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睡吧。”他終是害怕自己忍不住的,大手在她腦袋上寵溺的揉了揉,渾身難耐的轉身離開。
小米撅着小嘴對大叔很不滿意,想要就要唄,爲什麼要忍着,難道他並不想和她結婚,只是爲了不讓她難過,所以才答應了做她男朋友?
不是有句很火的話嗎?不以結婚爲目的的戀愛就是耍流氓,可他,似乎連流氓都耍的正了八經。
小米越想心裡越不舒服,乾脆就下牀準備去他房間找他說個清楚,這樣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不上不下的,她小米心裡膈應的慌,堵的慌。
打開臥室的房門,聽到的是洗手間裡淋雨的聲音,這個人……他是寧願洗涼水澡都不要她是不是?真是無言以對了。
小米毫不客氣的推開了洗手間的門,然後直接衝進了浴室,霍子墨剛打開冷水站在下面,身體裡的燥熱根本沒來得及散去,她就大大咧咧的衝了進來。
霍子墨還沒來得及說話,她就一個跳躍跳到了的身上,雙臂摟着他的脖頸,雙腿圈在他的腰上,讓他本能的就抱住了她。
可能是因爲水太涼,懷裡的她猛然的打了一個冷顫,脣忽然就吻在了他的脣上。
霍子墨的第一反應不是推開她,也不是躲開她的吻,而是將沐浴的水溫調到剛剛好。
他迫不及待般的迎合上她的吻,很快便轉客爲主,攻池掠地般的吻着她,瘋狂的吸,允,她的甜蜜,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般的叫囂着,要,她,要,她,要,她……
“你知不知道你進來的後果?嗯?”他的嗓音嘶啞的如同被電流貫穿過一般,性感的讓她想要更近的靠近他。
兩人的呼吸都在越來越急促,浴室裡都是兩人沉重冗長的喘息聲,她咬着他的耳垂,魅惑的低,吟,“想要你,要我,要我好不好?”
霍子墨如同得到壓抑萬年的大赦,吻着她肌膚上的吻更熱烈,他問她,“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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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不怕?”
“我喜歡。”
“……”
一切盡在不言中……
氤氳的浴室裡,旖旎一片……
夜裡,他溫柔的哄着她,問她,“吃小米餅的時候,有沒有想到一個人?有沒有覺得那個味道很熟悉?”
小米很累,本來都要睡了,他這麼一問,她突然就感覺一點兒睡意都沒有。
她不笨,自己就算有說夢話的習慣,也不可能把一件事情說的那麼清楚,他一定是知道了什麼,但她不確定他是從那裡得知的。
“想問什麼就問吧,我不喜歡拐彎抹角。”
有了他,面對曾經親人的謊言,應該已經可以釋懷了吧?
“想見你媽媽嗎?”霍子墨再次問她。
小米在他的懷裡仰頭看了他一眼,四目相視,她似乎明白了什麼,然後她又低下了頭,臉上沒多大的表情變化,“你見過她了?”
霍子墨沒隱瞞,“對,她現在……”
小米速度的打算他後面要說的話,“你見過她,我不在意,你也可以把我的事情都告訴她,但她的事情,你就別告訴我了,我不想知道。”
霍子墨沒有再說什麼,一時半會兒想要化解她心裡多年以來的傷是不可能的,總需要一些時間的,只是不確定她媽媽的身體狀況還能不能等到。
“真不想她啊?”他覺得還是要努力一下,想要小米媽媽的身體,他不希望等到失去後,小米才哭的傷心欲絕,後悔莫及。
小米想了想,回答他,“等我想見她的時候,自然就去見了,你就別瞎操心了,做好你的工作就好。”
她這是嫌他太嘮叨了吧。
霍子墨皺皺眉,“你知不知道你媽她……”
“知道,知道,我不是傻子,從你第一次拿回來小米餅的時候,我就知道你見過她了,你每天都帶回來,我當然會奇怪啊,後來就知道了。”小米不想聽到霍子墨說媽媽生病的事情,不知道爲什麼,她不想接受那樣的結果,她寧願媽媽的這次生病也是騙她的。
這個小丫頭,怎麼什麼都知道,他還以爲隱瞞的很好,他還以爲她什麼都不知道。
“你天天坐在家裡,怎麼知道的?”他很好奇,有種身邊的女友很神秘的感覺。
小米感覺自己越來越困了,就胡亂的回答他,“可能是我靈異寫多了,把自己都寫成鬼了,什麼都知道吧。”
霍子墨皮笑肉不笑,這個答案……也是讓他,無言以對。
他躺進被子裡,摟着她,小聲的說着,“看來我還是個重口味啊,喜歡睡女鬼啊。”
小米噗嗤一下沒忍住笑了,“大叔,別逗我了,我真的好累,困死了。”
被他那麼一折騰,不累他還也不會放過她啊,知道她累,知道她想睡,可心裡惦記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啊,就是擔心她是想要催眠自己而逃避一些事情,更讓他心疼。
“你媽她……”他還想在說說,雖然知道她已經知道了一些事情,就是想讓她把心裡的傷都說給他聽,別一直憋在心裡。
小米很不耐煩的再次打斷他,“知道了,知道了,我答應你,明天去看她,行了吧?我可以睡了嗎?”
霍子墨沒想到她這麼快就答應了,說服她去見她親媽,怎麼比說服她去見未來婆婆還難啊。
不過,她應該見不到未來婆婆的,他親媽他自己都沒忘記長什麼樣了。
“小壞蛋,晚安。”霍子墨深深的吻了吻她光潔的額頭,已經能聽到她淺淺的呼吸聲,她還真是累壞了,這麼快就睡着了。
房間裡安靜極了,靜的只能聽到兩人淺淺的呼吸聲,剛纔還睡着的小米睜開了眼睛,藉着月光,她靜靜的凝望着眼前的他……很帥,很man,很有安全感,像爸爸,像哥哥。
可大叔你知道嗎?你今天做了她最討厭的事情,她最厭煩的,是別人計劃她的人生。
十八歲以前,她的父母,自以爲是的以爲,善意的謊言是最好的愛,讓她的每一步都在他們完美的計劃裡走下去,是對她最好的安排。
可他們都忘了問問她,她最想要的是什麼?
的確,當年在法庭上,法官給了她選擇,小小的她,無知的以爲,只要她想要個家,爸爸媽媽就不會分開了,她就會有一個完美幸福的家。
是的,爸爸媽媽說愛她,所以因爲愛她,給了她一個家,可當她知道那個家裡都是謊言和欺騙的時候,就連爸爸媽媽臉上的笑容都是假的時,她寧願是沒有那樣一個家的。
他們永遠都不知道,她知道真相的時候,恨得不是他們,而是自己,是她天真的以爲,爸爸媽媽會因爲愛她,而守住一個家,卻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他們更愛的東西,更愛的人,分不了人,離不開的家。
……
翌日,小米昨晚不知道到了多晚才睡着,霍子墨醒來的時候發現她還睡得很沉就沒有叫她,做好了早餐,給她留了字條,自己先去醫院。
小米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霍子墨留下的字條,“在醫院等你,把自己穿好看點兒,阿姨說你穿粉紅色最好看。”
小米盯着牀邊衣架上掛着的粉紅色長裙,她也是醉了,手裡拿了霍子墨留下的字條,盯着粉紅色的淑女長裙,涼涼的冷笑着,揶揄的自言自語,“大叔,爲了今天,你也是操碎了心啊。”
她不喜歡粉紅色,粉紅色是她小米最討厭的顏色,她怎麼會穿着她最喜歡的顏色去醫院看她呢。
穿着一身黑色棒球服,腳上穿上一雙黑色內增高休閒鞋,刻意的吧頭髮扎的亂七八糟,頭上還到了一頂白色的棒球棒,出門前連指尖都塗成了黑色。
當她嚼着口香糖出現在媽媽病房門口的時候,剛好霍子墨也在裡面,病房裡還是熱鬧,熱鬧的像是幸福的一大家子,站在門外的小米,卻覺得這一幕諷刺極了。
她雙手插在棒球服口袋裡,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嘴裡還不停的嚼着口香糖,用腳把病房半開的門踢開,在衆人對她投來異樣目光的時候,她痞痞一笑,笑的沒心沒肺,“呦,都在啊。”
霍子墨在看到她的第一眼還真差點沒認出她來,他給她準備了裙子,而他竟然穿着這麼一身跑來醫院!
霍子墨蹙緊眉心看着小米,小米雲淡風輕的瞥了他一眼,然後把視線移到牀頭櫃上的那束鮮花上,她隨手摘下一朵在身後的男人鼻尖略過,“爸,您這是來上演,夫妻情深啊。”
“小米……”小米爸爸也是很久沒有見過女兒,沒想到女兒比離家出走前更離譜了。
小米看着自己爸爸因爲自己而一副擰着眉心很煩惱的模樣,笑的更肆意了,嘴裡的口香糖吐到手裡,然後很刻意的粘在了手裡的鮮花上,還很無辜的說了句,“哎呦,這花都被我弄髒了,扔了吧。”
說完,也不管大家的想法,就直接順手一扔,一朵紅色的玫瑰從窗口飄了出去。
小米爸爸媽媽相視一眼,表示對自己的女兒除了縱容別無選擇,明顯因爲女兒的叛逆而心傷,可卻又只能一味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