讓她雙腿發軟無力,就在牧晚秋以爲真的會癱軟在他懷裡的時候,他雙手一個用力,直接將她抱了起來。
她一下子比他高了好多,剛纔還以爲一直仰着頭而有些發酸的脖子,瞬間就舒服了許多,而他並沒有因次而放過她的脣,換他高仰着頭,崇拜般的吻着他心中最想要的女人。
兩人的呼吸越來越重,他抱着她往休息室走去,情動之時,兩人都已失去方向,“砰。”的一聲讓兩人猛然清醒。
牧晚秋糾結着小臉,伸手撫摸着自己被撞疼的的小腦袋,他太高了,本來就一米八七的身高,還把她抱得那麼高,現在好了,門框直接把她給撞清醒了。
兩人相視而笑,他們這是怎麼了?連離婚都說好了,怎麼還是會這般的情難自jin……
門口的敲門聲這下徹底的打破了兩人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氣氛,皇甫少擎不悅的擰了擰眉,卻沒有放下牧晚秋的意思。
牧晚秋可沒有他久經商場練出來的淡定從容,她像個做錯事怕被大人發現的孩子,小拳頭垂在他結實的肩上,連聲音都壓的很低很小,“快放我下去。”
“如果不放呢?”皇甫少擎邪魅不羈的淺笑着,幽眸深睨着她,心裡卻是有絲絲憂傷劃過。
“那我就咬你。”牧晚秋威脅他,說着已經睜開了嘴巴,做出要咬他的動作。
皇甫少擎根本不受恐嚇的輕鬆一笑,高高仰頭,嘴巴含住她敏感的耳垂,齊白的牙齒曖昧的輕咬着,低沉的嗓音在此刻聽起來磁啞好聽的要人命,“你要是真咬我,我就立馬要了你。”
臉皮本來就薄的牧晚秋,一下子就羞紅了臉,他那個動作就已經夠讓她受不了的,這句話更是讓她一時間心猿意馬。
“壞人。”牧晚秋紅着臉蛋,不知如何是好,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像關於這件事,皇甫少擎都是在站主導,而她每次的拒絕都成了最後的欲擒故縱。
不合時宜的敲門聲再次傳來,這一次,皇甫少擎纔算是放下了她,他站在門外,卻把她放在了門內,他抿嘴含笑,“乖乖的等我回來吃了你。”說完,還勾魂引魄的眨了一下好看迷人的左眼。
曾聽有人說過,左眼更靠近心臟,如果一個人對你眨左眼獻媚的時候,那剛好是他爲你心跳的那一秒。
……
進來的是皇甫少擎的男助理,他提醒她,和美國公司那邊的視頻會議要開始了,皇甫少擎點頭代表知道。
男助理在準備關門離開總裁辦的時候,還是多管閒事的提醒了一下,“唐小姐她……看上去很不好。”
皇甫少擎面無表情的擡眸掃了門口的助理一眼,“有多不好?”他的態度完全就是在說,他說太多了。
男助理頷首,“對不起總裁,是我越距了。”
如果說,前些日子他這個跟了他三年的助理還以爲,他家冷傲總裁變了,變得會笑,變得有溫暖,那麼最近這幾天,他發現他錯了,他家冷傲總裁的笑還有溫暖,那都是隻給一個人的,那就是牧晚秋。
和美國公司那邊開了快到一個小時視頻會議的皇甫少擎,在打開休息室房門的時候,才發現牧晚秋已經縮在沙發上睡着了。
大冬天的睡覺也不知道冷,睡之前就應該給自己找個毯子之類的被褥蓋好的,她總是那麼的需要一個人好好的照顧她。
她不會做飯,幾乎什麼飯都不會做,應該說,她不喜歡廚房,連進去就不想,她不會照顧自己,晚上會踢被子,刷牙擠完牙膏忘記扣蓋子,洗衣機裡的衣服,她不會分開洗,所有的都往裡扔……
開始,他以爲那都是她的生活方式,她懶,她不想浪費時間做那些事情,可後來他慢慢的發現,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個樣子,她會那麼做,完全就是爲了能有個幫她做的人,甚至嘮叨她一下的人都可以。
她只是簡單想要被一個人在意的感覺。
皇甫少擎彎身抱起蜷縮在沙發上有些冷的牧晚秋,瞬間就感覺到他身體的溫暖,牧晚秋貪戀的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嘴角滿足的微微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