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都快三十歲了,纔不會中了他的美男計,一把就推開他,佯裝毫不心動的說,“誰稀罕你想我啊。”
“你不稀罕我也想了,我就是想你想的睡不着,然後就失眠了一整夜,你管得着嗎?”
“我……你……無賴,不要,臉。”
牧晚秋已被他惱羞成怒,站在牀前,伸手指着他,氣呼呼的罵他。
皇甫少擎凝着她氣得紅撲撲的小臉,一臉幸福的笑着,這個女人,他要定了。
這份愛情,說什麼也不會放了。
昨晚待在她的房間,整整看了一整夜她的日記,她的每一句話都已刻骨銘心般的刻在他的心裡,刻的時候極疼,疼的他想不顧一切的把她抓到自己的身邊,好好的抱抱。
他想要躺在她的牀上,感受她的氣息,在看到那個穿着他襯衣的枕頭時……
他發誓,再也不讓她孤獨一個人了,一生最多不過百年,他們已經錯過了那麼多年,如果他現在還要推開她,就是他的過錯了。
皇甫少擎大手倏地抓住她指着他的小手,順着她往回躲的力氣坐起了身,然後很曖,昧的在她指尖輕輕的咬了一口,快要離開的時候,他似乎還挑,逗的舔舐了一下。
皇甫少擎手臂一個用力,牧晚秋整個人都被他帶倒,她剛撲在他的身上,他就順手摟在她的腰間,讓她根本就沒有逃跑的可能。
“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投懷送抱啊。”某厚顏無恥的總裁痞裡痞氣帶着邪惡因子的說道。
牧晚秋擡起趴在他胸前的臉,雖然他身上的味道好聞極了,她惱羞成怒的瞪着他,他卻很得意的挑了一下他那發,情的眉毛。
“誰對你投懷送抱了,明明是你把我拽下來的。”
皇甫少擎微微一笑,那抹笑比天上的烈日都耀眼奪目,比冬天的暖陽都溫暖,比夜間的上弦月都好看迷人。
牧晚秋在心裡憤憤的對自己說,‘絕不能被他的美色給誘惑了,絕不!’
可是腫麼辦,她移不開在他俊美到無懈可擊的臉上的視線,她懊惱啊。
“那你怎麼不反抗呢?”他超邪惡的惹她。
“我……我忘記了,那你現在放開我。”牧晚秋被他說的臉上都掛不住了,看不到自己的臉也能知道,她現在一定臉紅了,他最受不了的就是他的笑,還有他的挑,逗。
他現在又笑又挑,逗的,她根本早已心猿意馬,潰不成軍。
牧晚秋在他身上來回的扭動身子,想要逃開他的禁錮,可他那兩隻胳膊的力氣那麼大,那是她能反抗的了的。
皇甫少擎壞壞的看着惱羞成怒的樣子,心間一片盪漾,“你親我一下,我就放開我。”
牧晚秋紅着小臉,不服氣的問他,“憑什麼?”
他說親就親啊,他想抱就抱,想親就親,把她當成什麼了,她又不是他養的寵物,心情好的時候就逗逗,心情不好的時候,連看她一眼都不看。
不,就算她是想親的,也不能如此的沒有底線,再喜歡他,喜歡的不得了,也得守住底線。
“吧唧”一聲,在牧晚秋毫無預兆的情況下,他微微擡頭,就在她的脣上深深的吸了一口,還特邪惡的發出了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出來。
牧晚秋憋着氣瞪着他,“喂,你幹嘛親我?”
“真甜。”他答非所問,對她展示着他那蠱惑人心,魅力無限的笑容。
牧晚秋只覺得心裡酸酸的,特別是他凝着她的那雙深邃眼眸,那裡面滿滿的都是愛意,一個人的眼神是不會騙人的。
她酸着鼻子,甕聲甕氣的問他,“你幹嘛突然這樣子?”
他笑了笑,溫熱的略有粗糙的指腹一下一下撫摸在她細嫩的臉頰上,幽眸深情的睨着她,“是我一直都想這個樣子。”
牧晚秋忍着鼻酸,她對他的情話根本沒有任何的抵抗力,就算他只是說說而已,她也都當真的。
“你昨晚喝醉了,還沒醒嗎?還是把自己喝傻了?”她再也不相信他一時的沉迷,只要他一醒來,他會絕情的告訴她,都是一場空。
他心疼的看着她,他真的很壞,讓她對他都失去了信心,他抱着她,猛然的翻了個身,兩人立馬重新換了個姿勢,他上她下。
牧晚秋嚇得低聲提醒他,“喂,你的天才兒子還在外面呢,你趕緊放開我。”
皇甫少擎挪了挪高大強壯的身體,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胳膊撐在她的身側,擔心壓壞了她,邪氣的在她嬌豔欲滴的脣邊吐着魅惑的氣息,醇厚的聲音在此刻更是低沉磁啞,“你緊張什麼,怕我大白天的對你做了什麼不該做的?嗯?”
牧晚秋嘟着小嘴委屈着,“我是怕你做完了,等酒醒了,就後悔莫及。”
她就沒好意思說,他這個人最大的愛好不就是酒後亂X,意亂情,迷的嗎。
皇甫少擎聽出她話裡的酸味還有揶揄,寵溺的用自己的鼻尖頂了頂她的小鼻尖,“小笨蛋,問你個問題,你必須回答我。”
牧晚秋不悅的白了他一眼,“問,但你先放開我。”她也是有條件的。
他笑了笑,反而把她摟的更緊了,“不,但你也要必須回答我。”
真霸道,霸道的真讓人動心。
“有你這麼無賴的嗎?”牧晚秋你一定不知道,自己現在說話的表情特嬌嗔,而且,你剛纔好像在他身下動了動身子,不是反抗奧,只是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而已。
哈哈,真受不了這樣的自己。
皇甫少擎舔了舔自己性感撩人的脣瓣,沉沉的沙啞的嗓音在曖,昧的房間裡蔓延開來,“我只對我愛的人耍無賴。”
切,油嘴滑舌的,牧晚秋立馬給了他一個白眼,一副不爲所動的模樣,“就像誰稀罕你愛似的。”
口是心非。
“你還願意陪我一起打‘怪獸’呢?”他認真的問她,其實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可他就是想問問,想起在她日記裡看到的那句話,‘皇甫少擎,你從來都不問問我願不願意,我也是很有主見的好不好。’
牧晚秋嘟嘟小嘴,看着他,兩張臉近在咫尺,近的她都看不清他的整張臉,咬着脣,小聲的嘟囔,“我一直都在的,是你不願意。”
雖然她覺得這樣的自己很不爭氣,說這樣的話也會很沒面子,可她的確是一直都在,哪怕明知道沒有未來,她也想要擁有現在。
皇甫少擎寵溺的撫摸着她的臉頰,歉疚的睨着她,“我後悔了,我是不是特混蛋,從來都沒有爲我們的愛情努力過,還沒往前走,看到前面有坑,我就放棄了。”
“那你現在說這些是什麼意思?想努力和我在一起了嗎?”
“嗯。”他真誠的應聲,雖然只有一個字,也足以讓牧晚秋再次酸了鼻腔,苦了心,澀了眼。
她相信他的話,一直都相信,可現在是,現實已不允許了。
“可你這個混蛋把別人的肚子搞大了,而且在所有人眼裡,她纔是你名正言順的太太,我們還要怎麼在一起啊?”
她終於繃不住的對他哭訴,小手攥成拳頭捶打在他結實的肩上。
他抱着她,心疼加愧疚的對她說,“對不起,我錯了,對不起。”
“對不起管什麼用,我都恨死你了。”她仿若無骨的拳頭打在他的後背上,像是軟軟的棉花打在堅硬的石頭上。
“那你還願不願意鋌而走險的和我一起走下去?”他問她,想聽聽她的答案,也想聽聽她的心聲。
牧晚秋躲在他的懷裡一直搖頭,委屈的掉眼淚,“不願意,我不願意的,可是我管不住自己的心,這都要怪你,怪你這個混蛋。”
“唔……唔唔……”他一刻都等不下去的吻了她,吻得很深,吻得很真,吻得也很迷戀。
在這份感情裡,他一直以爲自己纔是委屈的那個,從第一次從冰冷的湖水裡把她救出來,第二天見面,她沒有對他主動的跑過去對他說謝謝那天開始,他就開始覺得委屈。
可就如剛纔說的,他也管不住自己的心,她越是不靠近他,他就越想要接近她。
一場父母用來交易的婚姻,她逃了,她說不愛他,不想要沒有愛情的婚姻,她的逃婚讓他變成了一個笑話,他對自己說,該放棄了,不屬於的自己都該放棄。
可如果愛一個人,真的說不愛就不愛了,那該有多好。
他去找她,他對自己說,只是爲了報復她,可最後呢,淪陷的還是他自己。
她再次逃走,他發誓再也不原諒她,哪怕自己的心在埋葬對她的那份愛時已經死掉。
等她再次回來,求他娶另一個女人的時候,她只看到了她的無情,卻忽視了自己對她的殘忍,那三十天的囚禁,是她心裡的一道疤。
昨晚在她的日記裡他才知道了一切,她逃婚後對他就有了滿滿的愧疚,一年後的再次見面,他無意間對她好一點兒,她都感動的想要抱他一下,說一句謝謝。
後來她求他去另一個女人,她自己躲在牆角,哭了整整三天三夜,她求的那個男人,是她深愛的男人,是她想要一起走一輩子的男人。
她不怨恨他的囚禁,她只是把每一天都當成最後一天來愛着,來守着。
她幫他生了孩子,懷孕的時候她貧血特別厲害,有一次還暈倒在大街上,要不是好心人救了她,估計她和兒子現在都不會在他的世界轉悠了。
生孩子的時候,因爲她腦子裡的瘤子,以後說給讓她剖腹產,可她怕自己打了麻藥就不會醒了,冒着生命的危險,她疼了十個多小時才順利生下來孩子。
孩子出生後,一直特別調皮,晚上睡得晚,早上醒得早,她也不會照顧孩子,還經常把孩子照顧的感冒,那個時候她特怪自己,特別是孩子打針的時候,她就恨自己沒有好好照顧好孩子。
有一次信一肺炎,發燒一週都沒退燒,那個時候,她特想見到他,讓他出現幫她照顧一下孩子,讓他坐在她的身旁,她想依偎在他的肩上,她想大哭一場,而他可以給他擦眼淚。
可任何一次她需要他的時候,他都不在,他一次都沒出現過,還因爲她的離開而怨恨着她。
牧晚秋,以後的路,我陪你走到底,前方有坎坷,我揹你走,前方有風景,我陪你看,前方有龍捲風,我抱着你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