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的生命中出現了三年又三個月,有三年的時候不曾見面,在那三個月裡,他是單戀,癡戀,迷戀她的傻小子,他不曾知道,她的脣原來這麼軟,如此香。
吻了一下而已,怎麼就有種欲罷不能的衝動了呢。
林子楓在心裡看不起自己,天底下的女人那麼多,他怎麼就對她情有獨鍾。
“那我喜歡你怎麼辦?冉冉,我捨不得你。”
他的話還在季小冉耳邊一遍一遍的重複迴旋,他眼眸之中的憂傷從她的眼裡一直蔓延到心間。
她可以理解成,他還喜歡着她嗎?她可以理解成,他的捨不得是指放不下嗎?
“林子楓……”季小冉是理智的,至少她現在腦海裡還有一個叫小柳的好朋友。
林子楓深眸凝着她,悉心等待她的答案。
“小柳她……”
季小冉的話還沒有開始講,林子楓就笑了,笑出聲音來,笑聲涼涼的嘲諷的。
涼的是他的心,嘲諷也是他自己,他剛纔還在期待什麼呢?
小柳已成爲他們之間在一起的障礙了嗎?怎麼可能,那個時候,她的信一都快結婚了,她都還不肯放棄的,她都還抱有希望的。
一個她不愛的人,當然要努力的往外推嘍。
林子楓心中怒火中燒,他算是看清了眼前這個女人的絕情,他怎會傻到被她一次次的眼淚騙到心軟,她可以把他的生命放棄在手術檯上的女人。
他的表情瞬間陰冷嗜血,眼眸之中冷厲暴戾,他如同被惡魔附身一般,揪着瘦小弱勢的她就往房間裡走去。
他毫不客氣的將被拽懵的季小冉扔在了沙發上,季小冉只覺大腦一陣眩暈,剛要起身,他已帶着戾氣的脫掉了身上的外套,對她欺壓而來。
季小冉不傻,現在的他大概想要對她怎樣,她還是心知肚明的,她怕極了,雙手用盡全力的想要推開他,可他的身體穩如磐石,壓在她的身上,她絲毫都撼動不了。
“林子楓,我們好好說話,你下去。”季小冉帶着恐懼的哭腔,幾乎是在求他,不,就是在求他,求他不要失去理智,求他不要因爲一時衝動而做出後悔的事。
林子楓對季小冉怒目而視,說出來的狠話更是讓季小冉不寒而慄,“我爲你差點連命都丟了,你給我一次,也不算虧吧。”
話落,林子楓一時之間就像瘋了一樣去扯掉撕碎季小冉身上的束縛,季小冉只感覺一陣陣的涼意襲上皮膚,而他的脣火辣辣的落在她每一處裸、露在他眼下的肌膚上。
任是季小冉拼力反抗,也沒有動搖他的一絲一毫,她急的掉出眼淚,而他視若無睹,他俊臉埋在她的胸口,呼吸沉重,嗓音嘶啞,“冉冉,我喜歡你,我想要你。”
季小冉清楚躲不過這一劫,她心如刀割,無法接受那個曾經說過護她一世周全的大男孩,今天爲何要這般對她摧殘。
他短短的鬍渣紮在她嬌嫩的皮膚上,更是讓她感覺到撕心裂肺的疼……
他如同失控的惡魔,早已走火入魔,他的身手矯健,“咔嚓”一聲,是他腰間皮帶的開啓,在他蠻力的不加憐惜的分開她的雙腿時,季小冉已接受這場殘酷,心如死灰。
那一瞬間的疼痛,讓接受命運,停止流淚的季小冉還是痛的掉了眼淚,潔白的貝齒緊咬着脣瓣,不準自己發出任何的聲音來。
林子楓所有的動作在那一刻戛然而止,他以爲她……早已是那個人的了,可當他感覺到那層隔膜的剎那,他後悔莫及。
整個空間詭異的安靜,他凝着她眼角的淚水,還有嘴角的血水,進退兩難。
他緩緩的俯下身去,指腹輕輕柔柔的擦拭她眼角的淚珠,不知所措的脣落在了她咬破的脣瓣上,鹹澀的味道很快便瀰漫他的口腔,他感覺到自己的心,一抽一抽的疼着。
他暗啞着低音,脣瓣抵在她因爲隱忍,哭泣而抽搐的脣上,“對不起,冉冉,對不起……”
這一刻,除了對不起,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起初,他是因爲瘋狂的嫉妒纔想要對她強加掠奪,他真的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他明明看到過他們一起相擁而眠的照片。
季小冉緊閉着溼眸不肯睜眼,她喃喃的對他控訴,“林子楓,我開始恨你了。”
林子楓眉心早已皺成深川,恨,他愛她入骨入髓,她卻是恨他,是啊,是夠恨的,連看都不願看他一眼,現在她得有多恨他啊。
他嗤之以鼻的冷笑一聲,本還沒有完全進、入的身體,挺身而進,“季小冉,沒被你愛過,恨着也未嘗不可。”
季小冉只覺渾身如被撕碎一般的疼痛難忍,她緊要脣瓣,口腔裡都是鮮血的腥澀味道,可心裡的苦澀才更讓她承受不住。
抓在他肩上的雙手,指甲都陷進他結實的肌肉裡,可她覺得還不夠,她想要更狠的來報復他的殘忍。
痛到難以忍受時,她睜開了那雙*淚水的眼,她看着他,他也剛好看向了她,他的身體明顯一怔,連眼神都有那麼一秒鐘的閃躲,他在害怕嗎?他感到抱歉嗎?他後悔了嗎?
摳在他肩上的雙手緩緩上移,扣在他的頸間,他的身上汗津津的,撫在手心是潮溼的感覺,他的皮膚很燙,燙的她本想的想要收手,可她並沒有。
她雙手緩緩的扣住他的脖頸,她想使勁的掐下去,可她有不敢,她清楚,即使掐下去,他也死不了,她的力氣根本抵不過他的。
她無力的手準備落下,他的大手驟然抓住她的小手,狠戾的掐在他自己的脖子上,怒目衝冠的瞪着她,狠狠的咬牙切齒低吼着命令她,“掐啊,使勁掐下去啊,掐死我啊。”
季小冉被他吼的渾身顫抖,那還有力氣去掐他,更別說掐死他了。
她抿嘴極苦的淺笑,恐怕那麼苦,以後再想要劃開,很難很難了,她啞着聲音,很低很低的對他說,“只要你活着,對我做什麼,我都接受。”
林子楓心口一揪,如同被她抓出來咬了一口似的,她說恨他,卻還希望他能活着。
沙發上的空間很小,小的勉強容得下他們兩個人,事後,他趴在她的身上,沉沉的喘息,痛心疾首的一遍一遍呢喃着對她的稱呼,“冉冉……冉冉……冉冉……”
她不知道,他沒喚一次她的名字,後面都會說一句對不起。
季小冉早已無力反抗他,哀莫大於心死的她,啞聲如蚊鳴,“在我知道你死了的時候,我也跟着死了,過去三年,我真的活的生不如死,我活在你的陰影下,我活在因爲你救了我,而死掉的痛苦中,我連笑容都好好的封存着,我不配笑,我也不能笑,可你知道嗎?今天你好好的站在我的面前,告訴我,你沒死,你是林子楓,是那個曾經信誓旦旦的對我說,會揹着我走一輩子的林子楓,是即使不存在了也折磨了我三年的林子楓,那一刻,我如釋重負,我以爲,我再也不用黑暗之中了,我的陽光,他回來了。”
林子楓聽着她低聲無力的呢喃,心痛到無法呼吸,他緊緊的擁抱着她,恨自己剛纔惡魔的衝動。
“可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季小冉悲悲慼慼的問他,她再也不要相信,這個人就是林子楓了,他根本不是她的那個林子楓,他不是。
林子楓擡起頭來,紅着眼眶淚眼朦朧,惴惴不安的凝着她,“對不起,我錯了,對不起,冉冉,對不起……”
除了對不起,他真的不知道還該說什麼,他心裡的愧疚讓他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他現在真想扇自己的耳光,甚至拿刀刺了自己。
“就如你說的,我的命都是你救的,你想要什麼,都可以拿走,可你爲什麼要用強的啊?嗯?你根本就沒想和我走下去對不對?”季小冉越說越激動,最後幾乎都是吼出來的,“你爲什麼恨我?我做錯了什麼你要像現在這樣對我?你當初爲什麼要救我?”
答案再也沒有資格說出來了,因爲,我愛你啊,季小冉,我愛你,你知道嗎?
林子楓恍然清醒般的起身,將她的衣服蓋在她的身上,然後開始自己有條不紊的穿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好之後,一分鐘的時間,他已服裝整潔。
他彎身,抱起她,一步一步如踏在荊棘之上,艱難沉重,他將她放在牀上,幫她蓋好被褥,轉身的時候給她留了最後一句話,“先別洗澡,我幫你報警。”
報警?!強、奸嗎?那爲什麼不是自首?!
季小冉渾身一怔,扭頭看着他已經走到了臥室門口,對他吼道,“你站住!”
林子楓的腳步驟然頓住,聽從她的命令,但並沒有轉身,他已沒有回頭看她一眼,他是她人生中的混蛋,是敗類。
“林子楓,我要讓你愧疚一輩子,我丟不起這個人。”季小冉冷漠的說道。
林子楓轉身,回眸,看她。
真的是丟不起這個人嗎?如果真的恨他入骨入髓,讓他背上罵名,一輩子都翻不了身,不是更好嗎?
他低沉的嗓音問她,“冉冉,如果我早一點兒回來,如果我今天我沒有這麼對你,你……會愛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