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想要走開,一隻有力的大手鉗住了她的臂彎,牧晚秋還沒來得及反應,他的脣,已經蠻橫霸道的堵在了她的紅脣之上。
他……吻了她!
他竟然還在不確定的情況下,就這麼大膽的吻了她!
牧晚秋瞪大美眸拼命的拒絕着他,如果她身體裡的毒還沒有完全排乾淨,他是有可能中毒的。
她緊咬着牙齒,可他根本就不會理會她的抵抗,完全就像是一直失去理智的老虎,他是在撬不開她的牙齒,他便說,“牧晚秋,你再不從我,我就咬破你的嘴脣,到時候,我連你的血都喝了。”
他總是能一下子就抓到她最致命的點,她乖乖的張開了嘴巴,想要說話的,可他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
這個吻一點兒都不美好,兩人的脣內都是牧晚秋眼淚的鹹澀味道,他越是吻得深,吻得纏綿,她就越是哭的厲害。
她不敢動,不敢拒絕,不敢配合,生怕會一不小心磕破了她的脣……
不,這根本就不算是吻,是惱,是怒,是宣泄,是恨,但也是不懼死亡的愛。
糾纏,持續了很久很久,久的牧晚秋感覺自己的淚水都快哭幹了,呼吸也被他全都帶走了,他才放開了她。
牧晚秋剛一呼吸到新鮮的空氣,就掄起拳頭用力的捶打着他結實的胸膛,“你個瘋子,你不要命了嗎?你幹嘛啊這是?你到底想要我怎樣?你知不知道我剛纔有多害怕……”
皇甫少擎像個失去知覺的木頭,任由她一下一下的捶打着,垂着眼眸,深深的凝視着淚眼朦朧的她,突然,他就順着自己的心,伸出雙臂,將她很用力的摟在了懷裡。
那一刻,牧晚秋本以爲自己的眼淚已經哭幹了,可在靠在他懷裡的瞬間,淚水還是再次決堤。
一直等到她哭的沒有力氣,他輕拍着她還在一顫一顫的後背,“檢查一下身體,我們就回家。”
在醫院裡做了各項的檢查之後都正常之後,他們一起回了家。
回家,很美的一個詞,在他們之間,卻是苦澀的,難言的,心酸的。
剛一進家門,皇甫少擎就已迫不及待的將牧晚秋抵在了剛剛合上的門上,他的大手帶着灼熱的溫暖,開始在她的身上肆無忌憚的亂竄着……
火熱的脣也一刻不停的在她身體每一個敏感的地方煽風點火,撩的牧晚秋全身的血液也跟着沸騰,燃燒。
小腹的一陣不適感讓牧晚秋驟然清醒,她雙手仿若無骨的抵在他結實如磐石的胸膛上,可她根本使不出一點兒的力氣,他也不允許她推開他。
她只好小聲的呢喃,“少擎,我想去洗手間。”
吻在她頸間的脣瓣一挑,笑的邪惡而魅惑,醇厚的嗓音在此時顯得更沙更啞,“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重口味了?”
什麼啊?這個人,完全是,*上腦,沒救了。
牧晚秋羞紅着臉無力的解釋,“我是想去……”
他當然知道,剛纔只是爲了多添加點兒‘情’趣罷了,他大手微微用力的捏了捏她的翹臀,貝齒壞壞的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去吧,我等你。”
牧晚秋渾身一整酥麻,得到自由,她老鼠見了貓似的,溜得賊快。
皇甫少擎看着她因爲害羞還倉皇而逃的模樣,嘴角不禁上揚,她,總是能逗笑他,可也只有她,讓他哭,讓他氣,讓他怒,讓他毫無辦法,讓他亂了章法,讓他無能爲力。
等牧晚秋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臉頰比剛纔進去的時候更紅了,垂在身側的兩隻小手因爲緊張而一直時輕時重的抓着褲兜。
“過來。”一身慵懶的坐在沙發上的皇甫少擎朝她邪惡的勾了勾手指。
牧晚秋怯怯的走了過去,很不好意思的朝他乾笑了兩下,然後小心翼翼的坐在了他的旁邊,一直都低着頭,掐着手指。
皇甫少擎突然想要逗逗她,欺負一下她。
他大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壞壞的說,“到這裡來坐着。”
“( ⊙ o ⊙ )啊!”她纔不要,很丟人的好不好,而且還……
“怎麼?不敢?”皇甫少擎邪惡的勾起了她的下巴,讓她擡起頭來和他保持着對視。
牧晚秋心想,反正今天他是不能把她怎麼樣了,她的保護神出現了,雖然在剛纔發現的時候,她心裡也是有那麼一點點兒的失落感。
啊,牧晚秋,你個色女,清醒點!
哈哈。
牧晚秋咬了咬脣,侷促的看着他,“那個,我……那個來了。”
皇甫少擎沒太懂她的話,只是很不悅的皺了皺眉心,“那個那個啊?”
她紅着小臉怯怯的看着他,弱弱的說,“就是……那個,大姨媽。”
“啊?”他的臉色瞬間就變得不好看了,剛纔眼神裡的那些情愫也隨之消失,他冷着聲音,心情很煩躁的問,“什麼時候來的?“
“就是,剛剛。”
“我靠。”他忽的一下就站了起來,還說了句髒話,她很少見他說髒話的。
牧晚秋心想,就不能忍忍嗎?至於這樣嗎?“喂,你文明點。”
皇甫少擎轉身,低着頭,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你覺得我現在還能文明起來嗎?”
“砰!”的一聲,整座別墅都晃了晃,浴室的門差點沒被他震碎了。
再等他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
“我就禁你一個月,你脾氣發了三天,醫院住了七天,現在連大姨媽也跟着來湊熱鬧了,至少還要七天吧,我會不會太虧了?”
其實也不需要那麼長時間的,不過她沒敢說。
“你虧了,我就賺了唄。”
皇甫少擎是真的恨不得就這樣帶着血腥的把她給上了,不過,咳咳,他還沒那麼變態。
不過,那個啥,他們倆對於這樣話題,已經到了像是聊一頓家常便飯的階段?!
皇甫少擎沒好氣的白了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牧晚秋一眼,大步走到玄關處,從鞋櫃裡拿出鞋子穿着。
牧晚秋看他的架勢不對,“喂,你要去哪兒?”這午餐本來就已經過點兒了,他現在出門,她要吃什麼啊?
“要你管。”皇甫少擎冷冷的撂下一句話,拿起掛在衣架上的外套就徑自出了門。
諾大的房子裡,忽然間就變成了牧晚秋一個人的,整個人像是被瞬間抽空的氣球,無力的陷在了沙發裡。
早上看的新聞還在她心裡耿耿於懷,心裡不難受那都是假的,她只是把僞裝的不會難受的軀殼,可那顆難受至極的心,在只有她一個人的時候,會跑出來,疼的她難以呼吸。
看來,真的該去把他們的結婚證變成離婚證了。
三十分鐘後,門鈴的響聲打斷了牧晚秋的思緒,她以爲是皇甫少擎回來的,沙發旁邊的拖鞋她都沒來得及穿上就跑到了門口,打開門,卻是另一張陌生的臉。
“你好,您的外賣。”
牧晚秋怔怔的讓開了身子,小帥哥把外賣箱裡的餐盒,一樣一樣的拿出來,放在了餐座上,“請慢用。”
“哎,多少錢?”等小帥哥快要走的時候,牧晚秋才從恍惚中清醒過來。
穿着制服的小帥哥晴朗一笑,“不用,已經付過了。”
“奧。”
付過了。
皇甫少擎,你能不能告訴我,我該怎麼辦啊?
能不能不要對她這麼好?能不能不要總是默默的爲她做好一切?能不能不要總是讓她感覺得,其實,他也是愛着她的,哪怕一點點兒。
果然,他每次都是這樣,安排好一切之後,他的人就不見了。
他幫她叫了夠一天吃的外賣,那麼,他就可以一天不用回來。
夜裡,牧晚秋獨自躺在諾大的雙人牀上,其實,在這家裡,她是有自己的房間的,可今晚,她任性的想要睡在他的臥室裡。